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醒》第13章 都是月亮惹的禍?
走到舞廳中央的小提琴手拿起話筒,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馬力朋友請大家一杯酒,為導師到來慷慨點歌!」
韓旭向周圍的其他人揮手示意…
莫測這才明白,原來請酒吧的所有人一杯酒,也就是包場,能讓小提琴手獻歌一首,這應該是酒吧定下來的規矩。
小提琴手話音剛落,爵士樂響起,整個酒吧都沉浸在曼妙的聲之中。
小提琴手人一展歌……
聲音低沉而且溫,如泣如訴,婉轉好聽,隻是對音樂沒什麼概唸的莫測分辨不出這種唱腔的風格,最終隻能歸結於羅迪尼亞大陸獨有的格調。
不過,還真的是很好聽,就像人向人低語的話,既有輕,又滿含堅韌,幾乎將的魅力徹底的抒發……
一曲作罷,小提琴手獲得一陣掌聲,鞠躬之後重新退回到黑暗的角落,悠揚的小提琴旋律再次飄散出來。
服務生蘭思詠笑道:「唱的還不錯吧!」
唱的不是不錯,是真的很好…
「唱的真好,足以比肩那些大型的夜總會頭牌歌!」安德烈又喝了一大口伏特加,對蘭老闆贊道。
「別拿我和歌比啊…」蘭思詠用眼睛瞟了一眼安德烈,嘆聲說道:「可惜,我隻能窩在這個小小的咖啡廳,比不了那些大明星。」
「就算我能分,也不能去夜總會唱歌的…老公會不開心的。」
莫測重新打量一下蘭思詠,對方雖然有三十多歲,但是麵容姣好,沒有一皺紋,反而滿是的魅力…
更重要的,這樣的人還能考慮丈夫的…
老公上輩子是拯救了宇宙嗎?莫測莫名吐槽。
「你恐怕很有無聊的時候…」韓旭看向蘭老闆。
「錯了,時間多了,反而更加無聊…」蘭思詠手指指吧檯的調酒師和角落裡的小提琴手,沉聲說道:「實在無聊了,隻能和自己聊天。」
自己和自己聊天,這畫麵的讓人無法腦補…
莫測心中一,向蘭老闆問道:「這咖啡廳連帶酒吧,這麼大店麵卻隻接待極為數的契約者,不虧錢嗎?」
「怎麼可能?」蘭老闆笑而不語,貓叔回答了莫測的疑問:「你好好看看價格表。」
莫測轉頭看過去,發現吧檯旁邊列著一張寫滿文字的木質黑板,上麵滿是筆書寫的小字…
最便宜的一杯酒也要2銀元,就連白水都是1銀元!
大多數的酒要8到10銀元左右,而韓旭剛才的包場,更是被加重的筆記標註——50銀元!
五千塊錢啊!
這麼貴!
莫測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貧窮在限製自己的想象,卻聯想到故鄉那些有酒托的酒吧…莫名覺得兩者有些神似。
「契約者一般都不會窮…」安德烈直爽的給「新人」解釋:「來這裡,隻是為了一段毫無力的時,多花點錢沒人在乎。」
莫測這纔回過神來,咂安德烈說的意思,大致明白對方所說的毫無力是這裡不用瞞契約者的份和能力。
算是契約者放飛自我的樂土……
似乎知道莫測所想,韓旭淡然的說道:「你剛剛覺醒,等時間長了就會知道契約者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需要有自我的空間。」
蘭思詠將手中的煙掐滅:「賠錢是不賠錢的,就是太無聊了,總覺被囚在店裡…」
莫測心中一,向蘭老闆說道:「等有機會,我教你一種桌遊,很有意思…正好四個人玩。」
「四個人玩的桌遊?」蘭思詠笑了:「好啊!小兄弟…來,再乾一杯。」
莫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覺劃過整個食道,彷彿部開始燃燒,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覺。
口中滋味卻慢慢變甜,有一種說不出的快…
貓叔同樣笑道:「我在監察署的資料記錄上看到過蘭老闆,沒想到今天見到本人了…」
「以後要是接到五個銀行同時被搶劫的報警,看來應該知道找誰了。」
幾個人笑作一團,邊說邊聊…
直到一整杯酒下肚,莫測已經開始頭暈,原主的酒量堪憂啊…
莫測起上衛生間,借著尿遁緩了一會,覺得自己不能再回去了。
回去還得繼續喝!
