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遵覺得於東又偏離了他的問題，不過看到於東彷彿陷在什麼緒裡，隻好耐心的聽他說下去，耐心這東西，陳遵是從來不會缺的。

“人是有差等的。”於東話說的很慢。

於東看了一眼靜靜聽著的陳遵，才繼續說道：“這是我爺爺以前說的，以前覺得理所當然，不然怎麼會有仙人、凡人的區別。後來才覺得可能，這個差等不隻是說仙凡之間。”

“這些東西，我現在對你說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在意的。你知道為什麼，你沒見過，沒經歷過，我說的再好聽，再深刻，隻不過是我說的一兩句話。家裡人對我說他們總結的經驗教訓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是在胡扯，讓我好聽他們的話。”

“然後，在山上吃過虧後，我會給自己兩掌，問自己為什麼不聽他們的話。”

“於東？”陳遵不得不開口，因為他知道，於東現在也是陷到緒裡了，和剛剛不同的是，現在是陷自己的陶醉中，據以往的經驗，他又會開始扯各種不著邊際的事。

真想知道，他是怎樣將這些事聯絡到一起的。陳遵心裡想到，卻開口說：“問題。”

“啊？哦，對，問題。”

“你要知道來總門事務院學習，本來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抓住機會，和仙人們更親近一些，或者提升一下自己在事務院的等級權力之類的。如果你提前實現了，就沒必要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嘛，畢竟，凡人擁有的時間是很短的。”

“哦，提前實現？”

“你忘了我說過的，我們來之間就是為了參見大典，然後在山上有機會認識一下未來仙人什麼的，既然運氣夠好，抓住機會，那便要回去，藉助家族力量準備準備。”

“真羨慕那些走了狗屎運的混蛋！！！”於東用重重的語氣說出這句話，隻不過，陳遵並未到其中參雜多緒，更多的像是他在說，“這是一張桌子。”

自己的問題得到解答，陳遵也不在意於東說什麼了，隻是時不時的應和一兩句，有時候，甚至隻是重復一下他的話，於東都能繼續說下去。

真想知道，他是怎麼聯係起這麼些事的。陳遵心想，嗯？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剛剛有過？

對了，他說這麼多，口不？

兩人又陷了與以往相同的境況，一個人滔滔不絕的說，一個人，靜靜的聽，隨口應和著，隻不過，是否在認真聽，便是要打個疑問了。

晚上，陳遵躺在已經有些悉的床上，像往常一樣準備睡，他依舊覺得今天是一個平淡的一天，和前幾天並沒有區別。

當他漸漸覺得自己意識陷黑暗，突然覺彷彿靈魂深有什麼炸一般。

“人是有差等的。”

於東白天的這句話回在腦海中，陳遵想要努力睜開眼睛，從睡眠中醒來，卻發現做不到。

“人是有差等的。”

……

本來是於東的聲音，後來卻漸漸變的像是一個人喃喃自語。

“不！”靈魂深產生一種決絕之，然後陳遵不再到什麼，徹底的陷沉睡。

第二天，陳遵想來，坐在床邊想了很久，覺得自己昨晚應該是作了一個奇怪的夢，但是卻是一點都回想不起有關夢的容。

隻能無奈的放棄了。

“陳遵！陳遵！”於東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並伴隨著“砰砰砰”的拍門聲。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陳遵一出門，便被於東拉著向外麵走去。

“分門的人來了麼？”陳遵一邊努力擺對方的拉扯，一邊開口問道。

“是啊，這無聊的日子，總算是到頭了。”

陳遵其實想說，這樣的日子並不無聊，他知道於東的回答是什麼。“你這樣一個，來自邊遠區域的人是沒資格判斷日子是不是無聊的。”

如果不是因為於東每天都會找他聊天，他應該不會出自己的房間的，他想打坐，想回想以前那些在道觀的日子，當然，如果有一兩本經書就更好了。

他習慣了道觀的生活，習慣了每天簡簡單單的生活，甚至是一個人的生活，當然如果有尚父和章伯他們在，那就更好了。

現在每天的生活，不用心打水、巡山、清掃等等之類的工作，每日的飯食也會自出現在的房間，問過於東，他說那不過是一個小機關罷了。

他覺得現在的生活好，他很滿足於現在的生活。

隻不過，當他把這給於東說的時候，便看到了於東的怪異的眼神。

陳遵還記得當時，於東用那樣的眼神看了自己好久後，才開口說的話。“你知道麼，你現在的想法，就像是你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然後你站在裡麵。你的所有活都在這個圈裡，你自己限製著你自己，錮著你自己的行為。”

