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聞記》第二十六章 變生不測二

果然,他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臉變了變,道:「顧兄,在下失禮了。書趣樓()」

我心裡有些不快,但也不好繼續任下去,畢竟他剛剛替我解了心中疑慮,我嘆道:「林兄沒有見過大補丸,我也不怪你,等有機會讓你見識見識吧。」

林楠臉上有些愧,道:「江湖上能人異世多不勝數,沒有見過的並不能說不存在,或許顧兄說的大補丸真有奇效也說不定。」

沒有見過的並不能說明不存在麼?

林楠想了想,又道:「顧兄,你裡的臭味極有可能與那大補丸有關。」

我道:「此話又怎講?」

林楠道:「丹藥自古盛傳,大都是皇室宗親才能有,我們尋常人家所煉製的丹藥無非就是外用及補,所用的藥材也是遠遠不能和皇室比的。聽說我大宋皇帝所服用的丹藥就有化神奇為腐朽的功效,不僅可以延年益壽,還可以將人的毒排出外。說不定,令師也通煉丹一道,煉出的丹藥有驅毒的功效。」

我點了點頭,道:「林兄的意思是,我服用了大補丸,而大補丸又將我的毒素給排了出來,所以我上才會出現惡臭味?」

林楠道:「正是。」

我鬆了口氣,同時心裡很高興。師傅的煉丹雖然談不上多厲害,與武當派的煉丹也差了很遠,但是放在我們這樣小門派當中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江湖中大門派很,小門派卻是很多,像師傅這樣通煉丹的卻是之又

如今得知無恙,我心大好,笑道:「如此說來在下就放心了,多謝林兄為在下解開心中疑,在下不會喝酒,否則今晚定要跟你幹上幾杯。」

林楠笑道:「在下隻是一介庸醫,不喜喝酒。我平生的願就是救死扶傷,做一個流芳百世的醫者。顧兄,你的願是什麼?」

他的聲音很細很好聽,但是傳到我的耳中時卻像是一聲冷喝,我的心臟像是被人使勁的了一下,疼的我氣若遊

我的願是什麼?

我竟一時有些茫然。

第二天張雨蝶果然來了,但是當看到林楠的時候,還是把我冷落在一旁,拉著林楠開開心心的出了齊福客棧。比起男人的善變,人的善變更讓人不舒服。不過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和,這次接待也是為了上次的慷慨之恩,正巧林楠又與相談甚歡,就由他們去吧,倒也省去了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裡倒也平靜,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大師兄他們和水澤、張旭德的相當融洽,關係比之前要好得多,連一向都不怎麼熱鬧的九師弟也混在他們當中。小師弟已經可以下床走,但是仍需要調養,不能做些幅度過大的作。

而我則每天監督門弟子練劍,休息的時候堅持吐納,倒也清靜。不過私放何姨這件事一直在我的心底,趙川書帶給我的無形力反而越來越強,總讓我有大禍將至的覺。

住進齊福客棧的第十天。

今天難得是個好天氣,灑下,一掃連日來的霾。我與往常一樣,早早的起了床,開始與門弟子一起練劍。這些普通弟子的隻是皮外傷,現已好了大半,舞出的劍也帶了那麼些往日力道,不像前幾天那樣綿綿。

當我們練完劍,我剛走進客棧前廳時,正看見藍捕頭帶著兩名衙役從門外進來,我道:「藍捕頭,早啊。」

藍捕頭看到是我,笑道:「顧俠,是你啊,又在練劍嗎?」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每天都要練劍。」

他找了個位置,與那兩個衙役坐了下去,同時招呼我過去,向店夥計要了壺茶,對我說道:「你們可真自在,每天練練劍喝喝酒,比我們不知道強了多倍。」

我苦笑一下。如果他參與了兩狼山那一戰,一定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他卻不知道,我倒是想去當一名小衙役,過著簡單而又辛苦的生活,我笑道:「不知道藍捕頭追查那金花大盜可有進展了?」

