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像一個試探的詢問。

自己要不要回答？莫測想了幾秒鐘，找不到自己聯絡對方的任何力…

就在他滿腦子思緒紛飛的時候，韓旭和安德烈兩人帶著貓叔，從樓上走了下來。

「不早了，回家吧！」貓叔說道。

「小師弟酒量不行啊！」韓旭沖著莫測笑道。

莫測笑了笑，收斂遊離的心思，將報紙放回桌架。

出了酒吧，一人一貓沿路返程。

「研磨時咖啡廳，其他的方場所也是這樣嗎？」莫測滿腦子都是報紙上的容，覺得自己應該轉移注意力，隨意的向貓叔問道。

「差不多吧。」貓叔嘆了一口氣：「這類監察署認證的地方，基本都沒什麼意思，喵，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

「有沒有非方的？！」

「有!」貓抬頭笑了笑：「不過，這都在懲罰者隊伍的打擊範圍。」

「好吧！」莫測撇了撇。

回到家中，駱笙的汽車停放位置變了，看來駱笙早到家了。

一開門，駱笙正站在大廳，專心致誌修剪新買的盆栽——足有半人高的，類似雲竹一樣的植。

看到一人一貓進門，駱笙沉了一下：「你現在…好像很喜歡出去玩。」

「以前不是這樣的！」

莫測聯想到今天的兩張銀元，笑道：「原來宅是因為沒錢，要是有錢，我保證你看不到我的影兒。」

好像有點道理…

原因是錢嗎？

駱笙頓時迷了，當然不僅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莫測的變化——以前的他本就是個悶葫蘆，這種話再給他一張也說不出來。

留下的兩張銀元，隻是給貓洗澡差點耽誤上班，急匆匆的從錢包出兩張…

還能有這樣出其不意的效果？

想到這裡，駱笙手了口袋，掏出買盆栽剩下的三四張鈔票，全部遞給莫測。

這樣也可以？

莫測攥著手裡的幾張鈔票，一時語塞。

駱笙毫不在意的低頭，看向莫測腳邊的貓叔：「你帶貓出去了？」

「嗯！」莫測點了點頭。

「出去會染上細菌，睡前還得洗洗！」駱笙認真的說道。

貓叔：「……」

再次慘著被抱進浴室……

莫測回到房間，心裡仍想著報紙上的資訊。

先不要聯絡「何曼」，對方目的不明！

在這裡和一個「老鄉」取得聯絡，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幫助，而且聯絡本就意味著風險，會給自己埋下患——在異能世界裡，想要徹底不留痕跡幾乎是不可能的。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對方既然發了這條訊息，應該會在未來幾天關注回復，自己可以等子彈飛一會，不用急在一時……

想到這裡，莫測起，輕輕的走上二樓，從駱笙的書房中找到了最近的《鐵民早報》。

依次排查後，前麵十幾天的報紙都沒有類似資訊，這說明自己今天看到的，應該是「何曼」第一次留言…

這意味著「何曼」應該和自己穿越的時間差不多！

如果隻是一個人穿越，這很可能是一個神的偶然，而兩人同時穿越，那麼偶然將被極大降低——這代表著背後有必然的原因和關聯……

莫測突然意識到似乎沒那麼簡單，眼前好像有團迷霧，不深深的嘆了口氣。

看看掛鐘，已經是夜間二十六點。

回到房間，貓叔已經被重新吹乾，再次恢復炸的一團，正生無可的窩床上瑟瑟發抖。

「貓都不喜歡洗澡嗎？」看到駱笙已經回到樓上，莫測關門問道。

「你願意穿著一件皮草泡熱水澡嗎？！」貓叔惱怒的喊道。

「額…」

………

醒來已經是清晨。

餐桌上已經有駱笙做好的早飯，仍然是清粥小菜。莫測也不客氣，直接吃了個飽，原來天天熬夜碼字，早餐簡直是奢…

駱笙開車上班，順路送莫測上學。

城市的遊行愈演愈烈，已經形如一場風暴，所有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鐵民，他們堵在各個通路口，高喊著口號攔截車輛，就連有軌電車都被停。

通幾乎到了癱瘓的程度！

聯邦政府黑公務車是重點打擊件，被洶湧的人群圍在中間不肯放行，就算其他私人車輛也會被各種人從車窗塞黃紙印刷的各種文字資料。

沒用多時間，坐在車的莫測就收穫了厚厚的一遝…

越靠近城市中心，事態就越嚴重，一些遊行的鐵民緒已經失控，幾間商店被打砸，路邊滿是碎裂的玻璃，治安署的汽車就停在路邊，十幾個穿製服的治安員正在阻攔洶湧的人群，可惜收效甚。

途徑城市中心廣場更是黑的一片人，他們向著「長生」的雕像跪拜，高喊「自由」！

「你好好讀書，不要參與遊行，這很危險…」駱笙握方向盤，用叮囑小孩子的語氣說道：「明白了嗎？」

「嗯！」

汽車走走停停，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纔到達聯邦第四大學的門口。

再次囑咐了幾句，駱笙這才驅車離去。

莫測剛一轉，就發現「導師」已經蹲在路邊，正在自己的貓爪。

「你怎麼來的？」

「跳上人力車的載貨架，中間換了四輛…」貓叔吐槽：「快特麼累死了。」

一刻都不肯和自己分開，還真是盡職盡責…莫測腦補了一下黃貓四足狂奔追人力車的景，笑道：

「你可以一起坐汽車啊…」

「那樣你姐姐就知道我出門了！」貓叔一聲怪：「喵~~是惡魔！」

………

可能因為遊行的影響，不穿棕製服的保安封鎖了學校門口，將出校園的人一一盤查。

莫測的學生證被仔細檢驗之後才放行，貓叔則方便的多，直接從人群的腳下鑽了過去…

外麵的混並沒影響這裡，學校還是保持著往日的平靜，清幽的林間小路上，有不學生來來往往，還有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看書，專心致誌。

