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聞記》第十一章 鬥折蛇行三

但是我已經認準那個地方,即使它沒有再閃爍,我也知道它的所在。書趣樓()

我來到屋簷下,那裡有一大黒木支撐著房頂,閃爍著的東西就是從那黒木頂端傳來。

將火把在一旁,我找了一塊石頭墊在腳下,爬到黒木旁邊的窗戶上,出手來正好可以到那黒木的頂端。我輕輕敲了敲,那黑木頂部傳來「噹噹當」的響聲,往下移了數寸再敲了敲,聲音卻變沉悶的「咚咚」聲。

我怕自己聽錯,又來回敲了幾次,結果發出的聲音確實不一樣,一個是木頭髮出的聲音,而另一個卻像是石磚的聲音。

我用力轉了轉黑木頂端,那裡突然鬆了一下,心中一,咬了咬牙,猛地將那黒木頂部用力一拉。

那塊特殊的黒木被我拉出,但卻沒有我想象的那般艱難,我自己這麼一用力差點把自己甩下去。

我虛驚一場,趕忙下了窗戶,來到石像前,仔細檢視那塊黒木來。

這不是黒木,而是一種特殊的夜石做的。夜石我見了多了,以前跟著大師兄去坊間收租時,我就常常順手買幾塊,串手鏈戴在手上,晚上舞劍的時候很好看。隻不過像這麼大的夜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這還是一塊黑的夜石。

我將這塊夜石放在耳邊搖了搖,裡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

難道裡麵是空的?

我這般想著,好奇心在作祟,我已將長劍出,對準夜石的一角猛地劈了下去。

「哢嚓」一聲傳來,夜石頓時破碎了一角,裡麵出一卷羊皮紙

我怔了怔,將那羊皮卷拿在手中攤開,也不知道這羊皮紙卷被封藏了多年,散發出一陣陣噁心的腐臭味。

羊皮紙上寫滿了麻麻的小字,上麵還有七個沒穿服的小人影象,小人上畫著一條條細線條。最上麵寫著「開天」兩個字。

好霸道的兩個字!

我不來了興趣,接著往下看。但是越往下看,我越是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有些荒誕。

這開天是一種功心法。上麵介紹了一種練功法門,需要練功者引天地之氣,功之後可有開天闢地的能力,那小人上的線條就是引氣路線。

再後麵就是介紹一些引氣方法之類的話語,但我此時已沒了興趣,這羊皮捲上麵寫的完全是一個笑話。

我跟隨師傅已有四年,師傅教我們練武之人能做到三點便是奇才。一是要有強健的魄,練武之人最本的就是力,力越是旺盛的,出招才會有力道,才能跳得更高,躍的更遠二是要有靈活的法,這法可以認為掌法、拳法和兵法,我們鐵劍派是練劍為主,所以我們講究的是靈活的劍法,劍法靈活了,才能在虛實之間攻敵人之不備第三就是要有敏捷的應變能力。隻有做到這三點,才能在江湖上立足,而且這三點每一點增強一些,你的武功就會提高一個層次。當今世上,大到林武當,小如我們這樣的門派,都是以這三點為基本。這纔是真正的練武。

而這羊皮捲上卻說要引氣,功可開天闢地?

我不搖頭一笑,忙活半天竟然撿了這麼個東西。

剛想將此扔掉,卻發現羊皮紙背後還有一段話:

氣者存於萬之間,萬皆有兩道。不可殺生,不可

不知為何,看到兩句話時,我的心裡小小的刺痛一下,腦子裡不由得再次浮現出兩狼山上與魔教廝殺的畫麵。

不可殺生麼?但我手上分明已經沾了不人的。倘若萬真有兩道,正亦有魔,魔亦有正,那麼正派與魔教又有什麼分別呢?

默默收起羊皮紙卷,我起向前院走去。

後的房子再次藏在黑暗當中,我放佛聽見了幽幽的笑聲,後似有道目正冷冰冰的著我。

回到院子裡時,天已漸亮,七師弟正舉目四,見我回來,他搔了搔頭,笑道:「六師兄,你回來了?」

他的很大,此刻笑起來更是咧開,出一排白牙。我不由失笑,道:「見你睡的正香,我就代你四看看。」

他有些,低聲道:「也不知怎麼搞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將長劍、火把遞給他,道:「無妨,這幾日大家都累壞了,不必放在心上。」

七師弟笑道:「還是六師兄最好了,嘿嘿。」

我被他說的有些無語。殺了兩狼山這麼多魔教弟子,不知道算不算好,背著師傅放走何姨,也不知道算不算壞。

也許,羊皮捲上說的真的有道理,氣者存於萬之間,萬兩道。

七師弟又道:「師兄,你說魔教還會不會追來?」

我道:「不知道,希不會追來。」

七師弟道:「師兄,你昏迷的時候,我們一直在被魔教追殺,三師兄和四師兄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殺的」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我心裡微微刺痛,道:「放心吧,師傅師娘自有安排,你也不必如此難過。」