藍捕頭嘆道:「毫無進展。我們在城南二裡守了幾天,也不見那盜賊的影子。」

我道:「那這幾天金花大盜可有再作案?」

他一拍桌子,碗裡的水盪了盪,道:「最可氣的就是此事。」

我一驚,道:「怎麼了?」

他哼了一聲,道:「據你們提供的線索,我帶著幾個兄弟去城南堵金花大盜,結果連著幾天都不見他的蹤影。就在昨晚,那盜賊又一次作案,我們整晚都在追查,可還是一無所獲。」

我看了看那兩名衙役,見他們臉上帶著倦意,道:「他可是往城南方向逃去?」

藍捕頭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那時城門已經關閉,南門的守兵並未見到有人出沒。」

我想了想道:「他會不會還在城?」

藍捕頭道:「州衙裡已經去派人查此事,衡州城裡人口眾多,一戶一戶的查需要很長時間。等等吧,或許真能查到。」

張旭德曾說過金花大盜輕功極好,躲過守城兵的視線,翻躍城牆不是不可能,最棘手的就是金花大盜並沒有出城,而是仍然躲在城裡。衡州城裡龍魚混雜,隨便找一個地方落腳就能躲過衙差的耳目,想要挨戶詢查,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藍捕頭喝了口水,我道:「不知這次又是哪家被盜了?」

藍捕頭道:「震府。」

「震府?」我有些意外,心裡卻樂開了花,道:「聽說那震府裡門客不,而且有幾個武功還很高,難道他們也追不上金花大盜?」

藍捕頭道:「不知道。白大俠說與那金花大盜了手,但是因為白大俠傷勢未愈,讓金花大盜跑了。」

裡的白大俠多半就是白有才了。隻不過以白有才的為人來看,他說的與金花大盜手肯定是假的,金花大盜那一柄劍耍的厲害,他要是能與金花大盜上手的話,就不會被師娘劃傷手腕了。想到這裡,我不暗笑。白有才先是被師娘劃傷手腕,接著又被趙川書斷腕骨,也真是夠倒黴的。

我道:「不知道金花大盜走了什麼東西?」

藍捕頭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寶,也就是一些金銀罷了。」

我不撇了撇,他說的很輕巧也就是一些金銀罷了,恐怕於震府是冰山一角,但是我知道,這些金銀對於我來說,足夠讓我花半輩子的了。

這時,一名巨鷹門的弟子匆匆跑了進來,四時看向了我,來到我近前將一個金的帖子到我手上,道:「這位師兄,麻煩你將這份請帖到貴派呂掌門手裡。」

我接過帖子,朝他抱了抱拳,道:「好的,在下一定到師傅手上。」

他朝我抱了抱拳,又匆匆離開了客棧。

我看了看手上的請帖,既然是給師傅的,我自然不敢怠慢,當下辭別了藍捕頭,向師傅的房間跑去。

來到師傅房前,我敲了敲門,道:「弟子顧天,有事拜見師父。」

裡麵傳來師傅的聲音:「進來吧。」

師傅的房間裡,才真人和師娘也在,我立刻抱拳道:「拜見師父師娘,才真人。」

才真人麵無表,正在閉目打坐,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我。師娘也是微微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師傅。

不知怎麼,我總覺得師娘今天有些不太正常,以往見了我們總是笑臉相迎,今日卻似乎不願與我搭話。

師傅看了我一眼,背著手轉過,道:「什麼事?」

我心裡一沉。師傅很這樣對待我們,有一次大師兄犯了錯,向師傅請罪之時,師傅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我做錯了什麼,惹師傅師娘不高興了?還是師傅已經相信了趙川書?

沒有再往下想,我將請帖雙手遞了過去,道:「稟告師傅,巨鷹門派人送來請帖,請師父過目。」

師傅接過請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冷聲道:「下去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抱拳道:「弟子告退。」

出了師父的房間,將房門關好,我整個人像是失足掉進深淵,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吶喊:師傅已經知道了,師傅已經知道了

雖然我一直在勸著自己不用擔心,師傅不會對我這麼無,但是真的麵臨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害怕。前幾日的那些自我安像是泡沫一樣脆弱,無風自破。

藍捕頭已經離開客棧,此時客棧裡沒有什麼人,大師兄他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時見不到他們的影,我像是失去什麼一樣,心裡空落落的。

回到房間裡,小師弟笑道:「師兄,練完劍了?」

看到小師弟臉上的笑容,我心裡有了那麼一,強笑著點了點頭。

我已經不想再說話,隻想就這麼靜靜地等著,等著師傅的雷霆震怒。甚至我現在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及早在半路逃離鐵劍派,或許早些離開的話,我就不會提心弔膽,擔驚怕,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怛然失,寒卓豎。

但是現在想這些已經來不及了,做都已經做了,來也已經來了,隻希師傅師娘不要將我罰的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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