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蕭家年蕭非寒蕭戰是晚膳時回來的，這是他與羽墨說好的，除非他出京辦事，不然不論多忙都會回來陪用晚膳，羽墨其實倒也沒有那麼矯，不過也諒蕭戰的用心，知道他是覺得自己平日裡太忙很容易忽略了，便定下了這樣的規矩，算是對的補償。

說來有趣，他的這個約定後來被皇帝知道了，自是大大嘲笑了他一番，說他一點都不大丈夫，不過在人後他卻是在皇後麵前，大大讚賞了一番，事實上在皇帝看來，隻有將「家」放在心上的人，纔是真正能將「國」放在心上的人，至於前人所說的「大事者不拘小節」，齊帝聽到也不過是一笑而過罷了。

「一會兒去書房，我要考校一下你們的功課。」用完晚膳，蕭戰對小十六和蕭非寒說道。

兩個小年恭敬地點頭應是，相較於小十六同蕭戰的親昵，蕭非寒對蕭戰則是超乎尋常的尊敬，等他們兩人先回屋休息時，羽墨便將心頭的疑問問了出來。

「蕭家旁係很多，盛京和外地都有，就算是旁係，也有地位高低之分，而蕭非寒的那一房可以說是地位相當低的了，而且他是庶出，生母又是正室邊的侍，因此可以說是過得十分艱辛的。」蕭戰見羽墨麵憐憫，不由得笑了，「高門世家就是這樣的，尤其是像蕭家這樣基深厚的家族，我們這一房是蕭家的嫡係，也是掌權者，不過也隻是因為二叔如今在朝廷裡位高權重，而姑母又是皇後的緣故。」

「若是照你這麼說，那麼想要為小十六伴讀的蕭家子弟應該很多纔是，這個蕭非寒有什麼特別的？」羽墨覺得，以蕭戰和皇後的子，不會平白無故地將一個香饃饃給了一個旁係沒落到塵埃裡去的蕭家子弟纔是。

「他爹很有才學，連皇上都對他的才學讚不絕口，原本是屬意讓他京為的，誰知道天災**，一場大病讓他爹臥病半年，之後便了個藥罐子，哪裡還能京為。因為他爹的垮了，他們家那一房也就沒落了，非寒便是由他爹親自調教的，加上本頗有天賦，有很努力，去年他們那兒連著下了好幾場雪，他爹的怕是好不了了，便讓他帶著一封書信來找我，本意是想要讓我幫忙照顧的。」蕭戰向來不會說故事，明明是個曲折的故事，卻被他說得平淡無奇。

「所以你就把人帶去了宮裡，而皇後娘娘因為憐惜非寒，又覺得他確實有才學，所以將他留在了小十六邊做伴讀，一方麵全非寒他爹的心思能留在你邊，另一方麵也算是為蕭家也為大齊留下人才。」羽墨搖頭晃腦的揣測起來，一邊瞪大眸子看著蕭戰，等他評價自己的猜測。

果然，聽這麼說，蕭戰笑了：「相差無幾。」

對於自家媳婦的冰雪聰明，蕭戰素來都是驕傲的，此時見一臉得瑟的小模樣，他忍不住手了的臉頰，惹得頻頻白眼。

「非寒是個聰明的孩子，蕭家人多，但是人才卻並不算多，難得到個好苗子，我自然是不願意放過的。」蕭戰如是說道，「蕭家人多，雖然表麵上大家都是一團和氣，但是背地裡誰不想高別人一些呢？非寒出蕭家，卻沒有豪門的驕矜，至在豪門公子來說，他算是過得十分艱辛的了，這麼來看他和小十六其實也算是有些相像的。」

一個家族的壯大，從來都不是靠一兩個位高權重的人，而是要看嫡係旁係的那些子弟們有多出眾，想要讓一個姓氏一個家族百年不倒，所需要的幾代人的努力。

像非寒這樣的年，若沒有人在關鍵時刻拉他一把，可能他永遠都隻能是默默無聞的蕭家旁係，但是同樣的，隻要有人拉他一把，很可能在未來他會為蕭家中流砥柱之中的一員。

「你們這些豪門世家，我實在是搞不懂。」羽墨支著頭，無奈地搖了搖。

蕭戰但笑不語，他也並不想他的小妻心那些紛繁的瑣事，隻見他了羽墨的腦袋，笑著說道：「非寒出不高，但是隻要他肯努力，我就願意給他機會。」

這話，羽墨是明白的，點頭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非寒和小十六，我都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看著這個不過剛及笄的小丫頭嚷著要照顧別人，蕭戰心裡忍不住發笑，不過看著努力起來的樣子，他又有些欣，他是知道這丫頭的，便是因為他，才會那麼努力地起來。

「姑母將小十六送來，不止是為了讓我教他，也是為了讓他同你學一學做人的豁達和寬容。」蕭戰說到這裡，便了羽墨的臉頰，「你也不用太將他們放在心上，年本就是要摔打了才會長的，過於保護和照顧反而減緩他們的長。不管是小十六還是非寒，他們都需要儘快地長大。」

羽墨皺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覺得蕭戰的眼底藏匿著一團看不清的烏黑，像是佈的烏雲籠罩著，可是仔細觀察又什麼都沒有，。

「傻丫頭，又在胡思想些什麼了。」蕭戰了的前額，又順手幫整理到了額前的碎發。

「阿戰，有些事我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倘若你認為我該知道，你便告訴我就好。」羽墨忽然仰起頭，一本正經地對蕭戰說起了這些話。

懂蕭戰護的心思，但是也希他能明白回護的心。

蕭戰一怔，旋即便莞爾，誰說羽墨還是個小丫頭呢，這丫頭可是有個一顆七竅玲瓏的心呢，就如所說，有些事一時看不明白，但是也不想做個糊塗的人。

「好。」蕭戰勾淺笑，眼底暖意漸深，俯親了親的角，輕聲說道，「墨兒如此乖巧，這是為夫的獎勵。」

方纔還一臉正經的羽墨，唰的臉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