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戰記》第十五章 滿肚子壞水,跟你一樣
邵玄掀起簾子走進去,凱撒也跟著了進去,不過它不敢到,有次它對這屋子里一個好奇湊近嗅了嗅,剛上就被夾了鼻子,用爪子怎麼也不下來,越夾得越,就算邵玄很快幫它將夾子取下,還是疼了好久。打那之后凱撒每次來這里都特別老實,只跟著邵玄,不過分好奇。
克的屋子比附近大部分人的要大一些,約莫有個百來平米,屋里掛滿了各種石用,從日常用的石杯石碗,到打獵用的石刀、矛頭等等。種類也多,有機工如鹿角骨等,也有全石質的,不過最多的還是復合型,即前兩者的結合,復合型工部落里的戰士用到的最多。
掃了眼掛著的工之后,邵玄便收回視線,直接來到克打磨工的那個小間。
頭花白著老態的克坐在那里,因為每日打磨石,上穿著的皮都沾著一層灰白的石,握著石的手上滿是老繭,也沾著一層灰白。
克的視線一直放在正在打磨的石上,并沒有因為邵玄進來就挪開視線,仿佛整個世界只有手里那把石。
因為了解克的格,邵玄直接拿出皮袋,將里面的兩塊石頭取出遞給克。
“克叔,能幫打磨兩把石刀或匕嗎?”
邵玄拿出的這兩塊石頭打磨出來也只能是短刀匕,不長。
克停下手頭的活,抬起頭看了邵玄遞過來的石塊一眼,又瞧瞧邵玄拖過來的兩條魚,“可以,留一條。”意思是可以打磨,手工費一條魚就夠了。
“兩條都留下,另一條是我送給您的,這半年來謝您的幫襯。”邵玄笑道。
每次撿到可以加工的石頭都是來克這里換,一開始邵玄業務不,找過一些壞石料,克還是給換了食。后來邵玄能辨認石料了,回想才明白過來,每天接不同石材打磨石的人怎麼可能辨認不出石料的好壞?只能說明克是故意的。
雖然克這人總是繃著一張臉,給人疏離,但確實幫過邵玄不。再加上前兩天邵玄還看到負責運送食的格出現在這里,他跟克說話的時候言詞著絡,顯然這兩人關系不錯,邵玄就猜道,當時庫離開上山,格讓邵玄接替管理,估計就是這位石師的原因。
克皺著眉,正打算說話,邵玄趕忙掏出一把小石刀遞給克:“克叔,這是我自己新打磨的一把石刀,您給看看。”
邵玄這把石刀的石料并不是好石料,用石師們的標準來看,只屬于中下品質,比碎石地上那些石頭的材質稍微好那麼一點點,打磨起來也不用費多大功夫,邵玄三天就磨好了。
克接過來看了一眼,沾著石的手指從刀上輕輕拂過,最后在靠近刀柄三分之一點了點,“這里,不行。”
邵玄知道,經驗富的石師能夠一眼看出石的缺點,比如刀類,他們就能瞧出刀打磨時最失敗的地方。而克剛才所點之,就是告訴邵玄,這里,打磨時最失敗。
為什麼說最失敗呢?
邵玄畢竟是個外行人,打磨石的時候也只是全憑想當然,石師們眼里所謂的技技巧,邵玄不懂,這把石刀在克的眼里自然到都是失敗,而剛才所指的那,便是失敗中的失敗。
接的人越多,對這個部落了解得越深,邵玄越清楚,不能小看這里人的智慧和能力。拿出這把石刀,邵玄也是想從克這里多學點打磨的技巧。
這把石刀只是磨出了一個刀的外形,平時也湊合著用用,跟外出狩獵的戰士們使用的自然相差很遠,在石師克的眼里更是缺點,何易斷,何打磨過頭,何稍欠火候等,一眼就能瞧出來。
看克臉上剛才出來的表就能知道這位不怎麼滿意。這還是看在邵玄是個孩子,沒打磨石刀經驗的份上說了一句,要是換了其他戰士過來,給克一個這樣的石,克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直接把刀一扔,懶得說,無視得徹底。
“克叔,我能不能跟您學打磨石?”邵玄問。現在他的時間并不,還有即將到來的一整個寒冬,要是能學點打磨石的技,冬季窩在里的時候也能多練練,反正石材自己手頭有。
可惜,克聞言搖搖頭,“現在不行,等你覺醒了再說。”
磨個石頭還要等圖騰之力覺醒?這又是什麼道理?
