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聞記》第二十二章 金花大盜二

張旭德臉上的汗水,道:「正是。書趣樓()功也是一門武功。隻不過,與外在的武功招式不同的是,功修鍊的是筋脈。」

「筋脈?」

他笑道:「不錯,是筋脈。其實說白了,功就是氣勁。修鍊功就是修鍊氣勁,氣勁越強,筋骨越充實,力就會越強,武功自然就會越高」

他在那滔滔不絕的說著,我卻沒心思聽了,此刻滿腦子都是那部羊皮卷:開天。

開天就是一部功心法!而它此刻就在我的懷裡。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擎天石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為什麼他揮拳時拳頭上會有風吹,那本不是拳風,而是功。還有那斬,還有酒上道人和才真人,他們之所以這麼厲害,也正是因為他們修鍊了功!

我就像是被人施了定,定在原地。可笑我真是一隻井底之蛙,不隻是我,還有鐵劍派。心裡有驚喜有悲憤,驚喜的是我得到了開天心法,悲憤的是我們鐵劍派竟然如此的卑微,竟然連功都不知道。

現在再看看師傅和師孃的辟水劍法與蓮花劍法,當初我心裡自以為傲的兩套劍法,此刻這麼看來卻是這麼的不堪。

師傅師娘一定知道功的存在,可為什麼他們不告訴我們呢?

這時,肩頭被人拍了一下,我渾抖了抖,看到張旭德正好奇的看著我說:「顧兄弟,你沒事吧?」

我努力的出一點微笑,道:「沒事。」

張旭德笑道:「跟你的大師兄表一樣,他知道功的事之後也是這副模樣。」

是麼?可能在張旭德眼裡,我們鐵劍派就是個笑話吧。他笑的越是開心,我莫名的越是憤怒。

頓了頓,我道:「張師兄,功是不是很難練?」

他恢復了白日裡的高傲模樣,笑道:「確實很難練。看個人資質,資質好的話,五年八年的或許小有就,資質差的話嘛,三五十年也能有就了。況且,功心法何其難得,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修鍊的。」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話中帶刺,言語中儘是針對我們鐵劍派弟子。而他裡的資質好的和壞的,大概也暗指他自己和我。

我已經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了,平白增加我心中的火氣。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道:「張師兄,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歇息吧。」

他似早已知道我會這麼說,笑了笑什麼也沒說,便向後門走去,我連忙跟上。

我倆一前一後,正要開啟後房的木門。忽然,破空之聲從頭頂急速傳來,一道黑影在草房頂踏了數步,接著高高躍起,翻過了圍牆,速度不可謂不快。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張旭德已大一聲:「什麼人!」人也追了上去。他腳下功夫也很了得,衝到圍牆邊上一個縱躍,手上在牆頭借勢一撐便翻過了圍牆。

這時,客棧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門外人聲混雜,大著「快開門,衙門辦案!」。

原來那黑人是盜賊。

我咬了咬牙,開啟後院後門同樣追了出去。

後院外麵是一片小竹林,我衝出來時正看見張旭德的影疾馳在小竹林另一側,他速度極快,我也不再猶豫,邁開腳步向他跑去。等我到了小竹林那一邊時,張旭德已轉不遠的一個巷口裡,我連忙再次跟上。

他的速度很快,我勉強還能跟上。但是我一直沒有追上他,每次跑到拐角我都要緩住腳步去尋找他的影,而他也好像總是隻比我快那麼一,留下轉的背影。我們就這樣七拐八拐的追著,也不知道這衡州城到底有多暗街小巷,我也記不清自己轉了多個巷口。

四周漆黑,隻有偶爾的那麼幾屋簷下還掛著昏黃的燈籠還亮著。街上空無一人,遠不知什麼地方傳來打更人的低聲喝。

正疾跑間,前方張旭德的形一頓,轉一座房子裡。

我不由得有些著急,怕失去的他的蹤跡,加快腳步跑到那房子前,看也沒看便一頭跟著紮了進去。

等我衝到房子裡時,張旭德背對著我站著,手裡握著冷劍。

與他麵對麵站著的,正是那個黑人。

房子裡空落落的,四掛滿了蜘蛛網,地上除了有零散的磚塊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這是一荒廢之所。

