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聞記》第二章 夕悲涼二

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鐵掌幫帳營。書趣樓()

鐵掌幫幫主潘長龍冷漠無比,對付魔教之人更是心狠手辣,一想到這些人的下場,我的心裡一陣的失落。

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想多了也是瞎想。我隻是一名無名小子,我要做的就是跟隨師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正義之事,除魔衛道,為天下蒼生盡一些微薄之力。想到這裡,我的心裡輕鬆許多。

我們跟隨著大師兄來到師傅的帳房,師傅正在案邊看著什麼書信,而一旁站著的就是師娘。

師傅姓呂,名長順,今年剛剛四十歲。聽大師兄說,師傅年輕時原本是一名書苑老師,後來一家人被魔教的人殺害,之後被一位劍道高手相中,習得幾年的劍,劍時行走江湖遇到了現在的師娘蘇琴,二人結為夫婦之後便建立了鐵劍派。我們師兄弟十三人是師傅收的第一批弟子。

大師兄說師傅的師傅是武林大派中的一名高人,劍非凡,為人俠義,所傳授與師傅的一套劍法更是威力無比。如果能將師傅的劍法學會,那麼在江湖之上就算是有一席之地了。

隻怪這幾年景不好,四年的時間我們才擴充套件到不足百人,加上此次被魔教殺掉的十幾位師弟,全部人員還有七十多名。但是我一想到金刀流派,我們這點犧牲就不算什麼了。

我們進了帳篷,單膝跪下,道:「拜見師父師娘。」

師傅材有些臃腫,抬眼看了我們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道:「張大膽,這次我們有多弟子丟了命?」

張大膽就是大師兄。

「啟稟師傅,這次圍剿魔教,有十六名師弟陣亡,另外有傷者數十人。」

師傅放下手中的信件,單手扶住額頭,嘆道:「不是告訴你們,要衝在大部隊的後麵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死掉?」

師娘站在一旁,臉也很不好看。

大師兄抱拳,道:「師傅,魔教中人詐狡猾,竟然從後麵襲,殺了我們幾名後就又躲了起來,我一氣之下,就帶著師弟們沖了上去。對於死去的師弟,大膽甘願接懲罰。」

大師兄生憨直,不懂師傅的意思,我看到師傅的臉都氣的通紅。其實師傅的意思是要我們加倍小心,魔教之人兇殘,對拚起來更不會手下留。師傅是想更大的減傷亡。

師傅瞪了大師兄一眼,說道:「死都死了,責罰你有何用?」

大師兄又道:「是,弟子知錯。」

師傅正了正,道:「也罷。自古正邪不兩立,死傷也在所難免。你去將死去的弟子就地安葬,另外收拾一下行禮,今晚慶功宴結束後我們就離開。」

「是。」

這時,師娘笑道:「你們這次殺敵有功,回去之後自會有獎賞,現在都下去吧。」

我們同聲道:「是。」

不知道師娘所說的賞賜是什麼。我想起回來時看到的那一車車拉的箱子,要是每個人分一些錢財,倒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這與做完案子分贓,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心裡剛剛升起的那一喜悅也然無存。

回到我們的帳房前,看到房前一字排開的,心裡說不出的惘然。

我們在帳房後麵挖了十幾個坑,將死去的弟子埋了下去,因為條件有限,每個墳頭前隻了一木板,上麵用朱紅寫著「鐵劍派,某某某」。

江湖中人四海為家,就算是死了,也是隨埋葬。

這時,遠傳來一陣的殺喊聲。

我心裡一驚,難道是魔教殺回來了?

丟下手中的工,提起長劍,我們跟著大師兄奔了過去。那聲音離我們不是很遠,我們本就是駐紮在邊緣,隻需要繞過幾座帳篷就可到達。

我們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山壁下,正看到有不的人在廝殺。聲音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前方二十多名穿黃勁裝的人,手裡拿著大刀,正與幾名著奇怪的魔教之人對峙著。周圍更是有不其他門派弟子準備接應。

大師兄拉住一名拳宗的弟子,問道:「這位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那名被我大師兄拉住的拳宗弟子臉上出不快,甩開大師兄的手,有些怒氣的說道:「幾個魔教孽想要混我們的大本營,被金刀流的弟子發現了。」

這時,前麵有人喝道:「你們這一群所謂的正派弟子真是不要臉,竟然靠襲取勝,虧得整天喊著正氣凜然,我呸!」

我在這邊看得清楚,說話的是一名材中等的老者,手裡拿著一把奇彎的刀,與他手的正是金刀流派掌門斷金石。

此時,那名老者上已有數刀傷,其餘魔教之人上也已多掛彩。雖已有敗勢,但是他們氣勢卻是毫不減。

斷金石隔開老者的一此攻擊,臉嚴峻,道:「哼,魔教之人也敢對我正派妄言?可笑之極!」

那名老者退了幾步,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突然大笑起來,道:「正派?你們也敢稱自己為正派??」

斷金石冷哼一聲,不再多說,提著大砍刀就沖了過去,再次與老者糾纏在一起。

忽然,後傳來一陣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正是鐵掌幫的人,我們連忙讓開了路。

鐵掌幫的弟子個個威武高大,一的本領自不必說,比我們不知道好了多倍。此次能順利拿下兩狼山,有一半的功勞是屬於鐵掌幫的。

潘長龍大步走了過來,正站在我的前,看了眼前方,問道:「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人?」

