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玉籙》第十四章 水池火沼

三日後,深夜。

元清微佈下法壇,壇前供奉著兩個臉盆大小的事,一個盛滿清水,一個燃燒著熊熊烈火。

法壇邊上站立著劉銘,他是不是為邊上的關講解其中的種種玄機。

「阿啊!掌門現在佈置的法壇,屬於水池火沼的一種,世間道脈鍊度亡魂的方法雖說是各不相同,但皆不出於水火二。當然,這水火也非尋常之,一般而言,行持之士運己之道炁,而點化純之鬼魂。即『以我之,煉彼之』達到逆反,幽冥潛通之妙,使得亡魂滯魄得以超度。若是行持之士修為高深,甚至能夠使鬼魂亡離之神聚合而生全,從而位登仙班。」

劉銘在簡單講解了一下法壇的玄妙後,又是直言不諱道:「隻是這種法門很傷自,輕易不會被拿出來使用,因此也就有了些退而求次的方法,比如以日月華,代替自坎離水火進行鍊度。」

「你不要覺得你師父前的兩盆東西簡單,那火盆當中的火焰,是你師父在三日於正午時分,引下太氣,用法印鎮於火中形,另一邊的清水,則是凝聚著太(防)氣。此二者都隻能存在兩三日的時間,過了這兩三日,哪怕有符文鎮,太氣也會逐漸消散,用不了多久,就不復水池火沼之名了。」

說到這裡,劉銘嘆了口氣:「也正是因為這麼麻煩,才使得古往今來,大多數修士都不喜歡幫人鍊度,反倒是那些番僧,在此道上頗為通,讓他們功的站穩腳跟。」

「我們每次鍊度都這麼麻煩嗎?」關有些好奇的問道,按照他的思維,前輩既然已經吃過一次虧,那後後來應該是知恥而後勇,進行改進才對,最重要的是,這幾個月來他讀的道經之中,也有不是專門指點度化亡魂的。

「現在的超度法門自然沒有那麼麻煩,隻是這次我帶回來的魂魄,資質不差,你師父又不放心你,就想要給你準備一個護法兵,才會這麼麻煩的佈置水池火沼。」

說著,劉銘又是給關詳細講解了一下護法兵的問題。

護法兵的本質其實還是鬼,不同之在於,護法兵驅使的氣通常比較純粹,哪怕長時間隨攜帶,也不會對人產生太大的傷害。相比較而言,一些邪魔外道雖然也會祭煉兵,但他們在祭煉的時候,往往喜歡用些殘忍的方法,比如祭,比如折磨,以此增添鬼威力。

二者的區別,類似於武俠小說當中的正派和邪派,正派之法要求高,門修鍊緩慢,但勝在平穩,阻礙,慢慢修行總會有所就。

而邪派之法,大多劍走偏鋒,喜歡藉助外力修行,雖然一開始就十分的厲害,但越是走到後麵,路就越狹窄,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會走火魔!

說到這裡,劉銘又是不斷給關說些古往今來,用邪養鬼把自己害死的例子。

雖然正於最叛逆的年紀,但從小的生活環境,讓他對劉銘這種關心十分,不斷點頭稱是。

二者就這樣一個說,一個聽,倒也很是和諧。另一邊的元清微在完前期的準備工作後,一拍桌子上的葫蘆,墨的葫蘆口中,就是吐出一黑氣,落清水之中,顯出真形。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他一顯形,周就是散發出濃鬱的念,但他本來不及做其他作,元清微已經掐訣喝道:「三朗朗,九幽冥冥。夜霾開澄,晨曦清明。瞻慈尊相,甘泠泠。魂爽歸來,善達幽程。聞經聽法,逍遙上真……」

唸咒的同時,元清微手持柳枝,沾染清水,對著年灑去,劉銘適時的開口解釋。

「這是沐浴法,在道門理論之中,塵勞汨沒,人生在世,心垢未清,六塵皆有識,六識皆有垢,是故死後也是猶在汙泥之中,不能自清凈。所以魂魄大多癡蒙,我等以清凈慈悲法水,一滴一酒,一沾一洗,使其心清魄全,罪消垢滅,謂之沐浴。其實說白了就是清楚魂魄上的負麵緒,使其恢複本然,這也是我們和邪派祭煉兵最大的不同,那些邪派是不得讓鬼上的怨氣、戾氣越重越好,而我們是一點也不能沾染……」

聽著劉銘又開始重複的告誡,關不住的點頭,同時目牢牢的盯著清水,隨著元清微一次次的以柳枝沾染清水洗鍊,盆中清水逐漸暈染開了一層墨水,不過片刻就是盡數染黑。

「去!」元清微見狀,劍指一挑,那沐浴過的年就是不控製的飛出,落在了火沼之中。

剛剛被清水沐浴過,看上去清醒不年,立刻哀嚎起來,一道道黑氣噴湧而出,嚇的關後退半步。

「你不要覺得殘忍!」劉銘麵微變,上前攔住關的視線,元清微手掌一翻,將年打碎,而後重新整合。劉銘看著眉頭微跳,盯著關解釋:「對於明白人,才知道這是難得的福利,這孩子執念魂,了孽障,剛才沐浴法隻是洗去最外層的孽障,此時以真火鍛煉,才能真正驅除深魂魄的執念,有了超的可能。並且,鬼存在的基在於執念,失去了執念,能否依存,也要靠這真火洗鍊,反轉。」

聞言,就是仔細觀察起年魂魄的變化,在仔細回想,發現他最初周環繞黑的霧氣,後來被清水洗鍊後,形消散了不,等到了火沼,又穩固了許多,甚至原本蒼白的麵板,都浮現出一點點玉質的澤。

而這也正是道門水火煉的真意,宛如泥土一般,經過水洗火燒,化為磚瓦瓷,可以長久存世……

不過,泥土的質量和煉製之人的手藝,又會決定最終燒出的是華絢麗的瓷,還是一些瓦。

這個護法兵是作為日後關護法之用,元清微對其要求很高,自然不準備將就,所以在其在火沼中翻滾的同時,也是取出一張符紙,對空唸咒,然後對著邊上渾濁的水中按下。符紙落水中自然化開,銀的月華匯聚而來,在水麵上漾,墨逐漸消失,水池重複潔凈。

如此這般,反覆數次之後,年周浮現出淡淡的清輝,上原本黑紅的服也是化作白的壽,元清微見狀,又是從邊上取出幾樣紙紮的兵和盔甲,對著年一吹。

和盔甲無火自燃,而年在火的照耀下憑空多出了一聲盔甲。

「把手出來!」元清微一邊取出一個小牌,一邊對著關開口。

還不知道這麼回事,劉銘已經拉起他的手,劃開手腕,鮮流出,元清微隨手一引,一半將小牌染紅,一半混同硃砂、墨調和,以符筆在小牌上寫上年的名字、神號,以及生辰八字。

「好了!日後,隻要將這小牌放在靈殿中就好。」說完,元清微就是把小牌給止住的關,有些疲憊的對劉銘道:「後麵的事,就拜託師叔你給他解釋一二,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掌門你好好休息啊!」劉銘看出元清微的疲憊,點頭之後,就是帶著關離開。

而元清微回到自己的靜室裡,立刻盤膝坐下,心神沉識海,來到清微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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