我跑到張旭德邊時有些氣,道:「張師兄」

張旭德抬手示意我不要說話,我堪堪將剩下的話給嚥了回去,同時開始打量那黑人。

此人個頭比我高出半個腦袋,與張旭德相仿,他上穿著一套黑布勁裝,背上背著一個紅包袱,臉上蒙著黑布,隻出兩顆細長的眼睛。

看其模樣,肯定是小盜賊了。

這時,張旭德沉聲說道:「閣下是哪路朋友,可否留下名號?」

那人哈哈一笑,道:「真是可笑,你認為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麼?」

他的聲音很奇怪,像是從口裡發出來的,聽起來很悶,很沙啞。

張旭德笑了笑,道:「你今晚一定了不好東西了?」

那人道:「這你就錯了,我這是拿,不是。」

張旭德道:「你臉皮還真是厚,明明是,卻非要說是拿,可笑,可笑。」

那人又大笑一聲,道:「你沒見過我拿,怎麼就說我是了呢?」

張旭德頓時無語,我則說道:「你離開齊福客棧不久,差就已經來尋你,你不是了東西,還會是什麼?」

說話時,我看了看他後背的紅包袱。

他瞧見我的目,笑道:「差尋到那客棧,也不一定是來追我。」

這人真會狡辯,臉皮當真很厚,我被他一句話說的也不知再說什麼。

張旭德上前一步,道:「休要狡辯,乖乖地束手就擒,或許我不會把你打得太慘。」

那人哈哈一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小頭,也敢留住我?不自量力!」

張旭德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語音方落,張旭德已經沖了上去,手中的長劍泛著藍作響,直刺那人肩頭。

我剛想跟著他一起衝過去,才發現我的長劍並沒有帶在上,正要四下尋找趁手之時,他兩人已經手。

張旭德為武當派弟子,一武當劍法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倍,隻看他揮劍自如的樣子和穩健的步法,我已自慚形穢。而那蒙麪人當然也不是傻子,在張旭德衝上來之時,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劍,與張旭德鬥在一起。

房間裡連一木棒也沒有,我隻得隨便撿起一塊青磚,在二人外圍伺機砸向蒙麪人。而此時,二人已「叮叮噹噹」不知道拆了多招。

武當劍法當真妙,張旭德每一次出劍必會帶著輕輕地劍鳴聲,本是一把普通的寒長劍,卻被他耍的好似有好幾把長劍同時攻擊。看似要攻蒙麪人中路,劍鋒卻冷不丁的出現在蒙麪人下路,以為張旭德要直刺蒙麪人左路,長劍卻出乎意料的劃向蒙麪人門麵。

我在一邊看的驚奇,張旭德的劍法確實要比我的劍法高明的多,無論是法還是出劍角度、力度,都遠遠地超過了我。而張旭德又修鍊功,真的打起來的話,恐怕大師兄也不是他的對手。

二人又手數十招,我則在他兩人遠繞來繞去尋找機會。

此時,蒙麪人一聲冷哼,手中劍與張旭德連三下,噹噹當三聲傳來,他已向後躍去,與張旭德分開。

我本就在他們二人一側找機會,此時他與張旭德分開,正是大好時機,手上的青磚猛地向蒙麪人砸了過去,他剛剛退去,定料不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嘭」的一聲傳來,誰知那青磚還在半空,竟被蒙麪人在此時反手一劍擊中,頓時四分五裂。

我心裡咯噔一下。

劍不比尋常之劍,講究的是飄逸靈、輕快敏捷,其和靈活常常能讓對手吃大虧,是讓對手出其不意的首選武。但是劍有一弊端,它雖輕巧,靈萬變,但是卻不適於剛猛之道,不能像一般的長劍那樣劈磚砍石,即使非要以剛猛之力來使用劍的話,效果甚微。

