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殘影非常真實，並不像是錯覺。

羅征晃了晃腦袋，雙目凝視之下所有的殘影又迅速歸攏回去……

歸攏是歸攏了，但那些殘影彷彿滿溢的水，要從本中跳而出。

這種現象足足持續了半柱香時間，羅征亦愣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伏羲，媧和東皇等人則圍攏上來麵關切之。

修鍊到這等境界，除非遭遇強大的靈魂威，否則不可能像羅征這般暈頭轉向。

可這世界中又有誰能影響羅征的靈魂？

「羅征，你沒事吧？」媧關切道。

那殘影的現象消失後，羅征已回過神來，他怔怔的看了周圍一圈隨即說道，「剛剛我看到了許多殘影……」

「殘影？眼花了看到的幻象吧？」伏羲說道，他傾向於羅征力太大導致的眼花。

「幻象……」

提到這個羅征的眉心蹙了起來，隨即喃喃說道，「不是幻象，甚至也不是殘影，好像真實存在……」

「什麼？」

媧，伏羲和東皇都用一副看啥子的表看著羅征。

可羅征卻越發肯定起來，他用手指著遠說道，「剛剛的殘影一共有十二道，我看到了十二位媧娘娘，十位伏羲，十一

座黎山，還有六位東皇，他們都是確實存在……」

伏羲盯著羅征一會兒後終於開口說道，「瘋了，瘋了，這小子一定是瘋了！」

「我可沒有瘋，」羅征平靜的說道，「剛剛一瞬間，空間肯定出現問題，絕對不是我出了問題！」

「可就算空間出現問題，為什麼會出現十二個我？」媧一臉正的問道。

相比伏羲，媧對羅征更信任一些。

如果羅征說那不是殘影幻象，那一定不是殘影幻象……

「不清楚，」羅征搖搖頭。

那些殘影的數量是不定的，媧的數量最多，東皇的數量最，其中有什麼規律羅征完全不到。

「不定之像，羅征你說的可能是不定之像……」這時寂的聲音忽然飄了過來。

羅征和媧齊齊朝翡翠臺上的寂過去，媧率先問道，「寂，這不定之像是什麼？」

「隻有對空間造詣極深的人，纔能夠看到不定之像，」寂繼續說道，「這一混沌中，最先看到不定之像的應該是空，它在

領悟空間真理後，曾數次看到不定之像……」

「我記得空還想辦法將那一幕呈現出來，給我們看過，」漠亦在旁邊說道。

六大混沌古神在混沌伊始時，倒是沒有太大的矛盾，漠所說的都是極早期的記憶了。

「對，我有二十道不定之像……」寂說道，「漠有十七道不定之像，而空自己是最的，隻有八道不定之像。」

「可這到底是什麼？」媧的好奇心天生比別人強烈。

「不確定，」寂說道，「空仔細觀察不定之像，它說那些不定之像都是同樣的自己……」

「也就是說我真的有十二個我？」媧說道。

「空是這麼說的，它對空間的理解已至玄奧，它能理解的東西我們未必能理解，」寂說道，「單從生命的角度而言，我並不

贊同。」

掌控著生命真理的寂對生命有著自己的定義。

「我記得空當時所說，這些不定之像平日裡與自是絕對重合，即使是它將空間真理榨到極限都察覺不到，隻有整個混

沌的時序出現波時，才會有不同步的景象出現……」寂又說道。

「混沌時序的波，什麼時候才會有這種波？」羅征問。

「你們應該都經歷過，」寂說道。

媧的眼睛最先亮了起來，「我知道了，是封石！」

「對，」寂點點頭，「當封石出現的一剎那，混沌的時序會有細微波，空能夠在這時看到其他的自己。」

按照母世界流傳的說法，封石是從時間沙中掉落的石頭，靠著封石能夠計算出混沌世界的壽命。

羅征初到母世界時，還曾爭奪過一枚封石融，不過繼承起源神後自己的再造，不管是封石還是渾源之靈都

統統消失了。

「可能剛剛母世界又有封石出現，而你現在的空間造詣已比肩空，能察覺到時序波，便看到了那些不定之像，」寂說

道。

這樣的解釋就比較合理了。

羅征現在掌握了起源神，在空間中的造詣自然不弱於混沌古神，恰逢封石降臨便看到了不定之像。

可不定之像到底是什麼，空沒有答案，羅征現在更不可能找到答案。

「相比這不定之像，我更關心歸墟墳場，」媧忽然說道。

歸墟墳場也是飄在混沌的一方世界，這一方世界亦會遭遇頭顱的攻擊。

「對了！歸墟墳場也會遭襲擊！」羅征一拍手說道，眼中已滿是擔憂。

按照此前的計劃，一旦黎山尋覓到世界後，便調轉方向前去尋覓歸墟墳場！

依靠那隻母蝶，羅征能輕鬆應始生之地和歸墟墳場的位置。

如果是此前羅征尚不用著急，他有足夠的時間尋到歸墟墳場。

可現在歸墟墳場將麵臨那些頭顱的攻擊，不知他們能夠撐過這一劫……

伏羲等人的麵亦變得無比嚴峻。

黎山有三大混沌古神還有數位不朽境，麵對那些頭顱都不輕鬆。

一個歸墟墳場恐怕連不朽境都不存在，如何應對那些頭顱的進攻？

「漠前輩，還請調轉方向，我們即刻出發，」羅征說道。

雖說黎山位於始生之地部，但始生之地可以開啟一條裂口讓黎山進行驅，除了黎山自的力外，始生之地也會進

行配合，速度自然慢不了。

……

混沌的西北側。

歸墟墳場便靜靜的飄於此。

況的確不樂觀，百上千的頭顱向歸墟墳場發了攻擊。

這些頭顱沒有任何傾向，隻要逮到東西就瘋狂的啃噬，吞嚥……

神域被納歸墟墳場的中心倒是沒有遭到破壞，歸墟墳場四周那些巨大的墓碑，卻被啃噬的殘缺不堪。

如果這些頭顱維持現在的形態也就罷了，是那些墓碑就足夠頭顱們啃噬數年。

歸墟墳場的生靈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想辦法……

可這些頭顱啃噬掉同等積的墓碑後，個頭直接翻倍！

短短幾天時間，有幾個頭顱已變得無比巨大，以這幾個頭顱長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便能將歸墟墳場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