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戰記》第十一章 記錄與數數
就像窮怕了的人一夜暴富后緒會持續激一樣,這些天,里的孩子們一直在一個極度的狀態中。
激的結果就是,打架。
在捕魚時間之外,里打架的事生頻繁。
以前是為了搶食而打,現在是為了護食而打,有時候將戰利品拉回來,誰要是拿錯了魚,沒二話,打!
如今可不是一對一的單挑了,在邵玄給他們灌輸了小組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狩獵小隊思想之后,這些孩子們現在都是五個人一組聚在一起,打架當然是組與組隊與隊之間開戰,比以往更激烈。
邵玄坐在旁邊垂嘆息,自作孽啊!
在見到因為一個孩子又拖錯了一條魚引兩個小組之間的戰斗之后,邵玄看著里的狼藉,想了想,目放在靠近口的一面的石壁上。
很久以前,部落里的人都住在這兒的時候就打磨過石壁,還會在壁上刻字,后來住了孩子,石壁上也就很會再添加字了,就算是里的孩子無聊或者突奇想地要作畫,也只會在靠近地面的地方刻畫,而再高一點的,就只有不知多年前留下的痕跡了。
時間不同,刻畫的方式和深淺也不一樣,有些使用過植素制作的料畫畫,有些則是直接拿石刀刻的,很多痕跡已經模糊、變,看不清原貌了。放那兒也是浪費。
邵玄將那些因過于激而力旺盛的小崽子們招過來,讓他們撿了石頭開始打磨壁。
深有一些較大的石頭,他們合力搬了出來,壁高的打磨需要踩在這些石頭上才行,不然高不夠。
有事做,這些孩子們果然安分了許多,再加上這是邵玄的命令,也沒誰反對,就算不愿,也會拿著石頭過去磨幾下。
因為壁早就被打磨過,現在不過是將最表層的痕跡給磨去,覺差不多之后,邵玄拿著因不完全燃燒而炭化的樹枝,踩著下方的石塊,在壁上從一到五寫了五個組,一組代表誰,二組又是哪五個人,都一一跟他們說清,保險起見,邵玄還在每個組的數字代號下方寫了組員的名字。
每隔一段時間部落會派人過來里教導這些孩子最基本的東西,比如數數,比如一些常用的字等等,邵玄就是因此而認識這里的文字,只不過里的孩子以前都不愿意聽,學到的東西很,每次有人過來,也就邵玄一個認真聽會兒。
里的孩子脖子上都帶著一塊石牌,石牌上就是他們的名字,即便不會寫字,也認不了多字,但自己的名字還是認得出來的。
名字寫了,組也分了,帶回來的魚也得寫上,本來邵玄只想寫個數字記錄每個組捕到了幾條魚,可那些孩子們不滿意。看了看被吊在上方的那些魚,邵玄拿著炭枝在壁上面畫了一個個簡筆畫——象的魚,一條魚一筆就,看得出來是魚就行。
這下那幫小崽子終于滿意了,還讓自己組里最會數數的人核實了一下,確認邵玄畫在壁上的跟自己掛著的魚數量是否一致。
每條魚就一筆的功夫而已,這里合起來也不過幾十來條,費不了多大功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再加上大,壁夠寬,畫一千條魚都沒關系。
邵玄畫魚的地方,對面的壁上正好有個位于高的通風口,白天會有照進來,照在這面壁上,使得壁上寫的字畫的畫都能看得很清楚。
于是,每天在捕魚時間之外,這幫孩子就五個一起坐在里編草繩,編一會兒就抬頭朝壁上看看,數一遍自己組的魚,再數數上方掛在自己“地盤”上的魚。也正因為這樣,這幫孩子的數數能力飛增強。
以往拿著石敲也不樂意數數的人,現在不用催,一天能數十來遍,這還是的。
“阿玄,十之后是不是十二?”
“是十一!”
“哦……十一,十二,十三,十四……不對啊,阿玄,我們隊怎麼就只有十四條魚?壁上都畫了十五條!了一條!誰搶了我們的魚?!!”說著那孩子跟同組的另外四個抄著木石頭等,眼神郁滿煞氣地看向里其他孩子。
邵玄深呼吸,拿著樹枝指了指壁上:“沒看到最前面畫的那條魚上又畫了的一筆嗎?那代表已經吃了,是你們自己昨晚上吃掉的!你們要把肚子里的東西吐出來確認一下嗎?我——可——以——幫——忙!”
“……好像是哦。”歪著腦袋想了想,那孩子上的煞氣頓時平息,子一扔,和另外四人坐下來繼續編草繩,好像剛才的事沒生一般。
“阿玄,我聽格叔說明天又是個好天氣,咱們明天還過去河邊嗎?”一個孩子期待地問。
其他孩子也豎起耳朵,目炯炯地盯著邵玄,仿佛只要邵玄說一個“不”字就會碎一地玻璃心似的。
“嗯,明天照常。”邵玄走出外看了看天空,說道。
現在里的二十多個孩子都是一起行,他們是貪心,恨不得整天都在河岸邊捕魚,但也知道跟其他人一起行是最好的,也不得不這樣,原因一——他們搞不到石蟲。
邵玄試過很多種能在部落里找到的蟲子,只有石蟲的捕魚效果最好。對于不聽指揮擅自行的人,邵玄不會分給他們石蟲。
不聽話還想要石蟲?行,你自己去挖啊,沒有凱撒,你挖半天也未必能挖到一條。那些石蟲在地下的行可比蚯蚓快多了,不能在第一時間逮到它們,就會空手而回。這幾天哪次不是凱撒幫忙給挖的石蟲?
不得不統一行的原因之二:他們弄不到那種能浮在水面上的黑小塊,要弄到那個,必須逮一只生活在黑沼澤的那種蟲子,可惜,除了凱撒,他們都不能接近黑沼澤。
正因如此,凱撒在里的地位也提高不,至現在那些孩子看凱撒的眼神不是那種赤衤果衤果的食眼神了,有些腦子靈活點兒的還學會了討好,以前見過凱撒啃骨,便將魚骨頭也送給凱撒,只可惜,凱撒對魚骨頭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管怎樣,這幫小崽子與凱撒之間的關系緩和不,邵玄不必擔心什麼時候這幫小崽子聯合起來將凱撒給烤了。
次日,邵玄早早被這幫人給吵醒,跑到碎石地那邊挖石蟲。凱撒挖一條,邵玄就分一條給每個小隊任命的隊長。
一條石蟲可以用兩到三次,挖到之后從中間切兩段,數分鐘時間,被切開的兩端就能各自行了,由一條變兩條,如果給的時間再多一點,它們完全能長得跟沒切開之前一樣長。
一切準備就緒,邵玄又帶著一行人來到河岸邊。
河岸邊負責守衛的戰士換了一批,但也很快跟邵玄混了,這兩天他們都看著邵玄帶著里那幫孩子過來捕魚,每天還會送他們一條,他們對邵玄的印象很不錯,連帶著對里出來的孩子也改觀不。
看到河,這幫小崽子們就抑制不住了,搶著想快點扔餌捕魚。卻被邵玄突然阻止。
“退!都退后!不要水!先不要扔餌!”邵玄將沖在最前面的孩子拎住往后一甩,皺著眉看向河面。
今天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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