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替代品「即使如此，我也沒理由相信你的話。」羽墨沉默了許久，終於重新開口，「除非你有什麼證據能我信服。」

原本信心滿滿的蕭翎忽然就像泄了氣的球似的，呢喃道：「知道的人早就被他們理了，哪裡還會留下什麼證據了。」

羽墨依然麵無表地垂眸不語，其實心裡對這件事已經持有了懷疑的態度，隻是此時很，對蕭戰爹孃的事知之甚，蕭戰很提起，這就像是他心底的一道疤，羽墨心疼他自然也不會時常提起。

「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羽墨狀似無意地說道，「倘若你以為單憑這些虛無的臆測就能救自己，那你真的太天真了。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見真的要走，蕭翎一下子就急了：「我知道你心裡肯定特別看不起我，覺得我想要攀附皇室，可是像你這樣的人你本就不會瞭解，我若是不為自己爭取……」

「我對你的事並不興趣。」羽墨打斷了的話，事實上並不喜歡心機頗深的蕭翎，雖然平日裡看起來並沒有如何，但其實對這個四小姐是敬而遠之的。

也不知是不是羽墨冷漠的態度激怒了蕭翎，隻見倏地沉下臉，恨恨道：「你以為堂哥是真的想娶你麼？他不過是娶不到自己想要的人，才會退而求其次罷了。你不過是跟有點像，才能進我們蕭家。」

羽墨的腳步微微一頓，但是卻沒有停下，徑直地推開門往外走。

而蕭翎的聲音卻在後揚起：「你不過就是個替代品罷了，要不是珺遙姐走了，你本不可能為蕭家的夫人，你本就不配！」

蕭翎的話，讓候在門外的蕭瀾臉突變，迎了上來想要同羽墨說什麼，但是見神如常地往前走，當即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開口解釋。

兩人同行走了一路，誰都沒有先說話，一直到清和苑門口，蕭瀾才艱地開口：「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羽墨終於停下了腳步，方纔微微有些霾的神，此時已經消散開去。

「什麼？」蕭瀾不知道在說什麼，疑不已。

「阿戰對我的好，我能看得到。我為什麼不相信他，而要相信一個外人呢？」羽墨一本正經地偏頭看向蕭瀾，「他是我的夫君，是時時刻刻護著我的人，我為什麼要相信別人的挑撥，而去懷疑他對我的心呢？」

說完這些，羽墨便繼續往前回了清和苑，而蕭瀾卻立在了原地，像是被定了似的。

這就是堂哥會喜歡的原因嗎？這種無條件的信任，對豪門世家來說實在是太過彌足珍貴了，即使是自己最親的親人都未必可以完全信任，這是在世家豪門長大的蕭瀾從小就學會的，相較於那些虛無的信任，反而利益權勢更能讓他們得到彼此的信任。

「珺遙姐……真的沒關係麼？」蕭瀾微微蹙眉，呢喃起了這個幾乎都已經記不清楚的名字。

事實上，這個名字確實曾經出現在過，甚至蕭瀾也曾經以為會為他們的堂嫂，隻是後來發生了太多是，珺遙家出了變故，末了便離開了盛京，去了邊境，從那以後蕭榮天便不容許任何人再提起這個名字，也就真的模糊了印象，如今卻是連的模樣都想不起來了。

「小姐……」紫蕁見自家小姐回來了，立刻就忙了起來，讓人準備晚膳，一邊伺候下外套，到的手時微微皺眉，「外頭很冷麼，小姐的手這麼冷。」

說話間，已經走到一旁去拿暖手爐塞到自家主子手裡，而後又給倒了一杯熱茶。

羽墨沒有說話，隻是依靠在窗檯邊上，視線微有幾分迷茫。

如今心裡一團，不僅因為那個忽如其來的珺遙，也因為方纔蕭翎說的蕭戰爹孃的事，著太，隻覺得有些頭疼。

「小姐是不舒服麼？」紫蕁不由得擔心起來，轉而想到小姐方纔去的地方，不由得問道，「還是，剛才四小姐同小姐說了什麼，讓小姐不高興的話？」

到底是羽墨邊伺候多年的侍，是用猜的就能猜到一二，此時見不說話，很是焦急：「到底出了什麼事，讓小姐如此揪心麼？」

的話，讓微閉著雙眸的羽墨倏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問道：「我看起來很揪心麼？」

「小姐……」紫蕁皺眉，自家小姐多大的心是知道的，能讓有如此神，隻怕是和姑爺有關了，可是若和姑爺有關，那就真的不是一個侍能寬幫忙的事了。

見不說話，羽墨幽幽嘆了口氣，擺擺手道：「我也不想自尋煩惱，我以為自己能完全釋懷的，隻是現在看來好像也隻是自以為是罷了。」

是了，相較於蕭戰爹孃的事，珺遙的事讓更在意。

即使能做到完全的信任，仍介意這個名字的存在，相信蕭戰是真心地對好，而不是將當了誰的替代品，但是隻要一想到曾經有個人佔據過他的心思，甚至有可能讓他生出過迎娶之心，就有種說不出來的難。

「是姑爺的事麼？」紫蕁猶豫著問道。

見羽墨不說話，紫蕁便又接著說道：「是不是有人在小姐麵前說三道四了？小姐可千萬不要因為誰的話而懷疑姑爺對小姐的心，奴婢在旁看得清楚，姑爺對小姐是真心真意的……」

「你也知道珺遙，對不對？」羽墨倏地開口，打斷了紫蕁的話。

紫蕁瞪大了眸子，像是被什麼震住了似的，半晌沒有說話。

看的神，羽墨便知道，定然是知道這個人的，要不然不會說出這樣安的話來。

想來是侍間的一些小道訊息，因為對姑爺和小姐的不利，所以紫蕁不曾說給聽。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羽墨微微閉起了雙眸。

紫蕁張了張，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太瞭解自家小姐的子了，看著心大意，好像什麼都無所謂一樣，但其實的心思細膩，有些時候並不是旁人就能勸好的，而是要靠自己平靜下來才能過得去。

「奴婢就在門外，小姐有事直接喚便是。」紫蕁福了福，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