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方不方便把錄影關掉

“雖然以現有的證據來說，想咬死雷還比較困難，但憑你提供的那些材料，咬死豬油仔肯定不問題，隻要豬油仔願意轉做汙點證人指正雷，這個毒瘤差不多就可以鏟下來了，另外，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突破口也已經被我們突破，雷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粥哥，請你幫個忙。”

“大家現在同乘一條船，有什麼需要盡管講出來啊。”

“好，稍後，我們會請四大探長全部來廉署做客，對他們發起貪汙控訴，不過因為證據不足的關係，十之**全都定不了罪，但是藉此機會，我們會向海關申請讓他們的止離港，不過我攔得了正軌航運，卻攔不住蛇頭船伕，你懂我意思？”

州粥想了想，道：“給我一個電話。”

很快，州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一個小時之後，兩個小弟點頭哈腰的就進了廉署。

“仁哥，這是阿樂，這個是大D，都是我的小兄弟，人。”

“仁哥！”大D與阿樂齊刷刷地朝他鞠躬行禮。

州粥坐在證人室，依然囂張霸氣：“我說兩件事，聽說昨天晚上條子掃了我們的場子？今天晚上，我要你們把場子全部重新開起來！哪個條子還敢掃就告訴我，讓仁哥替咱們做主！”

郝仁稍微皺了下眉，畢竟讓他去給黑幫做主，這事兒聽起來就讓他不太舒服。

可誰讓他是ICAC呢，反貪是他的本職工作，反黑反倒是跟他沒啥關係。

點了點頭，示意可以。

“另外，給我發出江湖，我要請另外三大家族一起吃飯，同時讓弟兄們放出風，知會全港所有的大小黑幫，所有有船的蛇頭，誰也不許幫雷逃出港島！”

雷？逃？

倆小弟實在很難將這個名字與這個詞聯絡到一起，要知道，就在昨天，雷一句話差點就要了他們整個和勝和半條命！

郝仁適時地道：“替我也放出個風，我要讓全港的幫派從龍頭到四九全都知道，雷，以後再也罩不住任何人了，他死定了，我郝仁說的，耶穌也留不住他。”

“………………”

“家駒。”

“頭。”

“你跟阿樂一組，給我盯死雷的家人，我不但要他不能走，就連他老婆孩子，最關鍵的是他貪汙的幾億塊錢，一個大子兒也不能帶走。”

“啊？我跟他？”

郝仁質問道：“不然呢？你一個人去盯？他們要是找百八十個古仔砍你你擋得住麼？”

說罷，郝仁用手指著阿樂的口，有點不太禮貌，但很優雅地笑著道：“黑道上的人你來搞定，警隊裡的人找麻煩由他搞定，有沒有問題？”

“沒有。”

“李鷹，你跟大D，盯死雄爺和仔B。”

……………………

當天下午，調查組A、B兩個小組，順著州粥提供的證據和證詞，順著豬油仔的這條線就開始調查了起來，起獲的證據也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嚴謹，韓誌邦甚至興的說，隻要再多給他一些時間，他有把握零口供也能把雷的罪名釘死。

當然，黃炳耀還提審了豬油仔，隻是費了一下午的勁，這個雷的用白手套卻是什麼都不肯說，更別提咬了。

下午五點鐘，快下班的時候由嚴國良親自帶隊，將無頭、雄爺、佬B三名探長請回了廉署，當天晚上，嚴國良親自提審雄爺。

雄爺是四大探長中，唯一一個沒有當過總華探長的探長，跟英國佬的關係也相對差一些，相比於其他探長，無非是資歷更老一些，而且在九龍城寨那麼個三不管的地方說話可以說話，這兩個點而已。

換言之，雄爺這個四大探長就是個湊數的，隻因為國人不管乾啥都喜歡個四字，如四大才子四大四大名著等等。

其實，港島應該說是三大探長更合適一些。

嚴國良從雄爺開始手，自然是希他能轉做汙點證人指認雷，憑他的地位，正好是那種掌握了關鍵證據，自己的罪過又不是特別大的那種，最容易策反的件。

郝仁，則負責招待無頭。

相比於其他三位探長，無頭的待遇簡直不要太好，因為怕他悶熱，郝仁還特意在審訊室裡放了幾個大炭包吸，又找來一個電風扇來給他吹風。

還特意去寶福茶樓買了上好的燒鵝、鮑魚飯來給他當盒飯，甚至還買了一瓶白蘭地給他喝，這夥食待遇比嚴國良的工作餐都要高出好幾個檔次。

同事們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非議，不過這都是黃炳耀自掏腰包，所以其他同事再怎麼有意見，也沒法說什麼。

“剛哥，嚴sir將你的問詢給我了，不管大家立場如何，我阿仁真心的希可以跟您朋友，剛哥，請。”

說著，郝仁給無頭滿滿的倒了一杯白蘭地酒，又給自己倒上，輕輕地，主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黃炳耀張地看著無頭。

他害怕無頭一生氣，把一整杯酒給潑過來，這事兒無頭絕對乾得出來。

卻不想這回無頭卻冷靜得多，輕輕抿了一口酒水，抬頭瞅了他黃炳耀一眼道：“酒不錯，破費了。”

黃炳耀大喜，正要站起來說一些什麼，卻見無頭隨即就放下酒杯，道：“阿耀，你出去一下，我和你們郝長有話說。”

黃炳耀愣了一下，然後點了下頭，聽話的就出去了，出去後關上門，還索站在門口當起了門。

屋裡，無頭放下酒杯，認真地看了郝仁一眼，道：“你們ICAC的人，是不是真的都不怕死？”

郝仁則淡定的回答：“用我們嚴長的話說，這不是一件案子，而是一場革命，而革命，又哪有不流的。”

“方不方便把攝像機關掉。”

郝仁從善如流，關閉了錄影。

“其他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會死。”

“是麼？不過我這人從小命，要不要賭一下。”

無頭樂了。

“想跟我賭啊，那要看看你的了。”

說著，無頭突然起，抄起屁下麵的鐵椅子就朝郝仁扔去。

第十五章 方不方便把錄影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