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起源

禮朝開國皇帝禮太祖原是前朝的一名武將，如今民間流傳的說法是前朝末帝傷帝暴，聽信臣殘害忠良，導致臣誤國天下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上天不滿傷帝降下天罰。

傷帝在位的最后三年，滴水未降，赤地千里，顆粒不收，隨后發的瘟疫和蝗災更讓邕朝人口銳減大半，民間甚至發生了易子而食的慘劇，這時后有人看見天降紫微星于徐州宋家，宋家世代為武將，在徐州擁兵三十萬，雄踞一方。

禮太祖為天降紫微星，上天降下新的紫微星說明對現在的皇帝不滿意了，要選能者代之，反抗的烽火就此點燃。在各地均有大批起義軍出現，但由于沒有有統帥力和真正有雄才的人，起義軍在邕朝騎兵的鐵蹄之下猶如一群烏合之眾，很快潰不軍。

這時徐州的百姓們自發跪在宋家門口，祈求著天降紫微星能帶領他們走向明。

禮太祖走出家門看著面黃瘦不蔽的百姓泣不聲，與萬民同悲。

禮太祖登上徐州城門，俯瞰這破敗不堪的山河發出一聲長嘆，最終在下屬和百姓的祈求下，禮太祖打出清君側的旗號，于徐州起兵劍指邕朝國都會城，史稱徐州事變。

后經歷五年艱苦卓絕的戰斗，禮太祖擊敗一眾競爭者，大敗邕朝軍隊于會城外的邊江，那一天數不清的尸骨將邊江水染赤。

禮太祖推翻邕朝的殘暴統治，兵臨邕朝皇宮斬臣首級掛于會城城墻萬人唾棄，傷帝終于醒悟，深自己不配為帝不配為子，當不下這天下共主，禪位于禮太祖，后自盡而亡。

禮太祖改國號為建興，禮朝立，定都會城，后改名為上京。

當然這是民間的說法，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禮朝到如今的皇帝已經過了三百年，知道前朝真相的人早早作古。

然而事實是禮太祖見自家老東家不行了，了歪心思，畢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宋家難道就是天生當奴才的命？宋太祖是個不信命的，就盤算著怎麼把頂頭上司搞下來，自家去那皇位上坐坐，看看上面風大不大，先是鬼祟的弄了個紫微星的謠言糊弄百姓。又等著邕朝軍隊被一群炮灰消耗的差不多，才在百姓的請求下“不愿的”造了反，禮太祖是世梟雄，人間太歲神，最后他功殺上皇城。

把不愿投降的前朝丞相咔嚓一下人首分離，恰好這位丞相大人和禮太祖有宿仇，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不把人宰了，還安上個臣的名頭，頭顱懸于城門口萬人唾罵，權當給百姓泄憤。

傷帝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被迫“自愿”讓位于禮太祖，可惜讓了位也沒討得了好，被禮太祖凌遲于詔獄，傷帝吸著民脂民膏給自己養的是賽豬，凌遲的時候可就遭了大罪，足足挨了四千多刀才咽氣，傷帝要是知道有這一天那他估計會吃點吧，傷帝死后，對外說是有愧對萬民，“自盡”而亡。

前朝皇室被殺了個一干二凈，在誅九族后禮太祖奇思妙想的來了個誅十族，第十族哪來？接到命令的暗衛冥思苦想，最終用他們聰明的小腦瓜想出了辦法，但凡是和皇室有過接的人統統算進第十族，殺了足足有上萬人，真正的流漂杵。

這還不算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什麼天降紫微星都是禮太祖編出來糊弄百姓的，他怕將來有個什麼李太祖趙太祖冒出來，也說自己是天降紫微星，將他宋家后輩也來個誅十族，那可就糟了。

于是禮太祖開始清算起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名將，在皇位面前什麼兄弟義山盟海誓通通都是狗屁，禮太祖用行為我們展示了什麼過河拆橋，狡兔死走狗烹，翻臉不認人。

武將們集遭了清算，禮太祖把名將殺了個一干二凈，星熠熠生輝的禮朝被殺了個黯淡無，捅個對穿，只留了個有些能力卻好拿的羅家老祖給兒子，畢竟都殺了日后外敵侵卻無人可用那可就糟糕了。

羅家先祖勉強夠的上將星二字，但在群星閃耀的禮朝初期那是真是不夠看，但他活到了最后，既不出眾也不平庸，太出眾只能下黃泉給兄弟們做伴，太平庸，廢是沒用的，有用才能活下來，他是禮太祖一群拜把子兄弟們中唯一活下來的武將，最后的贏家。