沿著樓梯走下樓,一樓的咖啡廳已經隻剩兩個人,一個蘭老闆的分,一個看報紙的客人。
看到莫測,咖啡廳蘭思詠分如同陌生人一樣,抬頭看了一眼莫測,便繼續低頭拭桌臺…
這種分能力,應該是資訊並不能實時共,或者隻能在重新合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形記憶的結合,莫測心下猜測。
離開樓上的喧囂,頓時覺清爽不,昏黃的吊燈並不明亮,整個咖啡廳略顯朦朧,恬靜的氣息彷彿一首老歌,不停的扣心門。
了一會安靜,莫測覺得好了很多,便學著另一個客人出桌上的報紙,隨意的翻看上麵的容…
《羅迪尼亞要聞》和《鐵民早報》,兩份。
兩者都是方的報紙,但是並不相同,前者傾向於聯邦政府的政策宣導,更像主流的方政治刊;而後者則龐雜的多,更為近鐵民的生活,新聞,新鮮事,廣告,甚至還有連載的小說版麵和熱泉市當地版麵……
兩份報紙的頭版都是關於目前遍佈整個聯邦的大遊行——《危機!聯邦九行省大遊行愈演愈烈》、《核能的背後:聯邦推核能應用不可告人的》、《試問聯邦自然科學院——核能到底安不安全?》……
對政治不太興趣的莫測自然將目落在《試問》一文,裡麵以普通鐵民的立場從各個角度對核能的研究進行批判,表示核能的使用不公開,不明,聯邦自然科學院沒能對核能的利弊進行廣而告之的普及,雖然一再列出核能的原理和研究果,但是全都是複雜無比的公式,有推諉瞞之嫌……
後麵還有各種鐵民的採訪心聲:
有人說對於核能,聯邦自然科學院隻顧經濟利益,枉顧鐵民的生存安全,據說使用核能時間長了,後代會出現畸形。
有人說本沒辦法證明核能安全,聯邦自然科學院所說的風險於統計學上的可控指標難以理解,真實意圖是把鐵民當做小白鼠進行嘗試。
還有人說,這背後是不是有潘多拉的影子?潘多拉為什麼不站出來說話?而是和聯邦一起開展核試驗?
………
至於核能安全不安全,這應該是個工程管理的問題,而不是一個科學問題,簡單的琢磨了一下,莫測直接翻到日報的生活版麵。
這個版麵的容就彩的多了,比如大歌星慕辰住所發現不明份的年輕孩…
黑蘭行省省會墨城市發生離奇室盜案,蠢賊走了害者家裡所有的現金共計16個銀元,卻沒櫥窗中的寶石和珠寶……當地警方正在全力破案
中州行省碧清湖驚現水中怪!目擊者聲稱怪長超過十五米…
莫測很快找到小說連載頁麵,發現這個世界的幻想文學還於武俠和鬼怪故事的階段,不欣喜的想到,恐怕自己隨便抄個創意,就能輕鬆為文壇領袖。
《鐵民早報》翻到了最後一頁,眼見整個版麵都是招聘資訊和尋人啟事,再沒什麼有趣的容。
此時的莫測也覺酒醒了大半,這就個懶腰,準備回二樓上貓叔回家。
摺好報紙,餘正好掃到尋人啟事上的一格文字,莫測突然目一凝,以為自己看錯了…
「…月亮…」
這個星球沒有月亮!
報紙上怎麼會出現這個辭彙?
重新拿起《鐵民早報》,借著略顯黯淡的燈,上麵是這樣的一句話——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太麗太溫,你們有誰聽過這首歌嗎?——何曼。」
悉的歌詞讓莫測幾乎唱出來!
莫測當即拿起報紙,重新看了幾遍,這才確認不是自己眼花。
頓時覺後背一陣發涼…
這是一首不應該屬於這裡的歌,巧合的概率幾乎為零——因為這個世界本沒有「月亮」這個概念,雖然有單獨的「月」與「亮」字,但是自己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過將這兩個字組一起的那個詞語——月亮!
莫測幾乎倒吸一口冷氣,這意味著……
不言而喻——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盯視著報紙上這段文字很久。
平靜……平靜……莫測心裡不斷的安自己,強製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眼前這段文字意味著什麼。
尋人啟事……這條訊息傳送到尋人啟事的版麵,而格式並不是報紙上的常見結構——正常的尋人啟事,會列出尋找什麼人,然後再留下聯絡方式,而這段文字明顯沒有後者。
這說明,這是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用當下傳閱最廣的方式,或者說能夠達到的最廣方式,向這個世界詢問是否有同樣的穿越者…
而且隻求答案,不求建立實際的聯絡?
其次,通過這首《月亮惹的禍》,可以確定「何曼」應該是和自己屬於同一時代,同樣生活背景的人……
「何曼…何曼…」莫測心裡搗鼓幾遍這個名字,確定不是自己認識的人,也不是自己知的公眾人,而這個名字…很大可能是一個代號。
之所以用這個名字,有可能「何曼」就是那個穿越者原來的名字,就像自己的名字「沈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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