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假太子》第二十七章長生牌位
王大虎家的兒媳婦劉氏雙眼能看,這等異事在村子裡麵很快就傳開了,村子裡麵的人紛紛過來賀喜,劉氏則在家中接待來此的賓客,一雙眼眸是由珍珠所化,晶瑩徹,顧盼生輝,僅因為這一雙眸子,讓人覺得劉氏更靚麗幾分,紛紛對王磊賀喜,誇他有福。
探聽到王磊蘇醒,劉氏點睛均因蘇所為,村中的村民紛紛想要見見蘇,這裡麵有不適的,也有求神問卜的,對於不適的,蘇手切脈,憑藉丹對理解,多能切出問題所在,而對求神問卜的,蘇莫能助。
就這麼一直拖到了中午,蘇也大概的給老頭老太太們看過,終於是等到了午飯時間。
鐵鍋燉大鵝!
蘇端著碗,看著鐵鍋裡麵紅溜溜的鵝,直言說道:「若非這鵝,這會兒我至趕了三十裡路!」
王大虎在一旁哈哈大笑,連忙將鵝撈出,放在蘇碗中。
蘇咬了一口,覺這鵝細膩,王氏的廚藝確實不錯,並不曾覺柴,反而是口鬆,味道上佳。
「這鵝是怎麼做的?」
蘇問道。
王大虎連忙招呼在廚房的王氏過來,王氏上來,笑的說了這做鵝的步驟,大上是焯水,豬油,翻炒,悶燉,不過這王氏善用佐料,悶燉的步驟也有所不同,蘇聽了之後,記在心中,又讓王氏將的調料備上一份,準備隨攜帶。
中午的米飯是新米蒸,比起陳年老米,新米自然帶著米香。
蘇吃了兩大碗米飯,邊的鵝骨頭有一小堆,覺這頓飯吃的是開心舒暢。
用過了中飯後,蘇吩咐王大虎帶著紙錢,蠟燭,竹立香,以及黃氏魂魄送過來的冥,上了王磊,三個人再度向著墳地而去。
到了墳地裡麵,王大虎將各個墳頭都點上香火,燒了紙錢,又給他的四世祖磕頭,言稱昨夜喝酒失儀,衝撞了他。
王磊倒是拿著紙錢,隻顧往黃氏的墳頭燒送。
「這些冥,失主大約都不遠。」
蘇讓王大虎挖了一坑,將金銀釵飾全部倒其中,又將其封土,在上麵點了香火,說道:「似這等東西,千萬不能貪,昭昭之債,冥冥之償,現在若是貪圖這一點金銀,反而給你們添了難纏的債主。」
金銀錢債,報應靈驗。
有欠債來世變驢馬還債的。
也有托生為兒子要債的。
像這等債務,平常人家還是為妙。
此事做完,蘇也就告辭,準備離開此地,繼續前往山東。
「大師對我一家恩同再造,今日回去,定然要打造一長生牌,日日為大師祈福,為大師乞來福壽。」
王大虎挽留不得,如此說道。
長生牌並非是靈牌,不為死人所立,專為活人而立,在蘇聽到的民間傳說中,有一大妻妾甚多,隻是膝下無子,而此人風極好,下麵的民眾恩戴德,不人為他立了長生牌,朝夕祈福,使得此人年過七旬,接連開花,兒孫衍盛,據說這全是德所致。
蘇拍拍王大虎的肩膀,表示讓他努力加油,即將邁步而走,突然問道:「那個山歌,你懂幾個?」
王大虎夜裡所唱的山歌,實則給蘇留下很深的印象。
王大虎一聽就笑,說道:「像這樣的山歌,我還會好多個,大師你隻管走,我用這歌聲給你送行。」
「和尚打架對~姑娘打架扯膛~姐姐認識兩個郎~兄弟打架流淌~姐我說,莫要爭~過了三更有五更~流更替要風~」
這山歌真有意思!
