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10

羅錦年正抱著蟋蟀籠子仔細查看,“不應該啊,我家大壯明明是占了上風,怎麼會一下就輸了。”

終于他注意到了蟋蟀背上那可疑的跡,一拍桌子站起來,語調高昂且急促:“傅秋池你個鱉貨!”

傅秋池與羅錦年同是上京最出名的兩位公子,不同的是傅秋池是名,羅錦年不說也罷。

傅丞相嫡長子傅秋池,聰明絕頂才華橫溢年方十三就考上秀才,家世出眾,品貌一流,誰見了都說好。

但羅錦年卻知道,這貨又是個會裝樣子的,面上風度翩翩背地里斗遛狗。

等等,為什麼是又,羅錦年挲著下冥思苦想,半晌他眼睛一亮,連忙起追上前頭的傅秋池,攬著他脖子雀躍道:“我把家里小雜種介紹給你當弟弟吧,你們才是親哥倆。”

都一肚子壞水。

有個領頭的羅將軍,文自然也有—傅丞相。

兩人在大勢的推下斗的和烏眼一樣,他們的兒子明面上也是王不見王,水火不容,私下里卻不知何時勾搭在一起,也斗的火熱,不過斗的是蟋蟀。

第9章 夫人們

宋凌從老夫人院子里出來不會直接去給田氏請安,他先回自己院子里或是看書或是習字,等壁上的琺瑯鐘鏤空的指針指到巳時一刻羅大人差不多跪完了,再從棲竹院出發去田氏的院子。

田氏不待見他,宋凌清楚,哪家的主母會喜歡私生子,還是個九歲大的私生子,不給他穿小鞋已是寬宏大量了。

換了別家主母說不定都在盤算著怎麼弄死他這個礙眼的小雜種了,高門深院的主母有的是手段,真遇上面甜心苦的,宋凌這小螞蟻人一只小手指都能按死。

田氏雖不見他,但也沒為難過他,宋凌是個識好歹的。

他站在院門口,站的筆,一不茍的行禮,再躬退去。

紫蘇挑來門簾看著,等宋凌走遠放下門簾子,點了盞油燈放在榻上的小幾上,說道:“娘子,那宋凌又來了。”

田氏只穿著里,半躺在榻上手上拿了本兵書不時翻頁,頭也不抬的回答道:“他倒是懂規矩。”

“用不著他假惺惺。”紫蘇低聲說。

見田氏不說話紫蘇又忍不住道:“娘子奴知道您傷心可總這樣不出門也不是個辦法,老爺是個偏心的,有了小兒子就忘了咱家爺,您再不出去那宋凌都能爬到大爺頭上去了。”

田氏翻頁的手頓了頓,抬眼看著紫蘇,語氣嚴厲:“紫蘇,這件事錯的到底是誰,你我心里都清楚,不要遷怒一個孩子,錦年開年就十三,犯不著我為他事事心。”

語氣和緩下來,拍了拍紫蘇的手:“我心里有數,該出去的時候自然就出去了。”

紫蘇眼眶酸,哽咽道:“那羅青山當年說的好聽,如今這般辱娘子,奴,奴真是恨不得捅他個幾刀給娘子出氣。”

田氏聽著大逆不道的話笑了:“要捅也是你娘子我來捅,紫蘇幫著我遮掩可別被爹發現了。”

紫蘇頓時破涕為笑。

宋凌回院子的時候餃子正站在門口等他,手上拿了件狐貍的披風,遠遠見著宋凌連忙迎上來彎腰給宋凌披上,手上作輕里抱怨著:“爺你怎麼又穿這麼出去了?五夫人說過了你子弱不能涼,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宋凌無奈一笑,又聽餃子說:“五夫人來了,正在里頭等你像是帶了什麼東西給爺。”

“五嬸子來了?”宋凌不再磨蹭,等餃子給他穿好披風急匆匆的往里去,他不想讓長輩久等。

白氏正端著杯茶細細品著,聽見腳步聲便認出了來人,放下茶杯笑道:“凌兒,你慢點跑,仔細摔了。”

“五嬸今日怎的得了空來看侄子?”

