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之咒》8直貫金字塔的怪(下)

他向後退了一大步,手槍指在我的眉心上。

「你還撐不撐得住?」我不再理會對方,伏在井口向下了一聲。

「還能撐幾分鐘,不過子一直在向下,拜託你們兩位快點談妥條件,把我拉上去。」唐息聲越來越急促,但是依舊談笑風生,毫不驚慌。

「陳先生,我沒有放過你們的理由。」他得意地笑了,「而且,沙漠行家在每一次開工掘寶時,都會殺一兩個異鄉人祭靈。很不巧,目前在場的隻有你們兩個最合適,如果你們已經做好準備的話,就一起上路吧?」

我很明白,「弱強食」一直就是沙漠裡的立世規矩,但這樣的規矩卻絕不應該出現在對麵這群人上,因為他們有相當特殊的份。

單純地擊殺眼前這一個人,並非難事,最難的是敵的同時,把唐毫髮無損地救回來。表麵看來,敵人隻是眼前的這隊人馬,誰能肯定在他們背後一無垠的大沙漠裡沒有藏匿著數以千計的銳部隊?

「彩虹勇士」代表的是世界一流的特種部隊戰士,直屬於埃及國防部長排程,在埃及境的任何一個城市裡都擁有「先斬後奏」的絕對權力,其戰鬥能力並不遜國的海豹突擊隊或者三角洲部隊。

我現在能百分之九十九地肯定,他們是「彩虹勇士」的人馬。

「下麵,並不一定是『黃金之海』,你這樣盲目殺人,隻會把事搞得越來越糟,相信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這一點,對不對?」我直起腰來,平靜地麵對著黑的槍口。

「那是我的事——」他的態度很囂張,但那柄無聲手槍陡然飛了起來,橫向掠出幾十米遠,劃了一條古怪的弧線,落向塔下。

「哎?」他驚呼了一聲,隨即靈巧地團一滾,到側麵的石階影裡。

「是狙擊手!蔽!」最先跟我對話的小頭目起來,他們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槍戰行家,僅在一秒鐘便全部伏倒,各自找到有利地形蔽起來。

狙擊手一向都是開闊戰場上的絕對王者,這位沒有麵的高手隻出一顆子彈,就震懾住了一秒鐘前還囂張萬分的黑人。

「四組、九組,以金字塔為中心做半徑一公裡搜尋,正東偏北四十五角範圍——」那小頭目的反應也相當敏捷,隻是他在用對講機下達命令時,子稍稍探出了暗影。「啵」的一聲,他的額頭正中突然開了一個小,後腦位置「啪」的綻開了一朵飛揚的花,一顆積非常小巧的「瘦穿甲彈」已然穿頭而過。

「對方在正東偏北十三度角線路,距離塔頂的直線距離為——」小頭目邊的一個人接住了跌落的對講機,繼續下令。

和喪命對於這群人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隻有「使命必達」纔是他們的天職,所以任何一個指揮員當場戰死後,馬上就有預先指定的臨時指揮接替他的位置。這個人相當聰明,知道狙擊手兩次開槍擊後最起碼會有超過四秒鐘的切換子彈時間,越是威力大、程遠的槍械,這個弱點便越明顯,於是,他可以放心大膽地一躍而起,完全暴

他對狙擊手位置的判斷沒錯,但卻錯估了手的武裝備,一顆開花彈瞬間破空而來,撕裂了他口的防彈之後,「啪」的一聲炸裂,一個手掌大的明窟窿驟然出現在他的心臟部位。

「田七。」我的心頭忽然流過一陣暖意。

三顆子彈,是從三柄完全不同的狙擊步槍裡出來的,隻有田七,才會不厭其煩地攜帶著七柄長槍展開行。這種奇怪的用槍習慣最大的好就是——可以在半秒鐘的番切換下,準確無誤地殺遠、中、近距離的敵人,絕不失手。

「都不要。」黑人大著下令。

跌落在石頭上的對講機發出一陣「嗤啦嗤啦」的擾波雜音後,傳出一陣急促的呼聲:「請指示距離區域、請指示距離區域……」

人的離對講機隻有半米遠,手可及,但他卻再也沒有勇氣將自己的手臂出暗影。

「陳先生,那是你的朋友?」他惱怒地冷笑著。

我點點頭:「對,你應該能猜到,要想在大沙漠裡做什麼事,單打獨鬥是毫無意義的。」

「可你更應該知道,埋葬在沙漠下麵的一切寶藏都是屬於國家、屬於人民的,任何外國人無權攫走它們,包括我們剛剛親眼看到的『黃金之海』。陳先生,我坦白告訴你,在你之前,至有超過三千名來自全球各地的探險家死在吉薩高地上,用自己的鮮祭奠著法老王的寶藏——相信你也不會例外。」他的笑聲從齒裡迸出來,像隻猥瑣猙獰的沙漠巨鼠。

埃及做為北非的軍事強國之一,對沙漠資源的控製向來都是錙銖必較的,而所有利益收斂的保障就來自於軍隊,這也就能合理地解釋「彩虹勇士」人馬氣焰囂張之極的緣由。

「我無意於寶藏,到底需要我重複多次?」我用淡淡的冷笑回應他。

「陳先生,你們中國的兵法一向推崇『兵不厭詐』的說法——明說了吧,沙漠的每一平方土地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要想帶走什麼都是枉費心機。今晚的事,我會好好記著,你最好也記著自己說過的話,否則開羅的鐵獄一定會令你永生難忘。」他丟下這段話,懊喪地舉起手臂,向塔下發出了「撤退」的訊號。希薇仍在塔下的車子裡,不過有田七的長槍護佑,一切都無需擔心。