沒有電子產品的時代，貌似學風淳樸了好多，最出格的也就是一男一在樹林間的草地上低聲流著什麼，遠遠的，莫測能看到孩臉上一片紅霞。

莫測回憶了一下，羅迪尼亞大陸的高等教育並不算普及，此時的大學生還都能算得上天之驕子，畢業後基本都是找到不錯的工作，個別專業甚至會被聯邦政府全部雇傭，為方公務人員。

按著印象中的位置，莫測穿過幾條林蔭道，找到心理學專業的兩層小樓，直接找到自己所在的202教室。

一推門，裡麵已經坐滿了人，年近半百的教授轉頭看向莫測，卻一時愣住：

「同學，你走錯教室了吧！」

「嗯？」莫測頓住腳步，轉頭看看門上的標識，是「202」沒錯啊…

再看看教授，明明就是這學期的《社會心理學》和《教育心理學》的代課教授程姵瑤。

轉頭掃視一眼坐著的同學，莫測恍然大悟，連忙掏出學生證，遞給程教授：

「我是莫測，換了個形象…」

莫測說完，整個教室發出一陣驚呼和嘆息聲，之後是竊竊私語。

沒理會同學們的頭接耳，莫測腹誹：「就是洗了個頭髮，颳了個鬍子，至於麼…」

其實還是至於的，因為自己照過鏡子，知道其中的差別有多大……

程教授將信將疑的打量莫測，手接過的學生證。

就在程佩瑤手接到學生證的一瞬間，莫測突然覺到靈的波，順勢而為下，靈毫無阻隔的通過了小小的本子，進程佩瑤的。

「真的是莫測！居然真的是莫測…怎麼會？」

接著，莫測看到程教授再次打量自己的目。

「那個邋裡邋遢的小子，怎麼會變這樣？雖然談不上帥，但是還秀氣…這變化真大！」

「唔…長的有點像他姐姐，可是他並不是駱笙親生弟弟啊？」

「駱笙那麼優秀，專業造詣不低，這小子…我記得績很差，就快被開除了。」

莫測頓時對程教授的心思無語。

不過心裡卻是一陣驚喜——原來靈效能通過傳遞，這樣也能發異能！

……怪不得當初薇拉帶著手套測試，仍然能夠聽見的心聲。

韓教授絮絮叨叨的想法，也同樣讓莫測明白了另一件疑的事——原主莫測這樣的人也能上大學？

而且是聯邦公立的直屬大學之一！

——駱笙同樣是這所學校畢業，同樣是心理學專業，而且創業功後一直和幾位專業教授保持著不錯的聯絡，答案已經呼之慾出——莫測上大學肯定離不開駱笙的作。

這個姐姐，真是碎了心啊，莫測無聲自語。

接過程教授遞迴的學生證，莫測覺頭痛正在逐漸加強，略一沉：「我不是原來的莫測了。」

頭痛消失了…

這句話一語雙關——韓教授和同學們以為莫測說不是原來的自己，是準備「洗心革麵」換一種活法，要開啟一段不一樣的人生…

而這句話對於莫測自己而言，就是字麵意思，而且是韓教授想法的「真實」結果！

他穿越來的，當然不是原來的莫測！

「快去坐吧！」程佩瑤想莫測說道。

莫測就這樣在同學們注視的目中走到階梯教室的後麵，隨意坐在一個空位之上。

每次使用讀心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再次確認頭痛的確消失了，莫測這才鬆了一口氣。

覺到目，莫測轉頭看到側麵的同學莫普提·自豪·衩·校···布魯……這小子是個赫塞人，有著赫塞人專有的棕褐麵板和又長又搞笑的名字，是莫測在大學三年中為數不多的說過幾次話的「朋友」，績同樣墊底，在退學的邊緣。

不過，他的況和莫測不同，這小子績不好的原因，是天天都在忙著到easy girl。

對方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看到莫測對視，莫普提低頭從課桌邊溜了過來，坐在旁邊：「沒想到你這麼大的變化，人都變乾淨了，我都沒法和你做朋友了…」

說完，莫普提直接用拳頭錘了一下莫測的肩膀。

……這是誇我還是罵我！莫測苦笑，靈順著對方的拳頭流過去。

「這傢夥明明是個臟鬼，沒想到哪弦搭錯了，捯飭了一下居然長的還不錯…」

「以後不能總是和他說話了，跟他坐在一起都不能襯托我了…媽的，真噁心……」

「要不我也學他收拾收拾？沒準形象更好一些，就能拿下機械學院那個結實妹子了。」

臥槽，人心隔肚皮啊……

莫測目瞪口呆。

這個莫普提還是給原主留下不錯印象的，在原主記憶中和「朋友」這個概念無比的接近。

沒想到啊沒想到……

莫測沉了一下，轉頭看向莫普提，意味深長的笑道：

「蟲總有變蝴蝶的一天嘛，我又不是蛆！」

輕微的頭痛消失了…

莫普提頓時愣在原地，琢磨半天仍然覺懵…

單從字麵意思上來看，這句話貌似就是一個「事實」——蟲一定會變蝴蝶，而蛆不會…

莫測像是謙虛的自嘲，可是又不盡然……

他在自比蟲嗎？

蛆呢？好像是在說我！

這更像是…莫測在含沙影的在罵自己！

莫普提尋思了好久，發現居然居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人家說的字麵意思沒錯啊！

頓時覺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呸，蒼蠅就是蛆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