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錄之風將起》第十二章 三年之約

說實話,蕭風有時候其實想剖開李雲的腦袋,看看這傢夥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這人的大腦構造是什麼樣的,為什麼每次他關注的重點總是這麼另類呢?

好一通舌燦蓮花,蕭風好不容易纔將李雲的那一份不切實際的想法掐滅在了搖籃之中,他暗暗鬆了口氣。

如果不當場讓李雲打消他的這種令人哭笑不得的想法,蕭風還真不放心在桃苑居這事告一段落後便直接離開。

畢竟以李大公子喜歡胡鬧的子,重溫故地這種事還真是有可能乾出來的。

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這次遊歷,若無意外,江湖必將風起雲湧。

這樣的江湖,腥風雨在所難免。

而以李雲三腳貓的功夫及在蕭風看來小孩子智商,攪其中,隻可能是妥妥的送菜。

這些考量,蕭風自然不便直接向李雲提及,但稍作引導什麼的卻是沒什麼顧忌的。

並未在閣樓中停留過長的時間,很快,蕭風便與李雲逛下了閣樓。

從閣樓上往下看,景宜人;行走在白雪覆蓋的鵝卵石小徑上,竟也是另有一番不同的風味,得讓人流連忘返。

蕭風帶著李雲不急不緩地踩過鵝卵石地麵,踏過積雪覆蓋的草坪,繞過幾簇灌木,很快便停留在了一棵大樹旁。

大樹正對閣樓書房窗戶,約五六丈高,人腰細,想來該是棵近百年的老樹了。

李雲疑打量四周,忍不住問道:“來這裡乾什麼?”

蕭風淡淡一笑,並未多言,隻抬手往頭頂指了指。

李雲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便見蕭風已一個上躍麻利上了樹。

李雲本能地抬頭,便見一個小小的影好似沒有重量般,輕飄飄地掠過樹梢,又輕飄飄地躍回了地麵。作輕靈閑適,行雲流水,就連半分樹上的積雪也未被抖落下來分毫,讓李雲忍不住心中喝了聲彩。

等蕭風回到李雲邊時,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枚玉佩。

玉佩通呈淺褐,並不是什麼討喜的,但就其材質來看,卻絕對是極品。

李雲張了張,正要說些什麼,卻見蕭風小手一抬,一掌便拍向了那人腰的大樹。

李雲見狀,暗道了聲不妙,連忙抱頭。

接下來迎來的卻不是預料中的一頭一臉的積雪。白雪飄揚,宛如鵝般從天而降,飄飄灑灑,好不漂亮。

李雲麵上出一副見了鬼的驚詫表,兩顆眼珠子幾乎快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了,臉上隻差沒明明白白地寫上怎麼可能幾個大字了,顯然被蕭風的如此一手驚得不輕。

再看蕭風,一,目平淡地看著墜落的雪花,宛如雪中走出的仙人,說不出的瀟灑出塵。

這時便見蕭風腳尖微旋,攤開那隻握著玉佩的手,在漫天飛雪中隨意一掃,隨後一步跳出了雪落之地。

那一樹的積雪可不,估計還要下不的時間。他可沒有傻呼呼淋雪的好,還是積了好幾天的雪。

低頭看了眼玉佩上的雪花,蕭風滿意笑了笑,又輕輕蹙了下眉頭。

似乎手法生疏了呢。

抬頭看了眼依舊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李雲,蕭風眉頭一挑,心中暗道,這人莫非傻了不

“李兄?”他試探問。

李雲回過神來,轉頭便見到丈許之外的小小影,怔了下,隨即也連忙跳出了落雪之地。“賢弟,你剛才那是”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表述剛才所見之事,委實是這種手段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蕭風抖了抖手中的玉佩,正好將玉佩上那些摻雜著的白雪抖落,努了努,“諾,還不是為了這個?”

李雲有點張口結舌,“就為了這點雪,弄出這麼大靜?”

翻手間,積雪化為漫天飛雪,這手筆委實大了點。

“有嗎?”蕭風奇怪地看他。

這種小,娛樂的時間更是之又,這點小手段也算苦中作樂了。故在蕭風看來,應該算很稀鬆平常才對。

“嗯嗯。”李雲甚是認真地點頭,一雙眸子幾乎快要亮得發了。

“哦。”蕭風平淡應了聲,直接忽視掉李雲眼底的熱切,“靜大點就大點吧,反正對我來說,收獲似乎要更大些。”

李雲微微一呆,隨即麵狂喜之,“這,這玉佩是兇手的?”

