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之咒》5斯芬克司頭頂的咒語(下)

幾分鐘後,十幾輛托車出現在我的車燈芒下,酒氣和笑聲直卷過來。

我關閉了大燈,繼續前進,但兩輛黑托車嘎然停在路中央,擋住了我的去路。車上的兩名騎手掀起頭盔玻璃,從後座的工袋裡出霰彈槍,「喀啦喀啦」兩聲,子彈上膛,囂張地指向我。

「喂,中國人,下車!」一個包著彩頭巾的黑大個兒起來,把自己的車丟給其他人,大步走向我這一側的車門。

我曾在小酒店裡跟這群人打過照麵,向我挑釁過的幾個人也赫然列在其中。

「喂,下車,滾下來!」黑大個兒拍打著車窗玻璃,咧著猙獰地怪笑著,像隻發瘋了的公猩猩。

「朋友,有什麼事?」我搖下玻璃,忍著他滿的酒氣。

「錢、車、手錶、人留下,你快點給我滾——」他湊上來,白森森的牙齒上閃著冷冽的寒。所有的人都下了車,懶懶散散地圍在車子四周,手裡握著的長短槍械全部對準了我。

其中一個,已經手拉開後門,笑嘻嘻地著:「嘿,這裡有人,一個漂亮的中國人,哈哈,今晚咱們又可以——」一陣鬨笑淹沒了他下麵的話,我很清楚他們心裡的想法,以為百分之百吃定了我,希薇已經了送到他們邊的羔羊。

「朋友,有話好說,讓你的兄弟放尊重些。」我心裡沒有毫的憤怒,反而浮起一陣淡淡的悲哀。這群飛車黨在沙漠裡橫行慣了,早就忘了流和死亡是什麼滋味,他們實在不該在這種時候惹上我的。

「我你滾,聽到沒有?」黑大個兒用力拉開了車門,左手裡的一柄轉手槍迅速抬起來,指在我額頭上。冰冷的槍口讓我打了個寒噤,後背上也立刻泛起了一層細皮疙瘩。

我慢慢下車,雙手緩緩舉起來,眼角餘卻一直掃向車前的兩個槍手。

「中國人,聰明的話就一直向城裡跑,打死也別回頭!嗬嗬,這個中國妞兒,我們兄弟借用幾天後自然會還給你,哈哈哈哈……」黑大個兒囂張地大笑著,右手抓住我的領用力一搡。

沙漠裡的治安一直是埃及警方鞭長莫及、頭疼不已的事,特別是到了四野空曠的夜晚,自然而然地就變了弱強食的世界,有槍、拳頭、人馬壯的勢力才能說了算,譬如這個共由十七個人組的飛車黨團夥。

我後退了一大步,馬上站穩,向兩個急不可待地要鑽車廂去的兩個人一指:「讓他們住手,否則——」希薇是無辜捲到這次事件裡來的,已經昏迷僵,我有責任平安地帶回去。

黑大個兒又是一陣猙獰的冷笑,但他已經沒機會開口了,我的一記左勾拳狠狠地打碎了他的下,同時抓住他的胳膊發力,一個「過肩摔」,他便了我後背上的一麵擋箭牌,瞬間吃了車前的槍手兩顆霰彈,隨著「轟、轟」兩聲,命喪當場。

我不願意毫無意義地大開殺戒,因為這種城市流氓就像廚房裡的蟑螂一樣,殺滅一批,馬上會衍生出新的一批,永遠都無法除。所以,我隻希中止他們的犯罪行為,小小地薄懲一次,以儆效尤。

六秒種之,我的「手刀」和「擒拿手」準確無誤地打倒了車子旁邊的十四個人,黑大個兒的槍雖然落在我手裡,但我卻無意取這些人的命,也包括車前那兩個虎視眈眈的槍手。他們擊技實在是不敢教人恭維,除了轟殺黑大個兒的兩槍外,其餘十二顆子彈全部空,然後開始手忙腳地換子彈。

