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保管夜夜做噩夢這一夜，整個蘇府就沒有誰能睡個安穩覺了。

尤其是蘇月晗，隻要一閉上眼就會想到蘇羽墨那張不滿紅痕的臉。

「啊……「又一次，從噩夢中醒來，蘇月晗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小姐怎麼了？」蘇月晗的侍雁兒一聽到聲，立刻推門進來。

見自家小姐滿臉的冷汗，麵發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拿著錦帕輕輕地為拭冷汗，一邊小聲地安：「小姐做噩夢了嘛？」

「蘇羽墨那邊怎麼樣了？」蘇月晗張就問起了蘇羽墨的事。

雁兒立刻明白自家小姐做了什麼噩夢，立刻點頭：「奴婢已經派人去打聽過了，四小姐的毒沒有大礙，隻是臉上的紅斑恐怕要幾天才能褪得掉。」

「那大夫人那兒呢？」蘇月晗又問。

這個問題，倒是讓雁兒遲疑了一下。

「怎麼？」蘇月晗瞇起眼，看向雁兒，「有問題？」

雁兒搖搖頭：「奴婢派了人去打聽，但是什麼都打聽不到，大夫人定然是派了心腹在查，所以一點兒訊息都沒出來。」

蘇月晗麵一沉：「大夫人不是省油的燈。雁兒，你親自去一趟小蝶那兒，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小姐放心好了，胭脂的事隻有奴婢和小蝶知道，沒有讓旁人知曉，而且會做胭脂的事府裡也沒有人知道。」雁兒聲安道。

們說的這個小蝶是院子裡的一個小丫頭，雁兒也是無意中知道小蝶經常地用些邊角料做些胭脂拿出去賣錢，這才將拉攏到自己邊，想著哪天總能派上用場。沒想到還果然派上了用場，蘇月晗也是閑聊中從許悅染那兒知曉了他們府裡那件醜事，便起了用這招來對付蘇羽墨的心思。

許悅染有特意告訴，隻要用量適當，就不會中毒，最多出一些看起來嚇人的紅疹，蘇月晗不過是想給蘇羽墨一個教訓罷了，哪裡敢真的對下毒。

但是今日蘇羽墨的臉，簡直嚇壞了。

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莫非是因為小蝶在調配胭脂時用量太大了？亦或是許悅染給的配方本就是錯的，可是們兩人是手帕，沒有理由這麼害吧？

「我心裡有些不安，你再去小蝶那裡一趟，給點銀子，尋個理由把送走。」蘇月晗想了想，還是覺得把人送走才最好。

雁兒點點頭：「是，奴婢一會兒就去辦，小姐就別想太多了，早些休息吧。」

「小蝶的事一定要辦妥了，斷然不能出任何岔子。」蘇月晗抿了抿又道，「我娘那邊有什麼靜嗎？」

「老爺今日晚膳都是在書房用的，聽說大爺和蕭家爺一直都在老爺書房，姨娘晚上親手做了些湯羹送去，不過沒多久就回來了。」雁兒如是說道。

「蕭爺？」蘇月晗垂下眼簾，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道，「蕭戰……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夫婿良配，隻是可惜……」

雁兒疑地看向自家小姐，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冒出了這樣的話，莫不是小姐對這個蕭家爺起了什麼心思不。

「他可不是什麼良配，雖然出在蕭家，卻是個寄人籬下的。」雁兒跟了蘇月晗許多年，在麵前說話也沒那麼多忌諱。

蘇月晗擺擺手：「你放心，我清楚目前的境……」

這後麵的話，沒有再往下說，隻揚手打發了雁兒，讓趕去小蝶那兒。

「如果他不是寄人籬下的蕭大爺，就好了。」蘇月晗嘆了口氣，眸子裡閃過一抹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無奈。

外頭鬧騰不止，羽墨這邊卻安靜地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小姐的臉真的沒事麼？」紫蕁伺候自家小姐喝了葯，看著臉上的紅斑，心疼得不行。

「你就放心吧，小姐說沒事就一定沒事。」茯苓接過紫蕁遞過來的葯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邊對著紫蕁笑嘻嘻地說道。

紫蕁瞪了一眼，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心大。

茯苓也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連忙捂著走到門口，探出子看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人才放下心來。

是的，這一齣戲，可不就是羽墨的將計就計麼？

「你什麼時候能管管你這張。」紫蕁沒好氣地白一眼，這丫頭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關照的時候能記住，過幾天就給忘記了。

「你別也太苛求了，這是我們自己的地方，你們又都會武功，要是還看不住那些眼線，那這些年的武功可就白學了。」羽墨為茯苓開，見兩眼發亮復又說道，「不過紫蕁說得也是沒錯，我們剛回來，一步都不能出差錯，還是小心些好。」

「是，小姐說的奴婢都記住了。」茯苓連連點頭，小啄米似的。

見這般，紫蕁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隻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小姐，這毒真的沒事嗎？小姐不知道，方纔奴婢看到小姐臉上的那些……當真是嚇了一跳。」紫蕁憂心重重，雖然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被嚇了一跳的。

實在是不能怪紫蕁大驚小怪，羽墨如今這張臉真是沒法看的。

「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從前在寧府的時候，可不是有比這更嚇人的時候嘛。」羽墨無奈地聳肩。

那時候剛學醫不久，認識了個擅用毒的，來了興趣，跟著那人倒騰了許久，有時候用在別人自己上，有時候也會不小心沾到自己上。

紫蕁一聽自家小姐又說起那些事來，便忍不住翻白眼，向來反對小姐倒騰那些毒，就怕那天一個不小心傷到自己，幸虧後來這事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嚴令止那些東西，才消停下來。

「總之，小姐還是小心些好。」紫蕁說話間，又到一旁拿過大夫派人送來的藥膏，往臉上塗抹了開來。

「對了，之前小姐讓奴婢多注意些四小姐，方纔四小姐的臉可是煞白煞白的。」見自家小姐沒什麼大礙，茯苓也就說起了別的事，「不過那會兒太了，也不知道有人注意到沒有。」

聽這口吻，茯苓可是頗為懊惱的，要是有人注意到就好了，這嫌疑人的份可就跑不掉了。

「總會有人注意到的。」羽墨沉一聲，淡淡地說道，「你都能發現的事，那些夫人小姐們還能沒注意到麼？」

「希一切能如小姐預想的。」末了，紫蕁隻能這樣說了。

羽墨忽然又問：「對了，讓你們換的熏香換過了嗎？」

說到這裡，茯苓一下子興起來：「小姐放心吧，保管日日做噩夢。」

紫蕁嘆了口氣，是拿這對主僕一點辦法都沒有，也隻能在旁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