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醒》第28章 尊重力量
一樓和二樓略顯嘈雜,樓道裡走著黑製服的監察員,一人一貓沒有走正門,沿著外側的樓梯徑上三樓。
對比之下,三樓安靜的多,偶爾能聽到下麵傳來的急促腳步聲,狹長的走廊兩側遍佈著十幾個深綠木門的辦公室,樓梯口橫著一張麵向外麵的前臺,旁邊的金屬欄桿將整個走廊封鎖,掛著「閑人免進」的牌子。
前臺後是個淡金頭髮的孩,正低著頭出神,擺弄手中的蘸水鋼筆。
「卡萊爾,又失了嗎?」貓叔跳上臺桌,沖著後麵的孩喊道。
「呀~~貓叔!」金髮孩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出白皙的臉龐,鼻子上麵點綴著幾顆淡淡的雀斑。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外勤任務一個月麼?」孩詫異的詢問,站起來,這纔看到臺桌後麵站著的莫測:「他是誰?」
孩175以上,穿著坡跟鞋已經和莫測差不多高了,苗條的材搭配上監察室署的黑製服,看上去很利落…
「新同事!」貓叔用爪子指了指莫測:「心魘·莫測!」
「這是卡萊爾·佩頓,隊伍的勤行政。」
「新同事呀!你好!」卡萊爾·佩頓轉從桌子後麵出來,開啟了鐵質欄桿上的門:「快進來!」
「你好!」莫測微笑回應。
「這麼年輕,真好!」卡萊爾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測,向貓叔吐槽:「終於又有年輕男隊員了。」
「不是有羅青嗎?」貓叔反駁。
「深陷中的男人不算…」卡萊爾撇,掰著手指說道:「除了羅青,男人還剩下一個靈偶,一個變貓的大叔,還有一個流氓!」
「切!」貓叔不滿意了,坐在桌子上:「你還沒告訴我是不是失了?發什麼呆呢?」
「昨天分的手…」聞言的卡萊爾頓時泄氣,猶豫了幾秒鐘後,抿著說道:「前男友總是說我『踏實』,我一怒之下把他甩了!」
「嗯?」貓叔不解。
莫測也有點迷,左思右想也沒弄明白「踏實」這詞犯什麼忌諱。
看到一人一貓出疑的神,卡萊爾出一手指,認真的說道:
「如果一個人漂亮,就會被附加很多我長得醜!」
額……這邏輯!
莫測覺頭大。
明明值不錯,材也好,至六分啊……莫測頓時覺有點同「前男友」,這是無妄之災啊。
卡萊爾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不停向貓叔吐槽:「說一次我也就忍了,結果不就誇我踏實,而且說的時候還很認真的樣子…忍無可忍!」
「如果不是看他大學畢業,已經是市財政的科長,我早……」
磨叨了一分鐘,看到眼前的一人一貓一臉獃滯,卡萊爾這才忽然想起來什麼,連忙說道:
「抱歉!抱歉!一說就火大,沒剎住車……你們要找隊長是吧?在辦公室!」
「嗯!」貓叔鬆了一口氣,爪招招莫測。
隻是剛剛走出兩步,貓叔回過頭來,對著卡萊爾凝重的說道:「這幾天要開著能力,遊行瓦解的太快,總覺有些太順利……」
「好!」卡萊爾消散了臉上的笑容,同樣鄭重的說道。
剛走出幾步,莫測就覺到背後似有似無的微弱靈波傳來,轉頭看了看卡萊爾,發現正是源頭。
「卡萊爾雖然是勤行政,但也是契約者,能力是知危險…」貓叔察覺到莫測回頭的作,解釋說道。
知危險?莫測略詫異。
那不就是相當於一個人形雷達麼?!
作為懲罰者的前臺,這個能力倒是無比適用……
隊長辦公室在走廊的盡頭,最裡麵的房間,同樣深綠油漆門板正中是金屬的標籤,上麵文字書寫著《隊長辦公室》字樣。
莫測敲了敲門,裡麵傳出薇拉·亞歷山德拉悉的聲音:「進來!」
進門,房間是典型的辦公室裝修,有著巨大的實木辦公桌,沙發座椅,書櫃…薇拉隊長正在擺弄桌子上一重型機槍!
堅固的四角支架上是壯的槍管,共計六,組一個圓形,槍管後方類似揹包帶的金屬結構,看似能背在前,長長的彈鏈上是麻麻的子彈,一直延到碩大金屬彈箱中。
整個機槍散發著暴力的堅實,沒有扳機,隻有一個搖的手柄……神似印象中的「加特林」。
隻是槍和彈箱都能背在上!
