《嘉國夫人》第一百二十三章 廢儲
正當清嘉在東南這邊流連忘返,樂不思蜀的時候,華都這邊早已經一團。
陳巘重傷的消息一經傳開便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震,所有人都在觀事態的發展究竟是如何。
因為他的生死早已經不是個人的恩怨了結,還時時刻刻的影響著當今朝堂上的政治走向。
畢竟,他現在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天下兵馬,盡在掌握。這樣的如日中天,這般的位高權重,怎麼能不讓人忌憚顧慮,怎麼能讓人不心積慮算計,費盡心機的陷害。
只要他倒下了,無論是死還是倒臺,那場面上的棋局就簡單多了。
三足鼎立,何等復雜,若只是強強對抗,那就簡單多了,不是麼?
所以才有那麼對人對他的況不斷觀,因為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那勢必會影響整個大局。
因為,誰都明白,他的存在舉足若輕,非同小可。
最近這些年嚴朝實在不太平,他手握重兵又加上勞苦功高,莫說那些個心機小人,縱然皇帝也輕易他不得。
誰能知道他狗急跳墻會做出什麼事兒?
那數十萬的兵馬,在他手里,屆時一呼百應,誰能阻擋?
所以大家都怕,他若是安然回朝,那如今都已經是針鋒相對的朝堂恐怕又要平添風浪了。
當然如果他死了,那自然現有的權局便要重新洗牌。
是啊,只要他死了就好了。
……
昭殿。
傅安蓉懶洋洋的躺在榻上聽著心腹太監說著近些日子探聽得來的消息,當然其中自然是不了關于將軍府的近況。
“……如今那府一切如常,未有看出什麼端倪來,至于將軍夫人整日便在府中并不出門倒也瞧不出來個什麼。”
聞言傅安蓉倒是笑了,冷冷的勾:“那倒是為難了,自己的男人都快死了還能這般沉得住氣,我還道會哀哀戚戚的去福延宮找人哭訴呢。”
那太監聽得此話也是笑了:“如今困在那府中彈不得,想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罷了,總歸說來,若是那陳巘就此一命歸西,一了百了,那將軍府也就了空殼,不了什麼氣候,誤不了娘娘的大業。”
只是傅安蓉卻是冷笑一聲:“我瞧著礙眼跟本宮的大業有什麼關系,只是純然厭惡這個人罷了,陳巘在的時候我看幾分得意,但若是陳巘死了,我看屆時還有誰護得住。”
前段時間華都流傳著清嘉和傅安遠的謠言,傅安蓉也有所耳聞,當下就震怒難當,這都是些不堪提及的陳年舊事,到底是誰不安好心給散播出來,千萬莫要讓知曉,否則定然讓其知道厲害。
不過氣雖氣,還是趕來了自己的嫂嫂,有些事哥哥和母親不好解釋,但當初也是知道,當下就對著廖端香好一陣安。
只道是當年陸清嘉不知廉恥勾引了自己的哥哥,后來母親睿智趕走了那賤人,這才了了這麼一段孽緣。
在到后來,詆毀清嘉幾乎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當時說這些的時候表也十分滲人,自那以后,對清嘉更是仇視了。
姑且不說,們如今彼此相悖的立場,單從個人喜好而言就一直不喜歡那個狐子,天生就一副勾引男人的皮囊,半點涵也無,這樣的淺之人偏偏還行下作之事,怎能讓不心生厭惡。
再說如今,和顧琰已經擰一,自己那就更不能容了。
只要陳巘一死,便是甕中之鱉,可有的是好日子給過呢!