自禮太祖開了頭后，禮朝每位天子仿佛找到了穩固皇權的小妙招，那就是打武將，偶爾出現個能力特別出眾的，那你完了，會有數不清的皇家暗衛盯著你，指不定上茅房和妻子做運的時候房梁上也會有個人盯著你看，只要找到你一丁點罪名，直接就是抄家滅族一套組合拳，實在是個品行高潔的沒有罪名怎麼辦？那簡單啊，隨意給你編點罪名，反正皇帝想你死，你是怎麼都不能活。

宋家得位不正啊，他們生怕哪天再出現個宋太祖把自家從皇位上拉下來也割上個十萬八千刀。

武們就在這樣的刻意打下一代比一代衰弱，羅家也曾到打，數次差點家破人亡，但羅家就像有貴人相助，總是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羅家威勢在如今，也就是啟泰年間達到頂峰，蓋因為當今天子還不是天子時曾被狄戎俘虜，羅青山一人一騎奔襲萬里于狄戎都城阿爾泰救出了當時還是三皇子的宋允賢。

誰料到在三位皇子中正是這位誰也不看好，生母是冷宮廢妃的三皇子功勝出，坐上皇位。

三皇子登基后對羅青山信任有加，不僅讓他執掌駐扎在狄戎與禮朝界的十萬兵，封為鎮國將軍居一品，還讓他總管樞院。

甚至一蹶不振的武集團在羅青山的帶領下都有崛起的趨勢。

這下可就捅了蜂窩，文集團被了肺管子一樣難，樞院是什麼？那是禮朝總管軍事的地方，歷代都是由文執掌，只要樞院還在文手里，那武就永遠是拴著鏈子的狗，繩子拽在文手中，讓他們跪著就得跪著，指東他不敢往西，永遠翻不了。

可現在樞院到了武手里，這怎麼行！這就是讓狗有機會當人！武被打了幾百年，早不氣候，所有利息蛋糕都被文攥在手里，現在狗想站起來分他們的蛋糕就是要他們的命，涉及到利息，文們放下了耗，統一戰線，化作嗜豺狼，矛頭對準由羅青山帶領的武集團。

當今頒布羅青山為樞院理事的那一天，幾百號言有組織有紀律的開始死諫，朝會上的柱子都讓他們撞了個坑出來，只朝堂上撞死的言就以百計，染今武門。

還有些階過低的言還夠不上上朝的檔次，就尋個人多的菜市口，高呼一聲臣誤國，然后利索的給自己額頭上撞個窟窿，死的迅速。

就這樣浩浩的鬧了快半年，當今仍沒改變主意，文們明白皇帝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才消停了下來，他們并沒有放棄只是在靜靜等待機會。

羅青山看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是被放在火架上烤，境危險萬分，只等他失去皇上恩寵的那一天，文們就會想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擁而上把他和整個羅家撕的碎。

他自己對這狀況心知肚明，但那是皇恩你不想也得著，羅青山只得著鼻子認下，面上還得千恩萬謝。

羅青山為了避免風頭過盛，給自己弄了不負面形象，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怕夫人，當然這個不是編的，他是真的怕夫人。

羅錦年出生的時候，羅青山高興又焦慮，高興的是終于有了兒子，焦慮的是他怕自己孩子長大后過于出眾，引起上面猜忌，羅青山甚至想著，等羅錦年大了，告訴他要學會藏拙不要鋒芒太。

可羅錦年不知道咋回事，按著自己的方式肆意生長，了個十足十的紈绔，京中出了名的漂亮草包。

羅青山又喜又悲，喜得是兒子是草包，悲的是兒子是草包。

他常夜里喝著酒嘆道：“我是千里挑一的人杰，夫人是十萬里挑一的巾幗英雄，怎麼就生出個只有臉能看的兒子。”

父子倆中各有一個雅號，當爹的是木頭人。

因羅大人每次上朝，都和個鋸葫蘆一樣，別人問啥他都說不知道，在外頭遇見同僚了更加是一問三不知，絕不多說一句話。

當兒子的是金鑲玉，羅錦年喜穿金戴銀，整得花里胡哨在白虎街上縱馬，被文人儒生見著了嗤笑道：“世人都以玉為，偏羅公子喜穿金，莫非羅家是商賈人家？”

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

話傳到羅爺耳朵里，第二天就讓人尋了塊足有嬰兒腦袋大小的金塊，在金塊中間砸了個拳頭大小的，鑲了塊極品的羊脂白玉進去。

第二天用金鏈子串起掛在脖子上，從白虎街騎著馬把整個上京走了遍，最后放言道：“爺我不止喜穿金，也喜帶玉，還能金鑲著玉一起帶，一群破落戶拿著指甲蓋大小的玉石當寶，也不嫌丟人。”

說話間金鑲玉在下熠熠生輝，閃了無數人的眼。

羅爺也就有了這個雅號，不是夸他，是諷刺他這個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