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聞記》第二十一章 金花大盜一

我們回到齊福客棧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書趣樓()晚飯過後,趙川書帶著巨鷹門的弟子離去,我們也回到了房間裡。

此時的我全沒了心。趙川書已經知道我是,隻是他還沒有證據來證明,我知道,他既然敢留下我們在衡州城,肯定還有後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現在的境無異於等死,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以趙川書的格,相信也不會需要太長時間,就會將我揭發。

那名算命先生的話早已被我拋在腦後,因為我相信,師傅是絕對不會殺我的,即使才真人和趙川書要殺我,師傅也絕不會坐視不管,況且還有師娘和大師兄他們在。

他們是我唯一敢留下來的倚仗。

不過,即使我這樣想,我依然還是有那麼點害怕。害怕結果不是我想的那樣好。

而我現在也終於相信,魔教之中也並非都是兇惡之人,還是有知恩報恩的人存在。有那麼一刻,我甚至覺得魔教之人比趙川書還要明磊落。

不知為何,我竟然覺得有那麼點可笑。

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毫無睡意,心裡突然想起那開天捲上麵說吐納可以讓心放鬆,可以令人心曠神怡。

反正睡不著,就照上麵所說的試試吧,說不定真能讓我心靜如水,能睡個安穩覺。

我閉上雙眼,試著讓放鬆,照開天捲上說的那樣,緩緩呼吸起來,同時盡量放空思緒,將注意力放在吸進和吐出的氣上。

一開始我很難平靜,也很難控製思緒,一會兒一下胳膊,一會兒又想到其他事,但是慢慢地慢慢地我就放鬆下來,注意力也慢慢地慢慢地全放到吸進去的氣上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的視線變得模糊,眼前朦朦朧朧中出現。我想要睜開雙眼去看一看,卻發現我的眼皮隻能睜開一條隙,無論我怎麼努力都不能再睜開一一毫。

自己的意識還在。我就像是飄在天上的白雲,渾綿綿輕飄飄,好像一陣風就能把我吹走。我想努力的看一看自己的,然而我卻辦不到,全上下能的就隻有我的雙眼。

我開始慢慢上升,不斷地上升,速度很慢,也不知道上升了多久,直到腳下的大地變可笑的一顆球。接著我又開始慢慢降落,我再一次看到了大地,甚至這還沒有結束,我仍在緩緩降落,落在了地上,鑽進了泥土裡,直到我看到一片火海時才停下。接著,我又再次開始上升。

不知道這樣來回過了多久,像是一瞬間,又像是過去很多年,直到某一刻我突然停在天空。接著,我的像是在膨脹,慢慢的在膨脹,一點一點的向四周擴散。

就在我覺很舒適的時候,好像膨脹到了一個極限,我隻覺的渾一疼。

突然間,眼前模糊和的世界變紅的模樣,無窮無盡的水向我襲來,千上萬的了山,在海中沉沉浮浮。忽然間,我的像是著了火。火焰充斥了我的雙眼,一個被燒得焦黑的人爬到我的前,在我來不及躲避的時候,突然張開大朝我眼睛咬來。

呼!

我猛然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著氣,心臟跳得厲害,漉漉的一片。

我瞪大了眼睛,好大一會兒才緩緩平復下來。房間裡,大師兄他們三人仍在睡覺,均勻的呼吸有一聲沒一聲的傳來。

又做噩夢了。

那最後出現在火中的人應該是何姨吧。

自嘲般的笑了一聲,我不認識,卻總是夢見

暗自嘆了口氣,翻出一件新服,開門走了出去。

路過才真人房間時,兩名普通弟子正在守夜,見我過來,兩人臉上都是怔了下。

兩人朝我抱拳,輕聲道:「六師兄好。」

我則勉強一笑,點了點頭。

剛要走過去,其中一名弟子笑道:「六師兄真是強力壯,這麼晚了還有這樣的神。」

這名弟子馮海,門不足兩年,長得很清秀,我認識他。另一名我就不上名字了。

我笑了笑,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馮海道:「回六師兄,已三更。」

我笑道:「好好守夜,我去沐浴。」

時間過得可真慢,覺那個夢卻做了很長時間。

正值初秋,天氣有些涼,一明月高掛當空,又圓又大。

走出浴房,換了件新服,隻覺得自己好像連續吃了好幾顆大補丸一樣,渾充滿了力氣,說不出的輕鬆。可惜了那個好覺,最後要不是突然出現那樣慎人的畫麵,也許我會一覺到天明,這時候再回去睡覺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睡著,估計躺在床上也是睜著眼睛睡。

心中一時沒了雜念,我不了個懶腰。

後房木門「吱呀」一聲被人開啟,張旭德走了過來,他手上沒有拿著那竹竿,而是背上背了把長劍。好像他們大派弟子無論是在什麼時候,上總是劍不離,就算是上一趟茅房,也會帶著隨