這幫人悄無聲息地撤走了我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還好,總算度過一劫!」

對抗黑人的過程,等於一場無聲的心理較量,如果對方持續保持強態度,一場短兵相接的搏殺就無可避免。在這一點上,軍隊勢力與黑幫人馬不同,前者比較理智,而後者則是殺人不眨眼、不計任何後果的野

「喂,陳先生,現在可以救我了吧?」唐的聽覺非常靈敏,直到敵人全部撤離金字塔後纔再次出聲。這一次,的呼吸非常自然,一副氣定神閑、有恃無恐的樣子。

「蜀中唐門的高手還需要別人救援嗎?再說,你的蛇焰箭發出超過半小時了,該來的人早到了附近,我是不是也該離開了?」與唐對話的過程中,我已經聽到有一隊輕功卓絕的人悄悄接近的輕微靜,那些自然就是唐口中提到過的「唐門十妖」。

「嗬嗬,陳先生,或者我們可以談談生意?需要特別提醒你一點,是大生意——天大的發財機會!」

「啪」的一聲,撳亮了一支大功率電筒,一道刺眼的柱直底。

「看,那些黃澄澄的反是什麼?我猜它們是一大塊金子,而且很有可能在外麵的僅僅是冰山一角。如果陳先生有意向,這個合作專案咱們可以五五分賬,心?」電筒,底反出的金瞬間令人目眩神迷。

毫無疑問,沉默地盤踞在柱盡頭的一定是黃金,至也是鍍過金水的某種東西,但後者的可能很小,畢竟埃及出土的古代皿中,非金則陶,本沒有鍍金、金的先例。

長吸了一口氣,隔了一會兒,才用夢囈一般的聲音嘆息著:「那是黃金……很多很多的黃金,那一定就是埃及傳說中的『黃金之海』。現在,它們就在我的腳下,等待我為它們的主人。」

黃金和珠寶是最令孩子心的兩種東西,難怪唐如此失神,而我隻經過短暫的震撼便冷靜下來:「唐小姐,這個口是如何出現的?你又怎麼會陷在裡麵?」

相信同樣的問題也困擾過領導「彩虹勇士」的那個黑人,就算金字塔裡麵設有氣孔之類的管道,也絕不會是存在於這個位置。大概估量一下平麵位置,那道金升起的地方就在此,所以我大膽地猜測,金就是從出的,但它竟然能在半空中做出直角折,這一現象就真的是匪夷所思了。

「這件事說起來非常古怪,等我上去,咱們慢慢談,不過陳先生,你最好先答應我的合作請求,為合作夥伴之後,『資源共』是順理章的事,對不對?」故意賣了個關子,把我的問題搪塞了回來。

「既然唐小姐不願公開,那就算了,再見。」我直截了當地回絕了,江湖前輩們早就用模糊的事實告訴後輩們「與唐門結盟無異於與虎謀皮」這樣的箴言,歷經幾百年而無人敢忘。

「陳先生、陳先生——」唐一邊大,一邊手足並用,沿壁上升,很快便從出頭來。骨功應該已經練到隨心所的地步,連最難控製的額骨、天靈蓋、後腦玉枕骨都輕易地起來,順利地通過了這個比頭部直徑小三分之一的口。

「不談妥,今晚誰都別想離開,包括還在塔下的你那位小人!」的臉突變,從春花綻一下子轉三九寒霜。

我在搶救希薇時的一舉一都曾被看到,甚至被地攝錄下來,如果再新增一些別有用心的解說詞的話,很可能一下子就把希薇推到了一個極度難堪的境地,本無從解釋得清楚。

此刻,我看不清塔下的況,蜀中唐門做為一派歷史悠久的黑道勢力,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希薇是無辜的,又剛剛從詭譎的僵死邊緣活過來,真的不應該再讓這種從天而降的災難打擊。

「談吧,當然可以談,隻要唐小姐開心,我一定奉陪。」風那麼冷冽,我的膛裡似乎被點起了一團焦躁的火,一陣陣悸著。

口的時候像一條昂揚頭頸的蛇,臉上始終掛著掌控一切的冷笑。坐在口上,雙仍舊懸在下麵,輕盈地捋順了略有些淩的頭髮,再取出一麵銀鏡,仔細地觀察著自己的臉。

骨功練到一定程度,練功者的五骨骼會發生不可預知的變化,放在男人上無足輕重,但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對這一點就再在乎不過了。

「那些人,屬於埃及方的『彩虹勇士』,我有準確的絕軍事報可以證實,金字塔西北一百二十公裡的幾家大型沙漠化工廠,就是這批人的常年駐紮地。他們的部隊編製全稱為『埃及特種部隊第十八反坦克師新銳作戰團』,直屬國防部急軍指揮,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沙漠財寶,並且儘可能地將別人發現的有價值文搶劫一空,上繳國庫。」

說的資料雖然機,但我之前也有機會接,所以隻是悶哼了一聲,並不言。

「陳先生,雖然蜀中唐門是屬於中國大陸的江湖流派,但從一九零零年之後,隨著門下的出眾弟子遠赴國外發展,在歐洲、非洲兩地都有了自己的基。換句話說,如果是埃及的黑道勢力出麵奪寶,我是絕不放在心上的,大不了『以殺止殺、以暴滅暴』,但如今是麵對軍隊的力量——我想藉助陳先生在國際軍事上的人麵子,與軍方坐下來友好地談判,做到三方共贏,你說好不好?」

話裡表現出來的傲氣讓我不寒而慄,連義大利黑手黨、日本山口組都不敢放出「藐視非洲黑道」這樣的話來,但蜀中唐門卻當仁不讓地要這麼做。

「黃金之海——唐門要定了!」決絕地做了這樣的結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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