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守夜人收拾好心繼續上路，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事的真相，也許找到那個發起呼喚的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隧道外麵是一條幽深的峽穀，峽穀十分寬敞，足有二十米寬。

頭頂不再是遮住視線的山石，抬頭便能看見一線深藍的夜空以及半藍的明月。

一條蜿蜒的卵石路從出口一直延到遠方，一盞盞殘破的路燈間隔排列在路的兩側，皆已停止了工作，燈罩也是一片模糊，表麵粘上了洗不幹凈的黑。

「看上去這條路已經很久沒有被維護過了。」

小白懷著疑繼續前行，在峽穀的盡頭，是一扇四十米高，二十米寬的白巨門，門麵雕刻著一個四角六翼的巨大飛蟲圖案：

細長尖銳的四個尖角，如一把叉子，是它的頭部。六片葉型的羽翼分居橢圓形的兩側，尾部還連有一短小大的尾刺。

這個圖案令他到十分親切，似乎在記憶的最深就有著它的存在。

「那裡又有一個石碑！」

門前的一片卵石空地之上，又是一座和下麵一模一樣的石碑，小白興地衝上前去，手控。鏡麵驟然亮起，扭曲的白字元閃現，悉的玄奧覺湧上心頭，空虛無的聲音再次響起：

「……

高等的生靈啊，這些話隻說給你聽。

走過這裡你就會進國王和造主的領土。

過這道門檻，遵從我們的法律。

見證這最後和唯一的文明，永恆的國度

——聖巢。

……」

「聖巢……前麵是一個做聖巣的王國？」

小白喃喃自語，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麵前這扇殘破的巨門。

「看樣子已經有很長一段歷史了。」

「哎，不對啊，怎麼沒有獲得法？」

小白反覆默唸了幾遍，確定沒有收穫新的法，不由到有些失。

「穿過這道門檻，是指這扇門？」

麵前的大門足有兩米厚，在歲月的摧殘下顯得殘破不堪，既沒有人看守，寬達半米的門也令它失去了應有的功能。

輕鬆穿過大門，門後是一斷崖，懸崖之外的視野豁然開朗。

深藍的月之下，小白極目遠眺，天高地闊，風景如畫。

四延綿不絕的山脈，連一個彎曲的弧度，消失在視線盡頭，勾勒出半個盆地的影子。整片大地在朦朧月的籠罩之下，泛著淡淡的水霧，靜謐好，充滿神氣息。

「真啊！」

小白想說點什麼來形容一下眼前的景，卻發現自己的辭彙量得可憐，憋了半天隻說出這樣三個字。

「呼喚的方向就在前麵，可是該怎麼下去？」

懸崖邊上本該有一條供人下去的棧道，可惜現在早已破損，隻剩下斷裂的茬口，前路就此斷絕。

小白探出頭去，懸崖高達百米，他覺得自己有點恐高，剛想把頭回，接著眼前一花，腦中浮現出了一個畫麵：

自己站在一深淵之上，縱一躍。然後在空中緩緩飄落，最後安穩落地。

那臨其境的覺讓他十分肯定自己親經歷過這個場麵！這是景生回想起的一段過往記憶。

「我似乎曾經就這樣從高往下跳過。」小白嘀咕猜測道，「照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從高空跳下去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的吧？」

「要不試試看？」

越想越覺得可行，小白決定嘗試一番。隻是剛把一條邁出去，他就反悔了。

「我覺得還是有點不妥……」

他到一陣心悸，說著就要把回，然而一陣風刮過，輕盈的往外一偏，整個人朝著懸崖下方墜落……

「靠！」小白暗罵了一聲，隨後破聲尖了起來，「救救救救救！啊啊啊！！！」

寂靜的山崖間，回著淒慘的嚎……

……

「咚！」

沉悶的落地聲響起，小白一屁坐在了地上，濺起了漫天灰塵。

他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了完好無損的，兩發，心裡卻是鬆了口氣。

「呼！還好，看來是真的。」

胡拍走上的灰塵，小白仰頭了會天，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有些混，如果自己曾經是一個正常人，就不應該有那段從天而降的記憶，可事實擺在眼前，令他倍疑。

搖了搖頭，繼續前行，下意識加快了腳步，隻為快點弄清楚況。

寒風呼嘯，雜草隨風搖曳，小白披風裹著在夜幕中行走。空中鉛雲低垂，藍的月亮被遮擋，僅有極遠的零星星在閃爍。

半天過後，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小鎮，裡頭沒人亮燈，在黑暗中沉睡。

小白再靠近了些，得以觀察到更為細緻的景象：

鎮子的房屋造型簡單，如一個個半球形的土包，外殼由深棕的木板釘。房門大小不一，住戶的種族組十分複雜。

悄悄靠近外圍的幾間屋子，無不門窗破敗，早已無人居住。他再度深，沿著夯實的土路前行，在建築的遮擋下，徹底融了黑暗之中。

「有！」

遠出現了一亮，小白心裡一喜，剛想上前一探究竟，便生生止住了腳步。

他看見那盞暗淡的路燈底下，擺著一條鐵質長椅，一旁還站著一個麵蒼白的老人，一不，場麵略顯森。

「有點古怪……」

小白近一些，躲在牆後的影中，悄悄觀察著對方：

老人渾藏在披風之中，披風很長，下擺離地不足一寸。他頭生白雙角，雙眼閉似在沉睡，一不，宛如一座雕塑。

小白邁著小步子悄悄靠近，直到站在他麵前仔細觀察對方：

老人並不算高，僅有一米五的樣子，但還是需要自己仰著頭去觀察。乍看上去高大威猛，但過披風的隙，可以發現他佝僂著背。

他的角和眼角微微下陷，法令紋很深，麵部滿是翻起的死皮和細小皺紋，年歲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高。

整個小鎮都泛著一死意，唯一的一個活人都已在耄耋之年。

見老人一時間醒不過來，不忍心打擾對方休息的小白決定先四逛逛，稍後再倒回來，便悄悄轉準備離開。隻是他正要走出燈的籠罩範圍，一道蒼老嘶啞的聲音就從後響起：

「哎……咳咳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