“不知道。”蕭風隨手將玉佩上的雪抖落,“不過至證明有人當夜曾上過這棵樹,至於如何上去的,如何下來的,目的又是什麼,我還要琢磨一下。”

他隨手將玉佩丟給李雲,語氣隨意道:“看清楚點,需要你去確定點事。”

李雲順手接住,拿著玉佩前後仔細翻看了下,然後又拋還給蕭風,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什麼事?說吧。”

蕭風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小手絹將玉佩小心包好,“你應該有機會翻看往年的案例,幫我確定一下劉金當初賄賂給高的玉佩是什麼樣的,是否與今日之玉佩相仿。嗯如果有可能的話,便畫幅圖給我吧。”

他本來是想讓李雲查一查玉佩的來歷的,但隻是瞬間便打消了這個想法。李雲到底隻是縣令之子,這玉佩品相併非凡品,很可能是史書記載的那塊,若真讓他查出了點什麼,指不定給他弄出什麼大麻煩呢。

春寒料峭。

等兩人將偌大的桃苑居逛了個遍,都被凍得夠嗆,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

待得兩人出了桃苑居,天已近正午。

想到李中懇的囑咐,估著是不是該蕭風那裡躲兩天的,可惜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蕭風料事如神的一句話堵了回去,“去我那兒也沒用,縣令大人不會找去?你難不真想被足?”

李雲訕訕撇了撇,最後也隻能心不甘不願地同蕭風道了別,老老實實回了家。

畢竟他還不想被關閉。

不過,臨走時,李雲仍同蕭風約定了下午一起去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等蕭風回到攬梅園,於逸早已回到客房等候多時。

“於叔,什麼況?”一客房,蕭風連半分給於逸開口詢問的機會都沒有,徑直問道。這倒不是他有多著急,而是這麼冷的天,自己卻在外麵足足待了一上午,若自己不找點什麼轉移話題,估計一段苦口婆心的教說又是不了了。自己還想耳朵子清凈些。

於逸麵有些凝重,使得他原本就鮮有表的木頭臉更加刻板,“爺,桃苑居很不簡單。”

蕭風贊同地點了點頭,否則他也不會讓於逸前去打探了。不過他臉上倒並未有什麼凝重神,反而仍舊一臉輕鬆。隨手茶壺,竟是溫熱的,蕭風不淺淺一笑,心中微暖。

於逸繼續道:“上午,屬下送完信之後便去了桃苑居。桃苑居的佈置極為巧細致,完全不是平常風月之地該有的規格,即使是在皇城那邊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

蕭風微笑,“於叔是想說,桃苑居或許還有別的用途,或者桃苑居背後有大勢力支撐?”

於逸點了點頭,“不僅如此,屬下覺得桃苑居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之。”

“哦?”蕭風微微提起了興趣,不過神態依舊閑適,為自己與於逸各倒了一杯熱茶,淡淡道:“為何如此說?”

於逸麵上神愈發凝重,猶豫了下,突然單膝跪地,道:“爺,屬下懇請爺莫要手桃苑居之事。”

蕭風輕輕蹙眉,手去拉於逸,“於叔,不要行大禮,快起來!”

他著實不太喜歡有人沖自己下跪。

好不容易讓於逸站起來,蕭風無奈看他,“好了,現在可以仔細說說桃苑居的況了吧?”

於逸臉上凝重之不減分毫,“桃苑居後院中有陣法,與我們飄緲樓的甚是相似,而且其也有高手守衛。”

“哦?竟是陣法?這倒稀奇了。”蕭風話語雖有意外之意,語氣卻平靜得很,似乎早已料到。

“所以你覺得,桃苑居該是皇城某個大人為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所設?”他看著於逸,認真問道。

陣法之道,傳承上古,最是詭異復雜。

史書記載,識天文,曉地理,知山水氣運,掌氣象變遷,方可初識陣法之道。識陣基,曉陣理,可算出窺門徑。然若結陣,仍差之遠矣由此便可知陣法之博大深。故凡研習陣法之道者,皆是天資超凡,悟超絕之輩。

然沿襲至今,由於各種典籍的缺失,及後人對陣法研習的過於淺薄,如今可見陣法早已寥寥無幾。當然這也不了那些有關陣法的書籍記載多被各大勢力所藏,剛愎自用的緣故。

桃苑居地邊境,有如此財力力本就令人奇怪,而今又有與飄緲樓相似的陣法,不得不讓人深思。

飄緲樓的陣法乃蕭風早些時候自皇都所學,桃苑居的陣法又會是出自何

有此背景,也難怪於逸麵上神如此凝重了。

於逸點了點頭。

蕭風試了試水溫,將一杯熱茶遞到於逸前,微笑道:“坐吧,你仔細同我說說今日在桃苑居的見聞,然後呢,若有必要,我便與你掰扯掰扯桃苑居之事。若我猜得沒錯,你該是了陣法,還在桃苑居鬧了不小的風波,對不對?”