太監看眼神中有戾氣浮便知傅安蓉此刻的心思,沉道:“那照娘娘的意思……”
他是個只知道聽憑吩咐的奴才,但偶爾也懂得察言觀,既然主子有難事,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要為主人分憂的。
傅安蓉知道他的意思,抬手在空中了:“現在料理還不是時候,以后有的是機會。”
沒了陳巘,便是被人撬開了殼的蚌,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只是……
現在正是好時候啊。
陳巘傷重且在朝外,他對太子方面態度曖昧,誰也拿不準他究竟抱有什麼樣的心思,若他真的堅決擁護太子,這次有是老天不開眼,讓他僥幸不死,那待他回朝再想要除掉太子那無異于癡心妄想。
再怎麼說太子也在朝中經營多年且無大過,若是到時候再得他相助,那況逆轉,咸魚翻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歷朝歷代,武將擁兵自重可沒惹出些天大的子。
“你過來。”
傅安蓉對著太監招了招手,附在他耳邊小聲點說了幾句,小太監得了話表凝重的應下。
“是,奴才這就去辦。”
傅安蓉搖了搖手:“去吧,”眼如,道:“跟我父親說,上次的藥皇上十分用,讓他若是方便就再給我送些進來。”
小太監一一應下。
傅安蓉代完事兒之后便綿綿的往床上一倒,這時候一旁的宮趕將小床桌端到面前,上面擺放著一只做工十分致的煙槍,煙是用白玉做的,一邊還放著幾只銀質的小碟子,里面放著各種的煙。
宮已經對此已經十分悉,給小心的裹煙,一切完畢在送到傅安蓉手中。
懶懶的接過來對著吸了一口,吞云吐霧,十分用的模樣,整個人仿佛是被人了肚皮的的貓咪,舒服的幾乎要喵喵出聲了。
日子還長,我們就慢慢看吧。
……
不過三日,那天皇帝破天荒的提前上了早朝,但是這位皇帝陛下屁剛一沾到他的那張龍椅,一張卻是再說廢儲的事。
當然,此話一出,除了某些有竹的始作俑者,其余人皆是一驚。
先是太子趕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陳,再是他的老臣們三呼陛下不可。
皇帝早就想要廢除太子,這已經不是什麼,這個時候自然也會有人出來順著皇帝的話說。
于是,早有準備的人便趕遞上了彈劾太子的折子,沒有準備的倒也不驚慌,順著朋黨的話附和也就是了。
總之,整個朝堂上不安,一片混。
皇帝瞇著眼看著自己腳下跪倒的朝臣,老神在在,在看自己的大兒子表驚慌痛苦,眼中也閃過一不忍。
朝堂上各為其主的臣子們都蹦跶的十分歡暢,拼命的圍剿著******,那些個彈劾一個個的過來,讓人無助絕得很。
收賄賂,結黨營私,勞民傷財,縱仆行兇……
罪名如雨點般打過來,一點點的將太子這一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在這些罪名中半真半假,太子此刻真是百口莫辯,那些個所謂的證據,他的父皇連看一眼的興趣沒有,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只有冰冷和殘忍。
“……東宮失德,不宜為諸,還陛下三思。”
唐友年在自己的手下圍攻得差不多的時候,終于也是出手了,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但卻是在場所有人共同想要表達的意思。
太子跪倒在地,心頭一片冰涼,緩緩收回了放在皇帝上的目,心中那最后一希也幻滅。
他的好父皇啊,任由著這些狼子野心的賊人這樣污蔑自己的兒子卻冷眼旁觀,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個事實讓他更絕呢?
哈哈……
罷了,罷了。
這麼些年他早就夠了,太子緩緩的站起來,面上似笑非笑,眼神中充滿了嘲諷。
“你們可是說夠了?”
他冷冷的站在朝堂中央看著眼前這一群面目可憎之人,微微仰頭,角勾出譏諷的弧度:“爾等小人,今日陷害于孤,意圖顛覆朝綱,究竟意何為?”
在場之人,無一人敢答話,心中有鬼者更是連視線也躲躲閃閃不敢對視。
太子一直給人覺便是溫吞優的很,甚有這般鋒芒畢的時候,所以大部分人還停留在他平日里庸碌的形象中,還適應不了他此刻的冷言冷語,嘲諷不屑。
他直視唐友年,皮笑不笑:“孤收賄賂,結黨營私?”太子哈哈大笑兩聲,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道:“若說此道,誰能比的過你唐太師!?”
早些年太子和唐友年就是死對頭,淮相死后,太子很是謹慎了幾年,素日里謹小慎微,怕的就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頭。
但沒想到饒是如此小心翼翼但也抵不過對方的肆意栽贓。
唐友年還是一派從容,恭敬得很:“太子慎言,老臣惶恐。”
只是此刻的太子早已經豁出去了,將在場之人統統都罵了一個遍,皇帝見狀便讓人來拉拽他,太子索將頭冠和靴子都扔了出去,一下子披頭散發,宛如瘋人一般。
他就是要罵,他已經忍夠了!
