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糟老頭子壞得很！小白直接一個下腰，板彎一個拱橋，堪堪閃過了老歐德的遠端攻擊。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旅者，你這腰……」

最後幾個字說得模糊不清，老歐德盯著小白彎一個半圓的腰肢，覺得自己的腰背作痛，忍不住反手捶了捶。

這老頭，太壞了！

小白心裡暗罵了一句，那一刻自己差點就要把骨釘拔出，並給予反擊。

呼！剋製！剋製！

「你說這裡做德特茅斯？」小白按下衝，試著唸了一下，覺得有些拗口，「這個名字聽起來真怪。」

「嗬嗬嗬，這個名字是那些住在地下的貴族們起的，並不特指這裡，而是指我們這地表的一整片區域。」

「所有的？那這附近還有其他的小鎮嗎？它們也德特茅斯？」小白連問道。

「可以這麼說，至以前是這樣的，不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現在這片土地之上，可能隻剩下這一個小鎮了吧。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其他活人了。」

老歐德的聲音清爽了許多，語氣還帶著一憾和追憶：

「在我爺爺那個年代，我們這裡可是十分繁華的。」

「不論是頭腦聰明的蝸牛族，強壯的甲殼族，力大如牛的蟻族，還是驍勇善戰的螳螂族……」

「各種各樣的種族，在我們這裡都能夠見到，包括像你這樣來自外麵的朝聖者。」

「那個時候的德特茅斯，真是彩無比啊！可惜我也隻能通過爺爺的記載本來想象那種景象。」

小白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小鎮熱鬧繁華的場麵，和現實的蕭索孤寂形了鮮明的對比。

隻是老歐德說了那麼多，好像有點越說越歪了？

「老歐德，你扯這麼多種族幹什麼？我們不是在聊這個名字麼？」

「啊！咳咳……吐！」老人又吐了口痰，這次他有意識地扭過了頭，「對啊，我們的話題被你給帶偏了，其實我正想要說這個。」

「……」

明明是你自己扯歪的！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啊！

「那些貴族們以居住在地下為榮，認為地表世界滿是骯髒的泥，所以便有了德特茅斯（dirtmouth）的名字。」

「據說這個名字是從古神語音譯過來的。意味著泥口或者是骯髒的口，那群貴族老爺們就喜歡玩這樣的文字遊戲。」

濃濃的嘲諷氣味撲麵而來，小白能從他的語氣中到他對那些貴族們的不屑。

「那……我需要換個稱呼嗎？我是說這個小鎮的名稱。」

小白的問題讓老歐德很是喪氣，高漲的緒火焰瞬間熄滅，他語氣低落地說道：

「……哎，算了，其實我也不算王國的人，我出生的時候，聖巢早就沒了，所以你它什麼都無所謂。」

「但是不管怎樣，這裡曾經也算是聖巢的一部分，它不可避免地隨著那個王國一同衰敗。城市變了小鎮，居民也隻剩下我一個人……」

「那麼，你知道這個王國為什麼會衰落麼？」小白問道。

「啊？這個問題？唔……」

老歐德沉了起來，許久之後才開口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正確的，說實話我並沒有到下麵去過，所以對這個王國的瞭解並不多。」

「但我覺得，導致王國衰落的，就是那令人瘋狂的氣息。從我有記憶以來，它就一直存在著，好在它隻是在下麵徘徊，很會從井口飄到上麵來。」

「這樣的麼？這麼說來，下麵好像還危險的。」

關於王國衰落的問題，他並不想深究。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聲音的來源，並弄清楚自己是誰。

當然，自己從沉睡之中蘇醒，然後被一路呼喚著回到這片王國廢墟。事本就著古怪，說不定兩者之間會有一定的聯絡。

「啊！小旅者，你的頭盔……」

正當小白沉思的時候，老歐德突然麵帶驚訝地看著指著他的腦袋，喚了起來。

小白下意識地了頭，手上映出了淡淡的白，這悉的場景讓他大喊糟糕。

「來……來……」

腦海之中的呼喚聲出現了變化，不再是催促小白回去，因為他已經站在了這片土地上。

方向就在東邊，就在腳下，那種急切的覺，讓他恨不得立刻鑽進地下去探索聲音的來源。

但現在還有更麻煩的事要解決，老歐德撞見了自己頭盔的異常。

小白已經能肯定，這個頭盔發出的是來自於靈魂的力量，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待這種力量的，總之得先想個辦法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額……我的頭盔……」小白支支吾吾地說道，心思急轉，思考著解釋的話。

「小旅者，難道你學會了靈魂法？」老歐德語氣中帶著猜測，試探著問道。

「啊你竟然知道？沒錯，我是學會了一個法。」小白鬆了口氣。

治癒法的施法效果也是會產生白的點，想來和頭盔發的況差不多。

「真沒想到！幾十年了，我又看見了法的存在，這讓我想到了我的一位老友。」老歐德看向小白的眼神帶著點追憶。

小白不由到好奇：「你的朋友也會釋放法？」

「是的，他是一個蝸牛族的戰士，一個大個子，掌握了一門可以讓自己奔跑如風的法。」

「蝸牛？奔跑如風？」小白忍不住問了句，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

果然如他所料，老歐德表又興了起來，滔滔不絕地說道：

「是啊！他是我們鎮子裡的短跑健將。可惜他後來也選擇了離開了，去往外麵的世界。」

「唉！外麵的世界哪裡有這裡好，你看那些人都到我們這裡來。當然，下麵也不好，很臭！待在小鎮最好了……」

老歐德一聊到自己的朋友，語氣便唏噓起來。他實在是太孤獨了，一旦開口就說個沒完。

現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小白出言打斷道：「老歐德，我覺得我該下去了，有件事要辦。」

「啊？你才剛來就急著下去了嗎？」老人驚訝道，「你要不再陪我聊聊？我還有很多東西沒來得及說。」

「不了。」小白搖了搖頭，「辦事要，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誒！你和他們一樣的心急！」老人有點惋惜，但他早已習慣這種況，「那好吧，祝你一路順風，小旅者。」

小白站在井口邊緣向下看，一條鐵鏈了進去，為來往的人們提供攀爬的地方。

「那麼，再見了，老歐德。」

「小旅者，其實我覺得你我蟲長者會好一點。」

「老歐德，你還記得我什麼名字嗎？」小白歪著腦袋反問道。

老歐德表一僵，然後咳嗽了一下：「咳咳……老歐德聽起來好像也不錯……」

唉，一口槽無從吐起。

小白無奈地搖了搖頭，胳膊一揮，鬆開攀住鐵鏈的手徑直落了下去。

「又是一個不怕死的人啊……」

老歐德看著空無一人的井口，搖頭嘆息道。突然他猛地一拍膝蓋，像是想起了什麼：

「哎呀糟了！他都還不知道下麵有什麼東西！」

「不過他帶著骨釘，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