我心想,他這句話是問的誰,這片點大的地除了他就是我。

正想著間,他竟扭頭看了看我,眉宇間的淩厲之讓人不敢直視。

我心裡一,連忙單膝跪地,道:「稟告盟主,這幾個人是魔教餘孽,要從此地潛大營。」

潘長龍點了點頭,一招手,從他後快步走出一名鐵掌幫弟子,恭敬的立在他後,接著潘長龍說道:「一個不留。」

那名弟子抱了一拳,招呼著後幾十名弟子就沖了上去。

那名老者見更多的人加戰團,大概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裡大道:「你們這幫卑鄙小人,就知道以多欺負人,待我長生堂堂主殺來,定將你們碎萬段!老夫在曹地府等著你們!等著你們」

老者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鐵掌幫的加終究是讓他們雙拳難敵四手,隻那麼一會,所有的魔教之人就被殺個乾淨,再無活口。

老者臨死前說的話在我腦海裡久久不散。這次圍剿魔教是在晚間,是在他們毫無防備之時開始的,說是襲也不為過。都說正道行事明磊落,大丈夫坦,不耍卑鄙手段,可是這一次行卻並不是人們口中所說的那樣。

或許,正道與魔道之間本不存在明磊落,有的隻是立場不同罷。廝殺結束,金刀流派和拳宗傷的弟子都被抬了回去,那幾個被殺的魔教之人就隨意的被丟在山腳下,無人問津。

回到住,大師兄與其他師兄弟開心的聊著,無非也就是這次殺了多人,過程當中有多麼多麼的驚險。我坐在一角,拭著我的長劍,上麵的跡已經被我洗乾淨,但是冥冥中,我總能看到它劍鋒上不斷地流出,鮮紅滾燙的

這時,他們又鬨笑一聲,我實在有些厭煩,將長劍放到架子上,開帳篷簾子走了出來。後,響起小師弟疑的的聲音。

西下,餘暉染紅了西方。山腳下有一高地,我決定去那裡坐一會。

路過金刀流派的營帳時,裡麵突然傳來子的冷哼聲,接著又是一陣的零零碎碎的隻言片語,隻聽得幾句「無恥」「報仇」之類的話。

我不願再多聽任何噪雜的聲音,不加快了腳步。不曾想還沒走幾步,金刀流派的那個帳篷簾子被人猛地掀開。

我回頭看去,潘長龍率先走出,後陸續走出十幾名鮮的人,都是各門派的掌門。師傅也在其中。

隻聽潘長龍對看守此間的兩名金刀流派弟子說道:「將這人看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說完便甩袖離去。

師傅看見我在,輕咦了一聲,向我走來。

我連忙單膝下跪,道:「徒兒拜見師傅!」

師傅,點點頭,道:「顧天,你不在帳中休息,跑這裡來做什麼?」

心對各大門派的不滿絕不能讓師傅長輩們知道,否則不知道會被師傅懲罰什麼樣。腦裡靈一閃,臉微微變得有些難看,諾諾說道:「師傅,徒兒肚子不舒服,想要去茅房」

看了眼師傅,隻見他臉上出些無奈,但是語氣中還是有些疑:「難道你們帳房旁邊沒有茅房嗎?」

「啟稟師傅,那裡的茅房被師兄弟們佔了。」

師傅點了點頭,道:「速去速回,一會就要慶功宴了。」

師傅說完就轉離開了,我駐在原地等他走遠了才直起,悻悻的向那高地跑去。

等到了高地上,我找了一塊可以靠背的大石坐了下來,裡一貫的含著一枯草。

此時,太已經落下山去,隻剩下半個子。遠天空上幾隻飛鳥展翅翔,不時地扇幾下翅膀,下麵大本營裡熙熙攘攘,傳來陣陣的笑聲,傍晚的味道撲鼻而來,清香之氣久久不散。

師傅教我的劍決我已經全部學會,一套辟水劍法二十四式,每一式都取可以取別人命,靠著這一套劍法,我才能連殺魔教五人。這一套劍法看似簡短,但是每一式中又有數十種變化,招招攻擊人,讓對手難以招架。

辟水劍法可攻可守。攻,令敵人守不守守,讓對手攻無可攻。師傅就是靠著這一套劍法創立的鐵劍派。

但是我曾經見識過金刀流派的刀法,他們的刀法霸道淩厲,舞作大開大合,氣勢比我們的辟水劍法不知道大了多倍。但是師傅說過,刀有刀的霸道之勢,劍也有劍的靈

這般想著,我撿起地上的一樹枝,開始舞起來。

拿著手中的樹枝,我對著前的大樹開始有模有樣的比劃起來,好像手裡拿著的是一把真正的劍,心中的悶氣也全部朝前的大樹發泄了過去。

師傅教我們劍法時,常常告誡我們手中的劍是用來行俠仗義的,不得掠奪,不得濫殺無辜,須以正氣之來劍證江湖。我練劍也已經有四年之久了,同門之中除了大師兄的劍法比我高超,就連二師兄的劍法也沒有我耍得好。師傅說我是一塊練武的材料,刻苦練劍,有朝一日必會在江湖小有名氣。

一想到師傅說我將來會有大作為,我舞的更起勁了,不斷地對著大樹來回刺、削。但是不知為什麼,正舞的起勁,腦子裡突然出現那名老者的影。他笑著指著我們,漫天裡不斷地響著他的聲音:你們也敢稱自己為正派?你們也敢稱自己為正派

「啪」

一聲脆響,手中樹枝應聲而斷,我看著手中斷兩截的樹枝,汗水早已了我的衫。

我跌坐在大石旁邊,大口的氣,心中更加的迷茫。

忽然,下麵傳來一聲號角聲,是鐵掌幫的集合號令,宴會要開始了麼?我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黑暗中似乎有無數張嗤笑的臉孔,正對著下方燈火通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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