白氏每每見著宋凌年紀小小卻非學著老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從嚨里發出氣音,“你四嬸讓我給你帶些東西,王家商隊剛出海回來得了不,選了幾件稀罕玩意兒給你帶過來。”

宋凌這才注意到白氏旁邊的幾上放了兩只檀木盒子,他板著小臉,“勞嬸子們費心了。”

自宋凌來到羅家,送進院里的奇珍連小庫房都快裝滿了,宋凌也從剛開始的惴惴不安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甚至還能面無表的想,庫房裝滿了該把東西往哪放,這真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書房里壁上掛著的那只西域進口的琺瑯鐘就是四嬸送來的,據說是一等一的珍貴什,整個禮朝也只有五個,三個在皇宮,一個在宋凌書房,剩下一個本在羅錦年那兒,現在了堆瓦礫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

宋凌終于知道羅錦年那丟金棄玉的驕奢病是哪來的了,總歸和這位出手壕闊的五嬸不了干系。

羅家這幾位夫人個個都很有些來頭。

老太君閨名宋凝霜,宋在禮朝是大姓更是國姓,老太君份更是貴不可言,其父老安樂王是永順帝同父異母的弟弟,永順帝能算當今的太爺爺,老安樂王子嗣單薄,膝下不只老太君一個嫡,宋凝霜,更是永順帝親封的永福郡主。老王爺因無子便從同宗的孩子里挑了個父母早亡的做嗣子,后承襲王位的也是這位,自老王妃仙逝后老太君就與安樂王府斷了聯系不再來往,總之現在的安樂王府和將軍府是沒什麼關系的。

大夫人是個孤原是靠近狄戎與禮朝一座小城里縣令的兒,后來那小城被狄戎人屠了個一干二凈,羅家大爺奉命去查探況,在一片廢墟與海里找到了唯一的幸存者,季郁金,并帶回羅家。自羅大爺五年前死在狄戎戰場上后,就在自己院里建了個小佛堂日日燒香禮佛閉門不出,宋凌只在家宴上見過他一次。

二夫人杜氏是老侯爺下屬的兒。

三夫人,也就是如今的當家主母,姓田單字一個婉,是田國公的嫡

禮朝如今有兩大心腹大患,北面有虎視眈眈的狄戎,西面有居心叵測的兇真。

狄戎人游牧而生,又分為不同的部落,每個部落都有自己專屬的圖騰,不論是哪朝哪代都是中原人的心腹大患,每到水草不的時候,狄戎都會對禮朝周邊進行大肆劫掠,為了生存狄戎的戰士們個個悍勇無比銳不可當,禮朝長在安樂窩里的士兵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每每侵都會給禮朝帶來無法估量的損失,可能最關注北邊草原上水草狀況的,除了狄戎人就是禮朝吧,這兩個民族絕無和解的可能,除非禮朝愿意大開關門,分出部分富饒的領土給狄戎人,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二者之間也就只剩了打一條路。

兇真是一個國家的名字,原是個西域小國國民多靠著走商為生,與禮朝關系不算好,但也壞不到哪去,直到大量的兇惡之徒從世界各地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逃西域,外來人的加帶來了先進的技,也帶來了野心。西域不像中原水土沃,珍貴的水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他們甚至連狄戎都比不上。

狄戎好歹有一無際的草原和牛羊,他們有什麼?只有漫天的黃沙,和變幻無常的惡劣天氣,兇真無法避免的也和狄戎一樣看上了禮朝這塊,誰都想上來咬一口。

鎮國將軍守狄戎,田國公守兇真,和羅家常駐上京不同,田家常年守在西域邊界遠京中的權力斗爭。

因著田羅兩家的姻親關系外頭都把他們看作一家人,田羅兩家加起來掌握了禮朝幾乎一半的兵力,也難怪文們看著羅大人食不下咽如鯁在,只要田羅稍有二心,都不用他們自己手,只要從邊關撤軍,任由狄戎和兇真的軍隊長驅直那家國傾覆就在轉瞬之間。

四夫人王氏閨名王青黛,家中是聞名天下的第一皇商,王家人個個都是行商算賬的行家,修的商道北到狄戎西到兇真,做生意做到對頭頭上去了,連海上都有他們的船隊,每年帶回來的金銀真是山一樣高,民間有傳言說,天下一三分之一的財富都在王家。

王家每年給禮朝國庫帶來的收更是天文數字,宋凌還聽餃子說了個小道消息。

如今朝堂上貪污吏無數,每年軍費發下來經過層層盤剝,送到將士們手里剩不下幾個子,田羅兩家每年的軍費實際上都是王氏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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