我有些訝然,沒想到他也沒有睡著,他已笑著走了過來,道:「你怎麼還沒睡?」

他此時的語氣很和善,沒有了白日裡的趾高氣揚,這讓我有點意外,道:「做了個噩夢,渾了,過來洗洗子。張師兄怎的也還沒睡?」

他打了個哈哈,笑道:「本來是睡著了的,不過又被人吵醒了。」

他說的那人一定就是我了,我不由赧,笑道:「沒想到在下擾了張師兄的夢,還請張師兄不要見怪。」

他擺了擺手,笑道:「這有什麼,顧兄弟不要如此客氣。不知道顧兄弟夢到了什麼,竟然連上的服都了?」

定是我剛才夢醒時驚了他,我道:「沒什麼,一個夢罷了。」

他又道:「我常聽說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顧兄弟做了噩夢,那麼你現實中一定會有好事降臨,而且應該是很大的好事。」

我不由一笑,道:「好事哪能得到我。」

好事,我幾乎已經忘了什麼纔是好事。這幾天來唯一讓我覺得是好事的,可能就是剛剛做的那個夢。夢裡麵的我放空了自己,心裡沒有任何力,心裡幾日來的煩惱也在那裡消失無影。比起現實中來說,那個夢算是一件好事吧。

我不由得想起開天卷,要是我沒有按照開天捲上的方法去放鬆,可能也就不會出現那個夢。開天捲上的功心法一直困擾著我,正巧張旭德是武當派的弟子,應該對功有些瞭解,我可以先問問他。

我朝著張旭德抱了抱拳,道:「張師兄,在下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方不方便?」

張旭德道:「哦?不知道是什麼事?」

我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就是想問一問張師兄知不知道功心法這樣的武功?」

張旭德怔了怔,突然大笑起來,道:「你們當真不知道功心法是什麼武功?」

他說我們,我不一怔,問道:「難道還有鐵劍派弟子問過你?」

他有些哭笑不得,點了點頭,道:「你們的大師兄也問過,對了,還有那個姓張的弟子也問過我。」

原來大師兄和七師弟也問過他。看他笑得如此開心,我心裡疑更重,道:「不知這功心法到底什麼武功?」

他笑的更歡了,像是看著傻瓜一樣看著我,我頓時有些惱怒,他也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忍著笑,說道:「真不知道教我怎麼說你們鐵劍派纔好。」

我眉頭一皺,覺得像是了恥辱一樣,他卻又說道:「功心法當然是修鍊功的功法了,你們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疑的看著他,裡重複道:「功?」

他止住了笑,搖搖頭,道:「也罷,我就再演示一遍給你看。」說著,他往花園方向走去。

我有些奇怪,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說是花園,其實也就是種了些零零落落的花草,並沒有種多花,這些花草外被一圈青磚圍起,姑且也算是花園。

隻見他從花園一角搬過來幾塊青磚,將一塊青磚斜著搭在另一塊青磚上,笑道:「顧師弟,你來試著將這塊青磚劈斷。」

我看了下,這青磚大概有八寸長,三寸厚,劈斷它並不難,笑道:「這有何難?」

我蹲下,對準青磚中間部位,一掌劈了下去,青磚「啪」的一聲,應聲斷兩半。

吹去掌上的泥土,我看著張旭德,道:「怎樣?」

張旭德笑了笑,這次放上兩塊青磚,又道:「顧師弟,請你再將這兩塊青磚劈斷。」

我皺了皺眉,劈斷兩塊青磚自然是沒事麼問題,隻不過多費點力氣。

我沒有說什麼,又是一掌將兩塊青磚劈斷,掌上微微有些漲紅。

這一次,張旭德不再一塊兩塊的放青磚,而是將十塊塊青磚疊在一起,放在平地上。

他指著疊放好的青磚,笑道:「顧兄弟,你再試試將這些青磚劈斷。」

,這些青磚疊在一起已有一尺,底下也沒有墊什麼東西,完全是平放在地上,我自然沒有那個力氣來劈開。

我苦笑道:「張師兄莫跟我開玩笑,這麼劈下去,即使我的手劈折了,也不可能將這些青磚劈斷的。」

張旭德笑道:「你也不認為能劈得開?」

我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他又笑道:「那你認為,我能不能劈開這些青磚?」

我有點不信,道:「張師兄有如此大的力氣?」

他道:「我沒有這麼大的力氣,不是我,擎天石也沒有這麼大的力氣,但是我要劈斷這些青磚卻是易如反掌。」

我有些糊塗,問道:「怎麼劈開?」

他突然臉一變,道:「顧師弟,你且看好了。」

我不由得一驚,仔細看著他。隻見他閉上雙眼,雙做馬,下沉,兩手臂在半空掄了幾圈,雙手再放在小肚子前,兩掌心朝上,緩緩抬起。他的這幅樣子像是在托著什麼很重的東西一樣,額間青筋也已暴起,他的臉已經變得通紅,雙手開始抖起來。

忽然間,他沉喝一聲突地睜開雙眼,右掌向著那一摞青磚猛地拍了下去。

「嘩啦啦」一片碎石落地聲響起。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青磚竟然被他拍的四分五裂,沒有一個是完好的。

我張了張,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此時,張旭德並沒有馬上起,而是馬步紮在原地,雙掌掌心向下,裡緩緩地吐著氣。又過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汗水,臉紅,對我笑道:「顧兄弟,我的功還可以吧?」

我喃喃說道:「這就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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