“如果你是從燕慕山出來，你會覺得燕慕山的生活便是很好了。”陳遵想說，燕慕山有尚父和章伯的生活，確實很好，隻不過被於東繼續阻止了，“你不要開口承認，你是被人拉出你自己畫的圈的，現在到總門了，沒有人拉你了，你又開始給自己畫圈了。”

“你這隻在自己畫的圈裡生活的人，是沒資格評價生活本的。”

跟隨著於東第一次沿著走廊，走出走廊範圍，陳遵才覺得這裡比自己想象中的大許多。

出了那片都是相似房間的門窗區域，陳遵總算是能夠三三兩兩的看見其他人了，正如於東所說，這些人年齡都不大，臉上表卻異常相似，相互之間見也並不打招呼。

於東，在他們中間確實是屬於比較怪異的人。

終於來到一大片開闊區域，陳遵發現了一大群聚集的人在一起，在的照下，陳遵能夠發現這些人，臉上都有著相似的疲憊。

這些難道都是分門的人麼？陳遵心中想道。

因為，這些群人雖然數量較多，但是約約能夠看到，自的聚集在某個小區域，隻和自己小區域人聊幾句，並不和其他人搭話，而且一舉一中，還有一提防和戒備。

並且，這些人看過去，並不是剛剛陳遵路上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和自己相似的年齡。這些人，型高矮胖瘦，年齡大小各異。

“東哥！東哥！我們在這裡！”陳遵正想開口詢問旁邊著腦袋東張西的於東，便聽到這樣的聲音從左前方傳來。

聽到這聲音，於東便不再張，而是直接向傳來聲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不時，便看到四個人。

一個中年人，兩個小孩，一個更小的小孩。

而那個更小的小孩看到於東，便三步並作兩步，撲了上去，抱住於東，整個人懸掛在了於東上。

“唉，行了行了，我這裡還有朋友在這裡呢，快放手！放手~”於東掰著上的人說道。

“就不！誰讓你那麼走了那麼久，還不帶我。”掛在於東上的人，腦袋埋在於東上，說的話有些含糊，陳遵倒是也能聽清。

“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這種事又不能怪我。”

“就怪你！就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你現在能下來麼！”於東隻好不住的說好話，隻想勸上的這位趕下來。

將對方哄下來後，於東整理了一下自己服，了更小的小孩的頭，才開口說道：“這是於東蕤，我們家的小妹妹。”

於東再指了指站在前麵的人，道：“左邊這個呢，是我哥，於東明。右邊的，是我妹，於東玲。表的。”

“這位大叔是？難道是家裡麵派來照顧你們的麼？”於東看了看旁邊站著的中年人，開口問道。

“不是不是，這位大叔是我們路上認識的，他人很好，他很照顧我的。”聽到於東詢問，於東蕤便急不可耐的回答了。

看到於東明微微點頭，卻又並未說什麼，於東便知道這其中怕是又些曲折，隻是不方便在這裡說。

於東對中年人行一禮，開口問道：“未請教。”

“展堂，鏡乾分門。”

“多謝展先生一路上對舍妹的照顧。”於東再次鄭重向展堂行一禮。

而展堂打量了一下於東，才開口道：“不用。”

於東將陳遵拉到跟前，開口說道：“對了，還沒有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在總門認識的朋友，陳遵。”

陳遵卻是第一次道跟別人相互認識的場麵，不，第二次，並不知道應該理，隻好對他們招手說道：“你們好，我是陳遵。”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陳遵的反應於東蕤和於東玲都笑了，隻不過於東蕤是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而於東玲卻隻能看到角揚起，眼睛笑了起來。

展堂和於東明卻是用詫異的眼神打量著陳遵，然後對其點點頭，於東也是覺到又些尷尬，開口解釋道：“我這朋友比較害，平時很跟別人打道。”

“陳遵哥哥，對不起啊，我不應該笑你的，我給你好吃的糖，你原諒我好不好？”於東蕤卻是馬上扯著陳遵的服道歉，說著還從上出一把塊狀糖，遞給陳遵。

聽到於東蕤有些委屈的語氣，陳遵知道，其實並不是怪別人，而是自己的問題。看著於東的示意，陳遵拿起了於東蕤手中的糖，然後了的腦袋。

“展先生是要和鏡乾分門的其他人匯合麼？”於東問道。

展堂回答道：“這次鏡乾分門隻是來了我一人。”

於東道：“那這樣吧，不如展先生和我們一起吧，讓人安排住宿，便安排到我們青分門一起吧。相互之間好有個照顧。”

展堂看著於東蕤，想了一想，才開口道：“可以，麻煩了。”

聽到展堂的回答，於東蕤彷彿是達了什麼目的，笑的卻是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一行人便按照指示，辦理了眾人的住手續，而陳遵也領了到了自己的份令牌。

仙凡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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