而我剛剛扔向他的青磚並未,卻被他一劍劈砍四五塊,他的劍功夫不可小覷。

蒙麪人形向後躍下,道:「大爺沒心思陪你們玩,告辭!」

他大概是知道張旭德劍法高明,在比下去可能要吃虧,況且我還在一旁搗,這才心生退意。

他說完就往後門急閃而去,我與張旭德就要追上去,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尖嘯聲響起,兩道金突然乍現在眼前。

「小心!」

耳邊傳來張旭德的疾呼,我來不及多想,向左翻了個跟頭,跟著就聽見兩聲清脆的金鐵撞聲。

「叮叮!」

我蹲在地上去,隻見張旭德正將手中長劍舞了個花,他腳下掉落兩枚金的鏢。

我起就要再次追那蒙麪人,卻被張旭德住:「顧兄弟,不用追了。」

我疑道:「張師兄,難道就這麼放走他了麼?」

張旭德收起長劍,蹲下子將那兩枚金的飛鏢拿在手裡看了看,道:「不用追了,再追的話,你我命不保。」

我心裡一突,停下向張旭德手上的金鏢。

隻見他手上著的是兩朵金的六瓣花朵,邊緣泛著寒,兩寸大小。

我看了看張旭德,問道:「這是什麼?」

張旭德皺著眉頭,低聲道:「暗。」

「暗?」

張旭德道:「不錯,正是暗。」

我有些奇怪,暗我見得多了,這樣的暗還是頭一回。

張旭德站起,道:「顧師弟,我們先回去吧,將此事稟報給師傅他們。」

看樣子張旭德認得這兩隻金鏢,他不去追那蒙麪人也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便沒有再多說,點了點頭。

衡州城裡的巷子很多,我們已記不清來時的路,拐了很久纔看到衡州城主道。

回到客棧時,客棧門口聚集著數名衙役,手裡提著大刀,見我們過來,一名手持火把的衙役喝道:「什麼人?!」

張旭德道:「我們是這裡的房客。」

那衙役看了我們一眼,哼了一聲,道:「房客不在客棧裡,怎麼會從外麵回來?分明是有鬼!」

我不有些惱怒,道:「我們師門就在裡麵,你不信的話大可去問問。」

這名衙役喝道:「在這等著!」

他回頭跟另一名矮小的兵輕語幾句,那小個子匆匆跑了進去,不多時又匆匆跑了回來並朝他點了點頭,他這才道:「進去吧!」

我們再不遲疑,衝進客棧。

客棧裡燈火通明,師傅師娘和大師兄他們都在,旁邊還有幾名衙役。

我來到師傅師娘麵前,抱拳道:「顧天拜見師傅師娘。」

張旭德抱拳道:「拜見呂掌門、呂夫人。」

師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旭德,道:「你們做什麼去了?」

我道:「稟告師傅,我與張師兄去追黑人去了。」

師傅師娘都吃了一驚,顯然他們並不知道我與張旭德追黑人的事

這時,旁邊一名頭戴襆頭的中年漢子問道:「可曾追到那人?」

這人材魁梧,腰間挎著一把大刀,雙目如炬,濃眉大眼,與其他捕役不同,他的左臂上盤著一圈圈銀的繩索。

看樣子,他就是這裡的捕頭了。

我看了他一眼,道:「與他了手,但還是被他逃了。」

這人忽的左手拍在右手上,憤憤道:「真是該死,又被他逃了!」

我心裡奇怪,看他的樣子像是已經與那黑人打過幾次照麵。

張旭德道:「雖然他逃走了,但是我們卻找到了這個。」他話說完,便從懷中取出那兩個金的飛鏢到這大漢手上。

這大漢接過這兩個金飛鏢左右看了看,道:「那便是他了,錯不了。」說完,他竟然也從懷中取出一枚金的飛鏢,與張旭德遞給他的那兩枚一模一樣。

師傅道:「藍捕頭,此人是誰?」

我看了看這名藍捕頭,隻見他搖了搖頭,道:「不怕呂掌門笑話,我也不知道此人是誰?」

這時,張旭德突然開口道:「我知道此人是誰。」

我們都是一驚,藍捕頭追問道:「你知道此人?」

張旭德笑道:「我不認識他,但是聽說過他。」

師傅道:「張賢侄,此人到底是誰?」

張旭德道:「金花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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