今日,桃苑居的老闆娘耽誤那麼長時間,蕭風可不信隻是去人與糾結派何人給自己個下馬威了。

於逸躬接過茶杯,卻沒有半分要坐下的意思,“桃苑居守衛並不算很森嚴,若屬下猜的不錯,暗中守衛之人高估了也不過能發現後天五六重修為之人,所以混桃苑居並不困難。因為當時進倉促,屬下對桃苑居也隻看了個大概。佈置極為講究,似乎還有陣法蘊於其中。”說到這兒,他下意識看向蕭風。

蕭風點了點頭,“桃苑居,我也隻是轉了個大概,的確有陣法蘊於其中,不過並不完整,不足為慮。”

於逸微微放下心來,繼續道:“屬下發現的那個陣法位於後院東南角的一片樹林後,若不深,很難發現的。那似乎也是個幻陣,屬下闖過,的確與我們飄緲樓的很相似,隻是規模要大些,但結構要簡單許多,否則屬下也不一定能出來。”

說到這兒,於逸心有餘悸。若不是之前聽蕭風講解過飄緲樓的陣法,他估計自己便要栽在裡麵了。

“幻陣中是一間小院,其中並無人聲,但奇怪得很。屬下原本想進檢視的,卻不慎被守衛的一名應該是先天境高手發覺,隻能無奈逃離了。然後便一路趕回來攬梅園。”

蕭風略覺驚訝了下,小小桃苑居竟有先天高手鎮守,這當真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不過如此看來,桃苑居在此所圖之大可能要遠超自己所想。

手探了探於逸脈搏,發覺於逸並無傷的跡象,蕭風暗暗鬆了口氣,“所以,於叔這便是確定桃苑居與皇城有關了?”

於逸麵嚴肅地點了點頭。

蕭風渾不在意一笑,“陣法雖說稀罕,其實也並不如你想象的那般難佈置,這天下能佈置的人絕對不。除此之外,陣法間雖形式不同,道理卻是相通的,所以同飄緲樓的幻陣相似也沒什麼稀奇,於叔這謹慎得有點過頭了啊。況且,即便是皇城的,可那又如何?我們飄緲樓有何懼?”

於逸皺了皺眉頭“爺!”

蕭風嘆了口氣,隨即安道:“不要張嘛!我有分寸。”

於逸咧了咧,一時竟找不著到什麼反駁的話來,半天出了個“可是”

蕭風喝了口熱茶,隨後放下茶杯,換了張苦兮兮的麵容,可憐道:“再者說,此事事關江湖,最重要的是事關李兄。於叔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棄好友於不顧吧。”

於逸再次無奈地咧了咧,這話著實不好接。反對的話說不得,否則豈非置爺於不義?贊同的話更是說不得,這件事招惹了隻會惹得一,沒什麼好

蕭風臉上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況且桃苑居裡可是有一位先天高手,三個九重巔峰,再加上不知多了品的大高手。自家門口多了這麼個底細不明的勢力虎視眈眈,於叔,你覺得好嗎?”

於逸本能般搖了搖頭。

乍一聽,當然不好。

還未來得及多想,於逸便聽蕭風又道:“所以說,這件事我能視而不見嗎?”

於逸隻能再次搖頭。

蕭風十分孩子氣地右手拳捶在左手手心上,“所以吶,這事我們是非摻和一下不可呀。當然,後路我也已想好,所以於叔不必太過擔心。”

於逸狐疑地看著蕭風。

他可是不止一次見過蕭風將人耍得團團轉,雖蕭風剛才所言乍一聽甚是有理,可他總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有種自己也被爺轉得暈乎乎了的覺。

見於逸還有點懷疑,蕭風有點無奈。他知道於逸可沒有李雲好忽悠。如今之計,也隻有轉移於逸的注意力最為有效。畢竟在涉及自己安全問題上,於逸絕對是猴的。

於是,蕭風不地丟擲重磅炸彈,“鑒於桃苑居的復雜,我想於叔這幾日先不要麵,去幫我辦幾件事,如何?”

對於逸來說,這個訊息絕對比其他任何訊息都來得讓於逸震驚。他大驚失,“爺,可您的子怎麼可以邊無人照料?”

蕭風姿態優雅地了個懶腰,懶懶道:“淡定,淡定。我現在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嘛。”

見於逸仍一副擔憂神,蕭風甚是無奈地撇了撇,自己索懶懶趴在桌上,瞇著眸子笑瞇瞇瞅他,“你不要忘記,我們現在離我們的老巢多近。今晚我便調兩個人來照顧我,這總可以吧。”

於逸想了想,“讓他們去,屬下比他們更瞭解爺。”

蕭風依舊笑瞇瞇的,顯然早已料到這一幕,漫不經心道:“於叔可還記得我這幾年佈下的暗棋?”

於逸皺起了眉頭,本能覺得有點不妙。

蕭風依舊那副懶散的模樣,微微瞇著眸子,“氣焰囂張的白楊盟盟主做那江湖第一人;沉默多年的喬幫屢次出江湖各大勢力間,小作不斷;還有江湖不勢力也都有不安分的跡象,這分明是山雨來。我想再添把火。”

於逸心頭一,驀地想到一事,不住口而出,“三年之約嗎?”不知為何,聲音竟有點發

蕭風微微頷首,“是呀,快三年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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