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澤抿了抿，深吸一口氣，終於選擇麵對現實，“雲姐姐……

那……那七哥……可有留下塚？

七哥他最怕寂寞，最的便是浪跡天涯。哪怕七哥不在了，我和龍鱗……也想為他實現願。”

他要帶著七哥的骨，完七哥未實現的願。

也許……他還能找到複活七哥的方法也說不定。

“段七他……死了。

骨無存。”雲輕言深吸一口氣，握了拳，“對不起。”

若說這世上可有最對不起的人，那便是段七。

雲輕言覺手上突然覆上了一道溫暖的溫度，轉過頭，帝九闕一雙冰眸正擔憂地看著他。

“骨無存？！”白小澤指甲深陷掌中，拒絕相信這個事實，“怎麼可能！七哥他是九幽魔龍之，強悍，當年就連君王高手都無法徹底毀滅！怎麼可能骨無存！”

龍鱗示意白小澤冷靜下來，聲氣問道，“七哥當年，是怎麼死的？”

雲輕言深吸一口氣，“他為了幫我拖延時間，被疆無涯所殺後，靈魂纏住了疆無涯，最終被他吞噬。”

兩人瞬間沉默了。

白小澤頓了下，“七哥是疆無涯的一部分？”

其實帝君級彆的命數他本算不到，也算不出二人的關係，但是……

那個叛徒卻跟他們說了真相。

“他是疆無涯的一部分魂魄。”雲輕言道，說完，腦海裡卻陡然浮現年乾淨的嗓音——

“我死後，你能不能記得一個段七的青年，他不是什麼疆無涯的魂魄，他隻是段七，誕生的意義就是為了你的段七……”

“不……他不是任何人的一部分。在我心中，他就是段七。隻是段七。”雲輕言眸中迸發出星芒，一字一頓，聲音鏗鏘。

白小澤和龍鱗一愣，看著堅定的眼眸，心間似乎了。

雖然七哥已經死了，但他們卻覺得，七哥肯定會為這句話而高興。

死而無憾。

帝九闕抿著，邊的氣已經冷得凍死人了，卻難得冇有做出任何反應。

他隻是後悔，當時為什麼，陪在邊的，不是他？

白小澤沉默了一會兒，想起了那個叛徒的話，猶豫了一會兒，問道，“那……疆無涯呢？他死了嗎？”

“死了。”

毀滅意識何其恐怖？！

被毀滅意識吞噬……連靈魂碎片都不可能剩下！

白小澤的話像是打開了雲輕言記憶的閘門，突然想起那毀滅意識幻化的眸男現時對說的話……

“百年之後，我會親自去領。”雲輕言握了拳，原本生下小帝歌的心像是被一片沉沉的烏雲在心頭。

“他……也骨未存？”白小澤試探著問。

雲輕言擰眉思索了一會兒，出右手。

上麵，正安靜地懸浮了一枚墨紫的蓮子。

“留下了這個。”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將這枚蓮子帶了出來。

也許是被疆無涯最後主赴死震撼了……

或者是他那聲……阿言姐姐。

他們的恩怨糾葛，已經再難分出誰對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