雖然疑,但邵玄還是識趣地沒繼續問,看克那樣子就知道不想細說了。
既然克這樣說,自然有他的理由。不過……
邵玄算了算,過了這個冬季他也就到十歲。按照里其他孩子的況看,早的都是十一二歲覺醒,至還得等個一兩年,遲點的就跟庫一樣,到十三四歲了才能覺醒。
這樣一想,還有好長時間。
雖然現在學不了,看看總是可以的。邵玄就蹲在旁邊看著克打磨石。
有些事旁觀者瞧著簡單,真正上手的時候才知道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邵玄看看克打磨型的短刀,再看看自己磨的……嘖,真是不比不知道,不用看石材,只看外形就能明顯瞧出優劣來,也難怪剛才克瞧著邵玄自己打磨的那把小刀的時候眼神忍,估計心里已經數落千百句了,看在邵玄只是個孩子才沒罵出來。
直到天漸黑的時候,邵玄幫克架了石鍋燃了火,魚也剁好,才告辭離開,帶著凱撒回里去。
在邵玄離開不久,克將打磨好的石放在盒子里,了手開始準備食。石鍋里的水已經煮沸,在他往石鍋里放邵玄早已經切好的魚的時候,后的窗戶那兒一聲輕響,接著便是嗖嗖嗖的箭矢飛的聲音。
“唉呀!”
咚!
翻窗進來的人摔在地上。
克眼都沒抬,拿著勺子在石鍋里面攪。
“哎,我說老克啊,你怎麼又換招兒了?嘶……”獨臂的格了屁,剛才部先著地,摔著了,腳上還有一圈皮繩束縛著他的雙,要不然他也不會翻個窗就這麼摔下來,他只是缺了條胳膊,又沒有,正常況下哪能這麼輕易就摔著?
那邊還在罵罵咧咧,這邊克繼續攪拌著石鍋里的湯,沒理會翻窗進來還屁話忒多的格。
格好不容易解了皮繩站起來,聞了聞,立馬湊到石鍋邊,“魚湯?”
掃了眼屋子,看到放在邊上的魚,格笑了笑,“那小子來過了?”
“……”克沒吭聲。
“阿玄那小子昨天還拖著魚去找我換了一大袋鹽,所圖甚大啊,我今兒去那邊瞧了,哇,你不知道,里掛滿了魚,這個冬天那幫小崽子們好過了,嘖,難怪當時你推薦阿玄那小子接替庫,還別說,才多久啊,里的形就大變樣了,我手上的鹽有一半都是被那小子給換走的。”格嘖嘖嘆道。
部落所在的這座山附近有個天然形的鹽池,部落的鹽都是從那里來的,只不過部落對鹽有控制,定期給每戶人一定量的鹽,保證生活的最低需求,再多的就得你自己拿東西換了。別想著去,鹽池附近有戰士守著,負責鹽池那邊事的都是山上的人,下山區的人想要更多的鹽都是上山找人換,不過,格是負責食,手里自然能多留一些,邵玄就直接拿著魚找上他。
見克依舊不出聲,格自己找了個石凳坐下,自說自話,“我前天看到那小子在打磨石刀,今天他過來是想讓你給指導指導吧?”不等克回答,格繼續道:“其實那小子人不錯,學起來勁頭足,腦子還靈活,一看就是個滿肚子壞水的,跟你一樣,適合搞你那些玩意兒。既然他找來了,也有誠意,你怎麼不應下呢?”
晃悠著腳丫子的格瞟了眼桌上剁好的魚塊,視線落在架起的石鍋上,這跟平時老克架石鍋的方式不一樣,一看就是別人給架起來的,沒老克架出來的穩當。想也是出自剛才過來的那小子的手。
克搖搖頭,這次出聲了:“容易傷。”
“也是,沒覺醒圖騰之力,要是出了意外就不好了,畢竟你擺弄的那些玩意兒……危險。”
格將腋下穿在皮上的一箭頭扯下,剛才翻窗進來的時候他只注意這些來的箭矢了,沒留意窗沿的皮繩,才中了招。
明明只是木質的小箭頭,一手指就能輕易摁斷,剛才卻能在眨眼間穿他上的皮,可見其出的時候度之快。
拿著半掌長的小箭頭在手指間靈活地轉,玩了會兒之后,格了手指,輕輕一彈,小箭頭便被準確進掛在角落里的那個細口木筒里。
他不知道剛才這些小箭頭是從哪兒過來的,只能將它們先放在木筒里,那個木筒里面裝的都是他扔的東西,等滿了克自然會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取出來歸類放回。
“老克,你可有的等了,按照里那些孩子的質,至也得再等兩年。”格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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