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蕭戰的過去「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蕭翎說，你爹孃的事和二嬸有關……隻是說沒有證據……」羽墨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其實原本是不想告訴蕭戰的，隻是思量再三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他。

蕭戰神一怔，很快便恢復如常，倒是羽墨有些驚訝，瞧他的樣子似乎對這件事並不驚訝，他方纔詫異的好像隻是羽墨知道了這件事而已。

「你知道？」羽墨驚訝地瞪大眸子，若是早就知道，他為什麼還能如此坦然地住在蕭家，還能整天麵對那個和他爹孃之死有關的二嬸，至若是換做是，是絕對做不到的。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住在蕭府。」蕭戰似笑非笑地應道。

這一下又到羽墨詫異了，完全沒想到蕭戰會這樣回答。

「你是住在府裡，尋找證據？」羽墨低了嗓音，生怕被人聽見似的。

見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蕭戰忍不住輕笑出聲，了的腦袋，然後說道：「倒也不算完全刻意，畢竟就如蕭翎所說，沒有證據，自然不能證明這件事真的和有關係，其實當初蕭家的老人走的走死的死，幾乎沒有留下什麼人，所以其實也調查不出什麼來。」

可是，即使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他卻依然住在蕭家不曾挪窩，所以他其實心裡應該還是有所懷疑的吧？可是這一次他卻又主要求分家，那麼以後他們就要離開蕭家了，到那個時候再想要調查從前的事，隻怕是要難上加難了吧？

「你別胡思想，我會願意分家也是因為蕭家確實沒有什麼能查的事，再待著也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蕭戰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在府裡呆著不止你束手束腳，我也同樣束手束腳。」

羽墨猜測他說的應該是朝政上的事，說了也不明白，乾脆也就沒有問了。

「所以你對你爹孃的死，始終是存有疑的，對吧？」羽墨很聰明，舉一反三的能力向來不弱。

蕭戰也不瞞，隻點點頭：「這世間大多數的意外其實都是巧合，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有真正巧合的事，我爹孃的死太過於蹊蹺，當初皇上派了人整整查了半年，鬧得人仰馬翻，最後還是姑姑出麵，皇上才肯罷手的。」

這事羽墨知曉不多，但是是知道蕭戰的爹孃同皇上深厚，單是看他如今有多重信任蕭戰，便可以想象當初他同他們的有多好了。

「我覺得，你不如想辦法探一探宛姨孃的口風，蕭翎的這些事都是從宛姨娘那兒聽來的……」羽墨出起了主意。

蕭戰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之前他派人暗中調查，大多查的是府裡的老人，亦或是伺候過他爹孃的下人，倒是不曾想過去問一問宛姨娘。

「逝者已矣，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力，我想你爹孃在天之靈也不會希你被過去的事牽絆住，做人往前看，對吧？」羽墨握著他的手，安道。

蕭戰笑著靠近，總是這樣很容易就讓他的心頭暖暖的，他早就習慣了堅強，習慣了自己解決所有的事，現在忽然多了一個人總是無時不刻地心疼著他，怕他為難自己，怕他難過怕他消沉，這種覺還真是讓人愉悅。

「那些不高興的事就別多想了。」羽墨靠他的懷中，低聲說道，「我其實有些矛盾，又希你能弄清楚事的始末，也算是對你爹孃和你自己的代，但是我又很害怕，萬一事的真相不如你我所想，甚至超出我們所能想象的，又該怎麼辦？」

「傻瓜。」蕭戰了他的擁抱，「你這個小腦袋瓜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要是能查出來早就查出來了。」

見他這樣說，羽墨便點點頭，微微鬆了口氣。

隻是沒有看小，蕭戰眼中閃過一抹，他自然不會如他安羽墨說的那樣真的什麼都不做，對他來說爹孃的死是天大的事，他不過是不希羽墨跟著一起擔心，才會安讓以為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但事實上他心裡很清楚，本就過不去。

他記得很清楚，那年冬天風很大，娘陪著爹去外地辦差事，說好了要回盛京的日子，他們沒有回來，他一個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天未亮就起來了，想著興許是天冷路，昨日沒有回來，今日總該回來了，卻沒想到他等到的不是爹孃，而是他們故的訊息。

那時他年紀還很小，但是他已經明白了什麼做故，他記得很清楚，當時所有的下人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聲連天，整個蕭府上空都回著淒淒的哭喊聲，但是他沒有哭，他甚至連眼淚都沒有流，他隻覺得整個人都落到了冰窖裡，再後來他便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好像說不出話了，那時他被姑姑接到了宮裡，醫說他是傷心過度，才會失聲，待過些日子興許就會痊癒，姑姑那些日子神很不好，但是還是打起神照顧他，還喚來了七皇子，整日整日地陪著他。

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許多年，興許就連皇後自己都記不清了，但是蕭戰卻記得清清楚楚，他記得那次他病得昏昏沉沉，深夜裡迷迷糊糊醒來時總能看到姑姑坐在自己側，不時地唸叨著什麼，接連好幾日都是如此，再後來他緩過來了，抱著皇後哭了許久。

那應該是他長那麼大唯一一次大哭，自那之後他便真的長大了，再不是從前那個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寵著的蕭家大爺了，因為他沒了爹孃，因為他想要找出真相，想要為爹孃報仇。

隻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事的真相卻被越埋越深，他總覺得自己彷彿隻站在真相的門外，始終不得而，他偶爾也會覺得氣餒，覺得若是爹孃還在世，隻怕也是要被他這麼個蠢兒子也氣死了。

「阿戰，我想為你分擔……」羽墨突如其來地低聲呢喃了一句。

向來順著說話的蕭戰，這一次卻沒有應下來。

因為有些事實在是太過沉重了，他不想同分擔，因為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