背在上…莫測覺頭皮一陣發麻,這東西加上彈箱,怕不得有幾百斤重,這還隻是保守估計。
「漂亮吧!」薇拉隊長滿意的拍了拍機槍:「定做的,兩千響的火神,用了我一年的薪水!」
機槍的名字「火神」……
「恐怖!」貓叔嘟囔了一句:「人我給你帶來了,你們聊!」
說完,貓叔轉出了辦公室。
「想好了?!」薇拉端起桌上的水杯,霸氣的一飲而盡,向莫測笑問。
莫測嚥了一口唾沫:「看到這機槍,已經在後悔加懲罰者了。」
「哈哈…」薇拉隊長爽朗的笑了一聲:「和平時期,即使是懲罰者,也不會經常發大規模的戰鬥!」
「相反,平時的工作基本都是安全的,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危險。」
好吧…你說了算!莫測點了點頭,看到薇拉隊長的示意,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你一定很納悶,為什麼我會對你興趣?」薇拉笑道。
「嗯!」莫測說道:「我同樣疑這個問題。」
「第一,是因為你的契約能力…」薇拉隊長沉了一下,語氣平緩的為莫測解:「和平時期,懲罰者的主要工作是調查和潛伏,維護鐵民社會的安定,你的能力非常有用。」
「就像昨晚我們在車上聊的,人們總是習慣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如果我們隊伍有人能夠探查到目標心聲,將對工作有很大幫助。」
看到莫測一臉平靜的聽自己講述,薇拉隊長點燃了一支煙,用異常鄭重的語氣說道:「而第二個理由讓我下定決心,一定將你吸收到懲罰者隊伍中來…」
「就是因為你現在臉上平靜的表!」
「哦?」莫測抬頭看向薇拉。
「契約者是有異能的,這種鐵神賦予的強大力量,往往會讓很多人失去心理的平衡,從而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以至於這種心態日積月累,最終釀悲劇。」薇拉看著莫測眼睛,笑著說道:
「自從我加懲罰者後,經歷的所有覺醒者的事件中,你是唯一一個覺醒異能之後還心態平和的人…我記得前幾天的那個晚上,你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波,彷彿強大的契約能力並沒讓你歡欣鼓舞,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我對這一點的解讀是……」
「你是一個懂得敬重力量的人,隻有懂得尊重力量,纔不會濫用力量,隻有懂得力量的價值,才能會它帶來的風險!」
莫測頓時覺臉上有點發燒…
當時是剛穿越,還惦記著怎麼回地球呢,當時就沒太琢磨契約能力的事兒,而且,熬了一夜很累啊……
哪還有力氣高興?
沒想到薇拉隊長這麼高的評價!
不過,薇拉·亞歷山德拉的話還是讓莫測有種使命,心思都沉重了一些。
「好了,我的話就是這些!」薇拉隊長重新坐直了:「你去308房間吧,那是後勤主管凱瑟琳夫人的辦公室,領取你的相應品。」
說完,薇拉隊長推過來一張紙:「簽上你的名字,給凱瑟琳夫人,後麵的事會安排。」
莫測低頭一看,是一張監察署懲罰者小隊的申請表,最後的批準人一欄已經簽好了薇拉·亞歷山德拉的大名。
「隊長,什麼時間來上班呢?明天?」莫測一邊填寫上麵的個人資訊,一邊向薇拉問道。
「和聯邦政府的工作製一樣,隻是外勤人員流值夜班,包括旬末三天的值,凱瑟琳夫人會更新每旬的值表的。」薇拉隨意的說道:「至於貓叔,還是再讓他陪你幾天吧,畢竟你是新人,還有……」
「對於新懲罰者的培訓,也讓貓叔負責吧,他經驗很富!」
「培訓?」莫測問道。
「嗯…」薇拉笑著說道:「契約者世界的一些況,我們主要的工作容…你要學的東西不!」
「好的。」莫測最後簽上自己的名字,看到薇拉隊長繼續擺弄「火神」,隨口問道:「隊長,這麼重的槍要背在上?」
「當然…」薇拉向莫測擺了擺手:「貓叔會詳細和你講的。」
莫測點點頭,拿著申請表退出了辦公室。
308辦公室就在隊長辦公室的斜對麵,莫測走到同樣的綠油漆木門前,核對了門上標記著《後勤辦公室》字樣,輕輕的敲門。
「請進!」裡麵傳來中年的聲音,威嚴而且磁。
莫測推開門,看到幾乎和薇拉辦公室同樣的室佈置,隻是牆壁上多了一個封的鐵門,散發出靈的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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