七師弟道:「六師兄,我隻是恨自己無能,武功低微,沒有保護好大家,如果我的武功再高點的話,三師兄和四師兄就不會死了。」

我問道:「三師兄和四師兄是為了你而死的?」

七師弟看了看我,把頭低了下去,沒有說話。

這時,大師兄的聲音從後傳來:「老三老四為了斷後,被魔教弟子分了。」

我轉過頭,看見大師兄正站在佛堂門口著懶腰,他說的很清閑,但是我卻覺到了大師兄上濃濃的殺意。

我心中一痛,眼中有些潤。

這時,其他師兄弟也都紛紛從佛堂走了出來,大師兄來到我邊,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逝者已矣,你不要難過,日後我們練好武功,定當報此仇!」

我點了點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天已大亮,師傅師娘也已經起床,我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此地。小師弟仍然不能行走,他被李劍踢斷了骨,沒有幾個月是好不了的,大師兄他們幾個人重新做了副擔架,由七師弟和九師弟抬著小師弟下山。

此山也不知道什麼名字,從上往下去並不是很高,但是山上的樹木很多,風一吹來,傳來陣陣的呼嘯聲。從遠看來,怕是很難發現這裡還有座破舊的寺廟。

兩狼山的魔教雖然全軍覆沒,但是我們正派這邊也損失不小。盟主潘長龍被人打死,鐵掌幫更是元氣大傷,其他門派也是下落不明,或許與我們一樣躲在某個山上休養生息。在引泉寺住了一晚,卻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我們準備妥當,就要向大殿門外走去,忽然耳邊傳來師傅的低喝聲:「你是什麼人?!」

我一驚,探出頭向前去,隻見廟門前石梯口正坐著一年輕人,他帶著一個笠帽,手上正握著一竹竿挑在肩上。他對師傅的話不聞不問,顧自坐在那裡。

真是狂傲之徒,麵對著我們這麼多人,他竟然還這麼囂張。

這時,大師兄走上前,道:「喂,我師父問你話呢,你是什麼人?」說著就要去推推那人的肩膀。

料,大師兄的手還沒到此人,那人手中竹竿已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大師兄反應也不慢,急收手臂,變掌為指,猛地朝那竹竿側麵點去,正點在那竹竿七寸

「啪」一聲響,那竹竿被大師兄一指擊偏,正打在石階上,將石階打出一道裂痕來。

這人竟然有如此力量!這一竹竿要是打在大師兄臉上,還不得把大師兄的頭骨給敲裂?我心中一凜,來者不善。

大師兄倏地向後移去,「噌」的一聲,長劍已出鞘,劍鋒泛著寒芒,指著那人,道:「何人如此大膽,敢擋我鐵劍派去路?」

那人嗤了一聲,沒有說話,再次將竹竿搭在了肩上,一副懶得理會的模樣。

大師兄似乎來了興緻,,就要欺上前。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從山下傳來:「徒兒不得無禮!」

我們都吃了一驚,向山下去。隻見山下正飛奔上來一人,速度極快,於石階上如履平地,幾個起落間便到了我們前。

此人一道袍,頭上挽著髮髻,上麵著一白玉簪子,下留著三寸鬍鬚,手裡拿著一拂塵。

我眼中一亮,好一個道人,甚至覺此人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地神仙一樣,比起那酒上道人,眼前的人更顯清新俗,更有道家風範。

那戴笠帽的年輕人摘下頭頂竹笠,躬朝著那道士行了一禮,道:「拜見師父。」

兩人是師徒關係,我卻怎麼看著都不像。

那道人點點頭,對著我師父笑道:「長順兄,好久不見,不知你可還記得貧道?」

師傅眼睛轉了轉,突然大喜,連忙屏退大師兄,道:「原來是武當派的才真人呀!失敬失敬!」

我們又驚又喜,武當派乃當今武林大派,與林並稱武林雙尊。武當派高手如雲,這個才真人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有他來支援的話,我們這次就不用再擔心魔教的追殺了。

才真人笑道:「長順兄不必多禮,你我正派,何須這般客套。」

師傅同樣笑道:「自然要的,自然要的。不知舞真人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才真人正道:「你們圍剿兩狼山的事早已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掌門師兄更是接到訊息,魔教長生堂會派大軍支援,才命我等前來接應。隻可惜我們來晚了一步」

他話說到這裡,搖頭嘆了聲氣。

師傅嘆道:「才真人不必自責,我們也沒有料到長生堂的支援大軍會來的如此迅速,也怪我們一時疏忽,才會遭此厄運。貴派此次能及時援手,實在是令在下激不盡。」

才真人道:「哪裡話,我們正派之人自當如此。事不宜遲,你等趕隨我下山吧。」

師傅道:「那就勞煩才真人了。」

說罷,師傅與才真人就要領著我們下山。

卻在這時異變再生。

石梯下方忽然跑來數十個黑袍人,每個人的口都綉著一朵金的花朵,堪堪堵在山下出口。

同時,一道聲音從我們後佛堂中傳來:「想走?沒那麼容易!」

我們回去,隻聽得衫鼓的聲音,一人從大殿頂上爛窟窿上忽然落下,人在半空翻了兩個,穩穩地站在了大佛像頭頂。

這時我纔看清,是一名背著大刀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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