這些個狗東西,千方百計的想要陷害自己,今日若是再是不將這話抒發出來,那以后便再也沒機會了。
所以,他言辭激烈將所有人都罵了個狗淋頭,皇帝見場面難以控制,當下也十分生氣,便讓人將太子待下去,暫時在了東宮。
但這些都沒能挽救******的頹勢,第二日,廢儲的詔書就下來了,當天太子就瘋了,一頭撞在了柱子上,皮開綻,頭破流,好不凄慘。
皇帝還不算喪心病狂也知道虎毒不食子,這便派去了太醫給廢太子看診治傷,只是不料治好之后太子已經瘋瘋癲癲,神智全無了,在府里到跑,大喊大自己登基為帝,還有讓人將唐友年拖出去斬了等言論。
這慘況讓人聽了無不目驚心,皇帝也沒料到太子如此剛烈,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兒子十分懦弱,不堪大任,不想竟有今日狀,一時也有幾分黯然傷神。
雖說他不喜歡這個兒子,但是也沒想將他怎麼樣,現如今兒子瘋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腸又冒出來,覺得那日的事確實做得過激,便有了幾分愧疚的意思。
東宮自然是住不得了,他便讓人將太子接到了一行宮之中,吩咐人好生伺候照料著,吃食用度還是跟當初在宮中的一樣。
總而言之,此事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
心積慮二十多年,有人總算是心愿得償,只是卻也未必能盡如他意。
顧琰在后宮之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神倒是沒什麼大的起伏,太子被廢,這早就在的意料之中。
只是這次可算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毫力氣也沒出,那邊傅安蓉和唐友年就跳上跳下的把太子給扳倒了。
這天剛好又是春紅帶著陳熙進宮的日子,抱著小孩兒不釋手,哄了又哄,在他臉上留下了好幾個印:“哎呀,熙兒怎麼長的這麼可呀,呦呦,本宮真的好喜歡你哦,要不要給我家培寧做……”
不小心到孩子的關鍵部位,顧琰頓了下道:“伴讀啊……”
陳熙笑呵呵的看著,眼神歡快得很,小胳膊一個勁兒的搖啊搖,真是要將顧琰的心都碎了。
真漂亮的孩子真是讓人賞心悅目,罷不能呢。
陳熙倒是的很,小子像只蟲一樣的拱來拱去,小手一個勁兒在前拉著,模樣討喜的很。
顧琰笑了:
“小東西莫不是想你娘?”
陳熙順應的呀了一聲,笑的更歡了。
像是再回答:是呀是呀。
**********
彼端,他那樂不思蜀的娘親還在東南的海邊撒歡呢。
弩箭取出來之后,陳巘的傷勢好得很快,傷口愈合也很好,清嘉得意極了,可算沒白費那些好藥。
既然陳巘的傷勢穩定好轉,那大軍便要準備開拔了,早在前兩天陳巘手下的各個地方駐軍已經回防,如今還在的便是他的親衛了。
數萬人在原地待命,清嘉在最后的兩天到溜達,到去尋寶。
貝殼,海螺,漂亮的石頭,還有各類的手工飾品,清嘉喜滋滋的將的寶貝們都收了一個大大的箱子。
陳巘當時正在看書,見翻箱倒柜的忙乎,奇了:“你整天不見人,這一回來就跟要拆家似的,到底在忙些什麼。”
清嘉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忙自己的。
陳巘不甘心到冷落,這也看不進去的書了。走到手抱住,嚇了清嘉一跳,手中用貝殼制的,只是風鈴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清嘉氣得想要錘他但又顧忌到他上有傷,氣極了只能破口大罵。
陳巘素來脾氣好,樂呵呵的抱著不松手,任由各種指責,畢了清嘉也累了,見他還是一派從容,當下手掐住他的臉,道:“我說這些你都無于衷,怎麼臉皮這麼厚呀!”
他直接抓了犯上作的手,放在里輕輕咬了一口:
“我還有更厚臉皮的時候,你要不要試試?”
清嘉見他眼神幽暗的很,哇的一聲就要跑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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