蘇臉上漾著笑容,聽著王大虎在後麵唱山歌,聲音逐漸遙遠,終不可聞。
左右四顧無人,蘇用神筆召了一匹馬,畫上韁繩馬鞍,手一按便騎在馬上,雙一夾,這一匹新畫出來的黑馬雙邁開,向著前方猛然跑去,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比起蘇之前畫的那一匹馬都要強上不。
「駕!」
手中提著韁繩,蘇要在天黑之前,趕到臨近的城中,不想做錯過宿頭,深夜趕路這等事了。
坐下黑馬逐日生風,在這路途中行進極快,待到天黑之前,蘇來到了人煙稠,收馬進畫卷,蘇昂然立,看這城牆仍舊是有太子畫像,微微一笑,邁步便進到了城中。
找了一家客棧,花錢住上一宿,待到天亮,在這城中轉悠一圈,遊覽一下此地的有名的地方,品嘗一下此地有名的食,詢問打聽,當地人遊玩盛景在何,若是有人遇到困難,能力範圍之,蘇也不吝相助。
如此足足一個月,蘇方纔是進到了山東境。
不過這不急不緩,反而是契合修道心態,這一個月來,蘇修為進境迅速,此時真氣充盈,神元氣足。
「轟轟……」
天空之中紅藍電閃,隨後劈裡啪啦的雷聲傳來。
蘇將馬收到畫軸之中,在山中沿著臺階往上走去,到一涼亭暫做容之。
抬頭看著天上蒼穹,隻見是黑的一片,電在蒼穹之中不斷浮現,縱橫錯,劈裡啪啦的雷聲隻震人耳聾。
「暴雨就要來了。」
蘇覺這空氣沉悶的幾乎不過氣,心知有一場暴雨將來,又看這涼亭四麵風,待到風雨夾擊之時,在這涼亭中怕是難有立錐之地。
自八卦袋中掏出神筆,墨硯,蘇打算畫上幾匹布,將這涼亭四麵給纏上,讓這四麵不風,也能讓他今晚在這不被風雨侵擾。
剛研磨,蘇眼角便看到另有行人來此,便將這墨硯神筆收囊中,人坐在涼亭一角,眺那裡過來的人。
進涼亭中的是一對父子,父親年齡約有三十七八,兒子則十七八歲,挑著兩擔東西,在這山林中,大家都是暫避暴雨,彼此打個招呼,也就各坐一邊。
不多時,驟雨從天而來,初時淅淅瀝瀝幾下,而後就席天幕地,伴隨著時不時襲來的大風,三個人就算是坐在涼亭裡麵,也被這風雨給弄的滿。
好在這風颳了一陣之後便停了下來,這涼亭終於是能算一個躲雨的地方。
「嗬嗬……」
蘇苦笑一聲,這渾上下的服都粘在上,極為難,而這「運用力,烘乾服」這等作,玄真玉冊之中並無記載,想來不過是真氣過,太這些經脈,不過有便宜師傅橫死在前,關於這等異樣真氣的作,若不琢磨徹,蘇絕不輕易嘗試。
而更換一套新,則有眼前兩個尋常人在此,蘇不願底。
蘇在這裡苦惱,卻見對麵的父子將帶來的兩個箱子開啟,裡麵一片乾燥,自有火炭,並且這箱子裡麵生火工齊全,不多時,就在這涼亭裡麵起了炭火。
「後生,你也把服了,放在這裡烤烤吧。」
年齡大的人對蘇招呼。
「多謝!」
蘇一抱拳,毫不猶豫就將外套,裡都給了,將服掛在炭火之前烘烤。
如此一來,大家的話不由就多了。
談中,蘇得知對麵的這對父子姓朱,是金匠,專門給大戶人家打造首飾,分金斷銀,而蘇則說自己是來到山東這邊投親的,隻是來到這裡,才知道親戚早就搬家了。
「你若在這無法謀生,不如就跟我父親學手藝吧。」
朱家小子說道:「學了這個手藝,今後管個溫飽絕沒問題。」
蘇聞言,連忙謝過人家好意,說道:「多謝公子意,不過在下更想要學醫。」
一路上,蘇開銷頗大,手頭的銀子基本上也都差不多了,來到山東之後,蘇打算找一地方落腳,開一個藥鋪,買幾本醫書,試著給人治病,琢磨一下醫藥,經脈,順帶去嶗山求求仙。
「學大夫有什麼好的!」
朱家小子一聽大夫,臉上帶著怒容和不屑,說道:「這些大夫,一個個招牌下都是冤魂滾滾,隻要治病,就要人蔘,好似這人蔘治百病一樣,也不知道的是什麼丸藥,治不好人,那就是人的命數有限,大乾律中倒是有庸醫殺人的律令,但從開國至今二百七十年,這道法令不曾用過一次!」
大乾律,大夫遇到病癥,不依藥方,致人死亡,以過失殺人罪論,終生不能行醫。
過失殺人則將全部家產賠給對方,不過大夫這一行,拘方抓藥容易要人命,其中藥或輕或重,針灸或準或偏,這些都是方寸之間,故此這庸醫殺人這一條律令,基本上都用不到。
「正是因為這樣的大夫太多了,才更需要有好大夫出現。」
蘇說道,依照他的本事,認病絕對厲害,隻是這拿藥方麵,蘇心中實在沒數。
沒事,慢慢學。
「好大夫談何容易。」
朱父沉聲說道:「這大夫看的是名氣,名氣大的大夫就是【好大夫】,名氣小的大夫就是差大夫,這將名氣經營起來,藥方纔能賣的出去,否則也不過偶爾賣出一濟,聊以餬口罷了。」
哦……
蘇點頭,原來這大夫也是要經營名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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