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版明末》第二百五十二章 借刀

初步和談後,黃克瓚開始撤兵,隻留大同巡高第率宣大軍駐留定興,與白河相隔二十裡,避免混元教的理論向軍中滲

而他率主力部隊南下天津,做出攻拔靜海打通山東漕運接應畢自嚴的戰略姿態。

他也清楚,現在他麾下的大軍雖有十萬,可已經打不混元教了。

他清楚這個事,不見得其他人清楚;其他人縱然清楚,也有可能會裝糊塗來著作戰。

好在天啟待在軍營裡不上朝,一切職調沒有天啟批示是無法生效的,其他人想要從黃克瓚手裡搶奪兵權也是無用。除非黃克瓚不了朝野參彈、抨擊而主,否則就無人能奪走兵權。

黃克瓚做出進攻靜海的姿態以牽製守軍,纔有一支運輸隊提心弔膽從靜海邊上的運河南下,去給駐屯青縣、滄州的畢自嚴運去救命的軍糧、軍餉。至於七萬勤王軍原計劃需要列裝的鎧甲、械,依舊無從補給。

隻要畢自嚴部得不到充足的械補充,那依舊是烏合之眾。

這批錢糧到位,畢自嚴所部糧餉問題緩解後,黃克瓚、桂王算是鬆一口氣。

這意味混元教談判的誠意是真的,誠意就在麵前,也不需要軍割讓什麼,人家想要的自己會帶兵去取。

如何和談各事先後做好做到位,那集結在天津一帶的軍就剩下一個目標:山東徐鴻儒。

解決徐鴻儒,既能解決腹心側翼的安全問題,還能疏通陸運河。

不管是皇帝遷都南京,還是繼續死磕混元教,都算有了緩衝、浪一把的餘地。

因而天下矚目的天津戰場,反而在河之戰後陷平緩,戰爭烈度急速降低,雙方保持了極大剋製。

這種況自然有許多人不滿,黃克瓚也不能麵麵俱到。

他有『管不到』的疏忽地方,比如駐守霸州的新任天津兵備正使魏緒突然發兵急襲雄縣,沒有通知黃克瓚,更沒有和友軍商議,效仿原兵備來斯行舊策,半夜行軍急趨雄縣。

若拔掉雄縣這個突出部的釘子,軍自會取得區域優勢,反而會使靜海的周奉吉為一支孤軍。

他敢,周七就敢打。

緒獨自進軍發襲擊,大朱天庭哪怕上一戰損兵折將,這一戰於於理還是要支援的。

自魏緒發夜襲時,雄縣與霸州之間就被雲籠罩。

月黑風高,正適合襲殺。

緒以前任來斯行之子來燕禧為將,來燕禧統兵才能卓越,率兩千人為前驅,進伏擊圈猶自不知。

披麻戴孝的來燕禧,似乎已不在意此戰敗,隻想打破黃克瓚的怠戰,隻想用這一戰的勝利鼓舞各部戰意。

天空雲中大朱天庭降下的十萬天天兵與曹時聘所部水神絞殺在一起,始終無法驅散、突破,無法給於來燕禧或魏緒警醒提示,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七千餘銳漸行漸遠,深混元教構築的伏擊圈中。

「嘩!」

當夜空劃出第一道雷霆時,曹時聘斂眾退守,手中戰戟電閃爍指著當麵天:「天心、天命皆在我家主公,爾又何必垂死掙紮?改換門庭同立新天豈不哉!」

「貳臣賊子休逞口舌之能,可敢與本侯再戰一回?」

「本王為取勝而來,非為殺戮,暫且饒你命!」

曹時聘嗬嗬笑著退雲層中不再阻攔,領兵的天掃視戰場,見雨水淅淅瀝瀝落下,不由長嘆一聲:「撤吧。」

再不撤,等到那位打的興起,一道天雷劈到雲層裡盡興助戰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雨水落下時,周七就闊步而行,兩側披重鎧的熊力士人立而起,左前爪套著鐵拳套,右前爪綁著鏈錘。

更多的牛力士從兩翼湧出開始奔騰,大地漸漸抖。

來燕禧座下馬匹警覺,長嘶不已險些將來燕禧掀落,顧不得安馬匹,來燕禧翻跳下馬,振臂高呼:「備戰!備戰!」

當即軍士結陣,所部前鋒兩千人分前後三陣,一捆捆簡易的拒馬槍被組合起來,在陣外列兩重,一桿桿燧發火銃端起,瞄著外圍。

天津城外,碼頭邊結營的黃克瓚登高而,清晰可見西邊夜空被黑雲籠罩,不時有閃電劃過,距離太遠聽不到雷聲。

沒有他的默許,魏緒怎可能順利出兵?

「此戰毫無意義。」

桂王幾步躍上瞭塔,沉眉不快:「人公已答應近日起運三藩宗室,大司馬卻發兵去攻,未免陷我等於不義無信之地。」

「千歲,朝中群激憤,皆埋怨老朽畏戰,卻不知老朽艱辛。」

黃克瓚口吻平靜:「魏東林期而來,與混元教有海深仇,麾下皆天津銳。他若一戰敗亡,便說明我軍與賊軍野戰有大不利,失利敗績乃是必然。在無確勝把握之前,實不該再起戰端。」

「千歲,魏緒一去,還餘張翔、解學龍二人。此三人不可留,如此萬歲他日親征天津時,纔可萬無一失。」

桂王想了想也不置臧否,黃克瓚這是借刀殺人,要清洗軍中親近東林,或直接就是東林一係的統兵文臣。

緒是東林人,解學龍是東林人,張翔也是東林人。

這三個人合起來,直屬軍隊就在四萬餘,張翔所部兩萬餘人雖多可戰力不強,魏緒接手的是畢自嚴、來斯行手把手練出來的天津新軍,自然能征善戰;解學龍所部是從山東海裡爬出來的萬餘銳。

眼前不適合暴力搶奪兵權,借刀殺人就了簡單、高效的手段。

桂王總覺得這老頭兒是為了推卸、減輕河之戰戰敗的責任。

反正桂王手裡沒兵,也懶得深究黃克瓚的深層用意,用不順手就砍掉黃克瓚,換一個更能打的來統率這批軍隊。

「此猶當十萬師,角中團扇坐揮時。千金買駿多龍種,六郡趨風得健兒。」

七千天津新軍夜襲而來,遇襲不潰,皆捨命搏殺爭勇上前。

人力怎敵熊、牛力士奔突衝擊,不多時周七就殺穿三陣,突到魏緒本陣。

本陣中,魏詩作賦,慷慨高歌手握一桿儀仗用的方天戟:「此因國難賦同仇,諸彥蘭心喜共投。畫地經年臨睥睨,揮戈長日擁兜鍪!」

「民飢不自聊,兵禍紛然起;侵尋連晉疆,三月勝已分。」

緒持戟怒視周七,左右親衛捨命突殺而來,他們多是在京山西豪傑子弟,家鄉、宗族、基皆毀於混元教,乃是不共戴天之仇。

「秋兵三十萬,坐飲天津水。吏及將士,笑說妖奇!」

「八月十三夜,由我報家國!」

緒怒吼著,持戟大步來刺。

他十九歲鄉試山西第一,次年中進士,何等榮耀?

家族至今五脈同居不曾分家,何等的親近?

隨著混元教進兵山西,統統的都毀了,什麼都沒了。

他沖周七五步外,剛遞出手中儀仗方天戟,就在電中麻痹、摔倒,被黑暗吞噬。

與戰死的李邦華一樣,周七自始至終不曾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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