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寵妃:病弱王爺很腹黑》第216章假作真時真亦假(三)
第216章假作真時真亦假(三)「那……那不跟狼一樣?」慧巧聽說隻有狼才會對月長嘯。
錦姝打了個寒戰:「我……我不知道,反正我前兩晚喂他吃藥……都很小心,差點被咬。」
「那……我替你去?」
「不不不,要是讓側妃知道,還不打死我。」錦姝打了個寒戰。
「側妃很兇?」
錦姝抿不答,看了看天,道:「你快回吧,我得趕去……每晚側妃睡前還要去看二皇子一次,確認我有沒有喂完葯,看看他有沒有好轉。」
加快腳步,急急地離去。
慧巧在夜裡無聲地笑一下,折返雨瀾軒,將錦姝的話告訴程櫻之。
程櫻之抬眼看天,快中秋了,月亮越來越圓,可是月難道真的會刺激瘋狂的人,令他心誌更迷嗎?
次日,去風澈軒請安的時候,程櫻之格外留意了一下雨櫻的手,果然包紮著一層厚厚的白布,看起來也很憔悴的樣子,無打采。
顧清離還在與蕭奕修討論蕭奕北的病:「……吃了葯之後毫無好轉,今晚看來要加大藥量。」
「嗯。」
離去的時候,雨櫻正和錦姝躲在角落裡說話,雨櫻似乎在訴苦,錦姝則不停嘆氣。
慧巧落在三位新夫人之後,走上前搭訕,程櫻之也並不阻止。
吳媺媺出了院子,哼一聲道:「程姐姐,你也不管管你的丫鬟,和風澈軒的那兩丫頭走那麼近。」
程櫻之瞥了一眼,似笑非笑:「怎麼,你不喜歡和王爺邊的人套近乎?」
「我不需要。」吳媺媺昂著頭,一臉清高的神態。
周真則從來不和們多話,沉默地走著,不知不覺就將們甩在後頭。
回了雨瀾軒沒多久,慧巧也回來了,神地耳對程櫻之道:「錦姝昨夜又險些被咬了,越來越怕那個二皇子,可見他是真瘋了。」
程櫻之掠了掠鬢髮,有點煩惱地撐著下頜,想起了蕭奕瑾傳給的最新任務。
「夫人煩惱什麼?」
「你今晚去留個信,確認二皇子已瘋的訊息……你能設法替代錦姝去接近他嗎?」
慧巧不解地道:「既然證實他瘋了,為何還要接近他?」
「瘋了纔好……」程櫻之沉沉的眼神著窗外。「這時候,王爺應該又去了吳媺媺那裡吧?」
照王爺的,吳媺媺的新鮮勁應該還沒過去。
錦姝便在此時過來了,最近和慧巧聊得很投契。
「王爺今夜去了周夫人那裡。」錦姝努了下。
周真外貌端莊,氣質淡雅,論姿不如程櫻之,也不如吳媺媺俏,但自有一分書卷氣,看來倒比倆更像十足的大家閨秀。那種待人不即不離的疏冷,有時候反而會吸引一些男子的注意。
程櫻之嗤地笑了起來:「看來吳媺媺沒怎麼討他喜歡啊。」一臉幸災樂禍。
「夫人,我去送送錦姝姐。」
程櫻之點了點頭,見倆出了院門,才無聲無息起了,走到院中,喚了杏兒一聲。
杏兒原是淩夫人的丫鬟,新夫人府後,隨風調派人手時將分到了雨瀾軒,平時程櫻之對十分冷淡,並不讓近。這會兒大概是覺得慧巧不在,不得已喚了杏兒伺候。
「今夜王爺不會來了,跟我去月梧軒坐坐。」
杏兒應了,跟在後頭。
經過小葯圃時,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風,淒冷寒涼,打在上。程櫻之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目朝葯圃轉去。
一團小小的黑影閃電般掠過,鬼魅一樣。
程櫻之嚇得尖了一聲,那東西聽見人聲,奔跑更迅速,瞬間不見了蹤影。
「程夫人,你怎麼了?」杏兒的聲音幽幽地在後響起。
程櫻之心驚跳地回頭看,卻發現月下杏兒的臉有幾分慘白詭異,角彎起詭異的笑容來。
陡然間覺得一陣眩暈,眼前發花,不知不覺就倒下去。
杏兒詭異地笑笑。
慧巧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蕭奕北住的廂房。
換上了錦姝的衫,低著頭,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彷彿不太願似的。
隨風在廊下守著,卻是站在蕭奕修的門口,並不朝這邊看。
廂房另有值守侍衛,神肅穆,腰挎長刀,目來回逡巡,卻沒有人去留意端著葯碗走過來的丫鬟。
畢竟手裡托盤上放著隻滿滿的葯碗,誰也不能把頭抬在天上走路,小心翼翼低著頭是正常的。
慧巧進了屋,心裡也不是不怕的。
屋是燈火通明的,和王府所有的房間不同,這裡似乎為了驅散蕭奕北帶來的森氣氛,每個角落都燃著巨燭,屋頂懸著琉璃風燈,正中桌上還有油燈。
蕭奕北依然被綁縛在逍遙椅上,捆縛之手腕有點發紅,似乎是掙紮所致。
他原本正對著窗外,癡癡盯著玉盤似的圓月,聽見慧巧進來,目便轉向,嗬嗬而笑,口角邊流出明的涎水,倒並不像初見時那樣呲著森白的牙,瞪著發紅的雙眼。
慧巧鎮定了下心神,將托盤放下,坐在逍遙椅邊上,側目打量他。
蕭奕北原本長得修眉俊目,倜儻瀟灑,可現在這副神態,十足像個白癡,哪裡還有半點風流太子的模樣?
「喂,你還記得你是誰嗎?」慧巧小聲問。
蕭奕北朝嗬嗬一笑,也偏過頭看。
他的頭髮倒是被梳理得很整齊,也換了乾淨的衫,隻是眼神有點直勾勾地。
「你以前,可是東宮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被人整天捆在這裡,好像囚犯一樣,你真的甘心嗎?」
慧巧一邊慢慢說著,一邊從袖中出一把閃亮的小銀刀來,二寸長短,刀鋒犀利,映在蕭奕北臉上,芒耀眼。
蕭奕北瞬間瞇起了眼,瞳孔收,腳趾不知不覺地蜷起來,在袖外的手指則扣在逍遙椅扶手上。
慧巧沒有察覺他蓄勢待發的神,拿著小銀刀,慢慢靠近他,卻在他周繃的那一剎,用刀鋒輕輕挫著綁縛他的繩索。
綁著他的是了水的麻繩,堅韌而牢固,顯然是為了怕他掙,每隔段時間便有人來澆繩索。
蕭奕北慢慢放鬆下來,不聲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婢。他記很好,記得是跟那三個花枝招展的新夫人站在一起的。
如果沒有猜錯,這三名新夫人也非等閑之輩,不是燕王便是暮王安在陌王府的。
當然,還有可能是他親的父皇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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