「停手吧,帶你的兄弟馬上離開這裡。」我的槍口指向其中一個的眉心。

橫七豎八躺下的歹徒們哼哼唧唧個不停,不過都沒有生命危險,唯一死掉的就是那個態度最囂張的頭領。

兩個槍手聽話地丟下霰彈槍,滿臉驚恐地高舉雙手,連連後退,但還沒有退到自己的托車前,其中一個便恐怖地大起來:「毒蠍——我被毒蠍咬了,毒蠍啊……」他的雙手努力繞到背後去,像是要抓撓什麼似的,但卻始終沒能夠到,幾秒鐘便嚎著一頭撲倒在公路上,搐了幾下便僵直不了。

他的背上果然伏著一隻又大又壯的黑殼蠍子,足有一支鉛筆長,蠍尾驕傲的高舉著,散發出不可一世的詭譎殺氣。

「噗通」一聲,他的同伴搖晃著雙膝跪倒,一隻手搭在托車的油箱上,渾抖著。

「救命、救命……饒命、饒了我吧……」他的話得沒有人聲,但並沒多支援幾秒鐘,也無力地向前撲倒下去。

車子四周的「哎喲」聲漸漸停了,所有人帶著各種各樣的僵直姿勢失去了生命,每個人上都落下一隻毒蠍,大搖大擺地匯一隊,向近的一個黑魆魆的沙丘爬去。

「哪裡來的朋友幫忙?我其實無意殺人的,你這次出手實在是幫倒忙了。」這些並不是當地的沙漠毒蠍,而是人工飼養的毒蟲,駕馭它們的人應該就在沙丘後麵。我不想追究誰對誰錯,隻是突然之間死了這麼多人,警局方麵又要大乾戈地忙上一陣了。

沙丘那邊毫無靜,隻有群結隊的蠍子爬過沙地時發出的「沙沙」聲。

「是蜀中唐門的朋友嗎?不管怎麼說,多謝了。」我隻能報之以苦笑,幸好跟開羅警方的上層比較悉,任何事就算實話實說也能解釋過去,否則隻怕會被大大地連累一次。

此刻我就站在車子的後門邊上,毫無預兆的形下,希薇突然坐了起來,子一彈便要躍起來。「砰」的一聲,的額頭撞到了車頂,立刻發出一聲悶哼,隨即目灼灼地瞪著我。

一個僵昏迷的人驟然驚醒,而且手極其矯健,讓我也大吃了一驚:「你……希薇小姐,你醒了?你醒了?」

這真是意外之喜,飛車黨徒們被毒蠍離奇殺死,換來的卻是希薇的蘇醒,連續兩波突變,都是完全出人意料的。

「陳先生,真的是你嗎?我……我現在是在哪裡?在哪裡?」的雙手下意識地抓住前座的靠背,坐直了子,迅速轉脖頸,四下觀看。等明白自己是在原先的那輛車子裡時,忽然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悵然若失地一笑:「原來……原來是一場夢。」

我緩緩出雙手:「你還好嗎?要不要先下來活一下?」

在我看來,子僵了那麼久,流通一定會有問題,所以需要做些放鬆筋骨的運

搖了搖頭:「不必,我很好,可能需要單獨冷靜一下,不要打擾我好嗎?」從滿臉的困可以瞭解到,那一定是個很複雜、很怪異的長夢,並且是平生從來沒有做過的。

下外套,遞到手裡:「好吧,披上件服或許會好些。你慢慢想,我在外麵等你。」

來不及客套,便抬手關了兩側車門,自己雙手抱頭,一團。

我替關了另外兩扇車門,逐一檢視著地上的。十七個人都死了,就連早就被霰彈槍轟殺的黑大個兒的臉,也變得漆黑一片。任何一種蠍子的後殼都會隨年齡增長而變,三年以上的年蠍子後殼變黑,五年之後為漆黑墨,並且毒越猛烈的品種,黑得便越徹底。

在這裡,的後援團隊必定也在,那些也一定是出於蜀中唐門的毒蠍,毒之烈,當世無雙。

蜀中唐門行事,向來都是「凰不落無寶地」,這是一個隨時隨地以牟取最高利益為終極目的的組織,從它建立的第一天起便永遠都是江湖世界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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