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開掛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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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山上鬨哄的一片,藏經閣方向的聲音越來越吵,明方和其他丹丸院的人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急忙趕去支援,林肅遙遙著紅的天空,桀驁的瞳孔也是紅的,「藏經閣失火了,火燒藏經閣。」

眾人皆投去視線,火衝天,一片火海。

覺行說:「阿彌陀佛。」

林肅盯著覺行,正好和覺行的目對接,深邃的眸子一地注視,「師祖,藏經閣化為廢墟,林寺起碼十年纔有可能恢復元氣吧?」

覺行淡淡道:「是啊,起碼十年。」

「師祖,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何出此言?」

「我覺你有話要說。」

「並沒有。」

林肅問:「師祖,我聽師父說林寺四院各有獨門功法,達院有金剛不壞神功,戒律院有袈裟伏魔功,菩提院有大乘菩提心法,咱們丹丸院是哪門功法?」

「你的師父沒有告訴你?丹丸院的功法自然是阿羅漢神功。」覺行有些討厭這個年輕的俗家弟子,很煩人。

林肅又問:「阿羅漢神功麼?名字沒有金剛不壞神功霸氣,好想學一學達院的金剛不壞神功。」

覺行正道:「達院的功法隻有首座及即將為首座的弟子纔有資格修鍊,不會假授於人,你隻是林寺俗家弟子,這些高深功法是不會傳授給你的,丹丸院的阿羅漢神功也如此,好好修鍊鐵布衫,日後在江湖上也能闖出一番名堂。」

「真的隻有達院首座才能修鍊嗎?」林肅嘟著,無奈地嘆了口氣,迅雷不及掩耳間,一拳轟在覺行的心臟口,靜養室咚的一聲回著。

眾人聞聲回頭,見到奇怪的一幕,明正在攻擊首座?

「明正,你瘋了嗎?」丹丸院大師兄明奉喝道,「攻擊首座可是大逆不道的罪,開玩笑也要有個度。」

林肅一躍退了三丈遠,「師祖,可否解釋一下,達院不傳功法金剛不壞神功,你是怎麼修鍊的?」

眾人臉一驚,金黃、堅如鐵,這可不正是達院首座代代相傳的金剛不壞神功?

「師,師祖……」明奉驚愕地不知說什麼好。

覺行嗬嗬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金剛不壞神功固然是達院的功法,首先得是林寺的,老衲為覺字輩僧人,論輩分乃普的師叔,已是清修閉關的年紀,林傳我這門功法有何不對?」

「師祖說的都對,可是你忽略了一點……」林肅惻惻道:「達院和戒律院乃林爭的最兇的二院,丹丸院和菩提院雖說不介他們中,可由於師父的關係,多親近戒律院一點。那麼,旁人修鍊達院的功法,戒律院怎會緘口不言,記錄都沒有?或許您真的到了靜修參禪的年紀,可隻要您還是丹丸院首座一天,達院的金剛不壞神功就不可能在您上,這是林慣例。」

「你在懷疑我?」覺行轉著手上的佛珠,不地說。

林肅嗤笑道:「師祖……這是我最後一次您師祖了,能別玩那些小把戲了嗎?在我一個區區明字輩晚輩麵前,藏著掖著真的很沒意思,您是高人,也別胡攀咬,有份。」

覺行啞然,不自地大笑三聲,「你心思縝,是個人才,隻可惜知道的越多,越活不長。你猜的沒錯,我就是藏了份躲在林的盜賊,另外多說一句,普法也是我殺的。」

明奉等人頓時脊背發涼,曾幾何時,他們奉為真理的師祖竟然是闖藏經閣盜竊經書,並且殘忍殺害門下弟子的兇手,這真相震驚,簡直駭人聽聞。

「猜到了。」林肅聳肩,「煉丹室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地方,尤其是林寺三大宗師煉丹的地方,兇手悄無聲息地潛,殊不知其實是明正大的走進去。」

覺行眼睛又瞇了一條線,「普濟說他新收的弟子有些愚笨,反應遲緩,你比大多數人都聰明。」

「在葯田那寸地方,太聰明的人日子都不好過。」林肅攤手,反對滿臉怒容的明奉等人說:「明奉師兄,你們先走吧。」

明奉未反應過來,覺行便是往前了一步,「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好心放他們走,這時候殺人滅口豈不是既能掩蓋真相,又斷了林寺的後勤生路?」

「人死在靜養室,真相還掩蓋的住嗎?」林肅反問,隨手指著一個人,他瞇了瞇眼睛笑著說:「反正都要暴份了,放他們一馬如何,到底他們也還是你的徒孫呢,你對我評價不低,我陪你好了。」

覺行微笑,「有趣,和我討價還價,還能理直氣壯,你有膽識。依你,幾隻螻蟻,放了也就放了,你比他們有意思多了。」

林肅的一個眼投過去,明奉立刻會意,這人可殺害陪伴多年的徒弟,難保不會反悔,離開靜養室通知其他人,林肅纔有一線生機。

眾人紛紛離去,他們都隻是一群傷殘人士,合胎燃丸的後癥呈現出來時,和一般病癆沒什麼區別,別說對上覺行這樣兼修佛門阿羅漢神功和金剛不壞神功的高手,就是對付一般的蟊賊都有難度。

胖師兄明見經過林肅左側時,停了一下,行禮道:「明正師弟慷慨就義,師兄無以為報,請師兄一……」

鏗!

一柄青銅短劍陡的從明見袖袍口竄出,直衝林肅頸部刺來,那快步走了十幾步的明奉都是驚訝,隻是詫異了一瞬間,咬咬牙,腳步愈發快速。

了,了,丹丸院首座刺殺煉丹宗師,明見叛變,還有藏在其他影裡的僧人,林寺徹底千瘡百孔,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叮!

「鐵布衫小?」明見一劍刺不開林肅的生鐵般的麵板,立時後退,隻是速度稍慢,一記達掌已印在他的心口,剛升起的銅鐘影子隨即四分五裂。

「明見師兄,我一直在提防的人原來是你啊。那天夜裡,從我院子前經過的黑人,我還以為至是普字輩高僧呢,你也修鍊了金鐘罩。」林肅玩味地說:「師父告訴我明沙師兄死因是由龍爪手貫穿心臟,我下意識地以為是同一個人,可當我把線索連貫起來,又發現不太對,能瞬間殺死明沙師兄的人,輕而易舉就可殺了我,哪怕重傷,所以我猜測林寺中並不隻有一個黑人,結果你跳出來了。」

「別掙紮了,合胎燃丸的後癥沒那麼快消除。」林肅單手扼住明見的咽,對覺行道:「你們是一路的吧,那我殺了他可以嗎?你也吞了合胎燃丸的……」

「沒意見,你隨意,他的命我不是特別在乎,殺了他我們好好談談。」

「快人快語。」明見的瞳孔睜大,他不敢置信,這個人對他如此冷漠。

哢!

扭斷了脖子明見死不瞑目。

「好了,談談吧。」林肅若無其事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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