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值錢的大熊貓

去集市上換東西就能到軒轅這樣的人，雲川很快就從這傢夥造的恐懼影中走了出來。

他本來以為自己今後的生活將會無比的枯燥無味，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霸道的軒轅，這一下子就讓他的生活變得有希，且充實了起來。

普通野人的生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挑戰。

他在部落裡的生活更像是小孩子們才玩的過家家，現在好了，霸道的軒轅來了，雲川很快就把這傢夥當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或者說是同類人。

軒轅製造的集市大慘案，佈局很清晰，目的很明確，手段很毒辣，是一個完的犯罪閉環作。

既然軒轅可以對丘陵野人這樣做，雲川覺得自己也能對他做同樣的事。

不過，軒轅邊的武士看起起來很是厲害，那個做風後氏的傢夥居然能徒手把人的脊椎骨出來，這樣的好漢他邊可沒有。

邊不僅僅缺這樣的猛士，部落裡的人也太了，加上這次換回來的人，全部落的人加起來也不過三百人。

如果僅僅依靠族群自然繁衍，想要達到五千這個數字，估計需要好幾十年或者上百年。

必須要想別的法子才。

雲川回到部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阿布把那個沒鼻子的人綁起來，不停地用竹條打。

他相信，這個傢夥即便不是軒轅派來的探，也一定是有其他目的的壞人。

母親跟族人們依舊沒心沒肺的傻樂，們天真的以為，軒轅這傢夥不會跑這麼遠來對付雲川一族。

事實上雲川部族距離天生橋又有多遠呢？步行六天的路途而已，而且還是負重步行六天的路程。

這點路途對於雲川部落裡的人來說可能是一段極為遙遠的距離，可是，對於雲川來說，區區百來公裡的路途，就是隔壁啊。

再想想歷史傳說中那個可以飛天遁地的軒轅，雲川很擔心一覺起來會看到軒轅坐在他的床頭出滿的白牙對他笑。

這件事想想都覺得恐怖，無論如何要把防做好。

初冬時分很冷，卻不會下雪。

雨綿綿的時候人不活，會凍僵的，因此，雲川發全部落的人開始修整自家的防係。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懸崖另一側平緩的山坡取直，刻意的製造出一個人為天塹出來。

山坡取直還不算，雲川還打算在山坡底下挖掘了一個環形深，引來小河水灌滿，弄了一個護城河。

當然，這些都是雲川的謀劃，就他部落裡的三百人累死也乾不完這個龐大的工程。

不管如何，這個工程依舊開始了。

當闊葉林的樹木落葉掉的時候，雲川策劃的大工程的進展依舊不能讓人滿意。

用竹子做的工，在麵對這麼大的土方工程的時候，顯得有心無力。

為了先度過這個冬天，族人在山坡位置上了非常多的竹矛，還在空地上灑滿了有三尖銳枝杈的天然竹釘。

每一樣工程進度都慢的讓人發瘋……

更何況，他還不能把所有的族人都攆去改造土坡，還要留出來一群人繼續尋找食。

竹林裡能挖到的筍子已經很了，竹鼠似乎也被抓的差不多了，族人們也不敢太深竹林，深的太過分了，就會遇到大熊貓。

此時的大熊貓跟雲川記憶中的大熊貓本就不算是同一個種。

雖然它們同樣都長著一顆圓圓的腦袋，戴著兩隻黑眼圈，有黑的四肢，一個白肚皮，同樣圓滾滾的。

隻是，當雲川看到這東西一就把手臂的竹子咬斷，一邊啃咬竹子，一邊用尖銳的竹子斷茬蹭屁的模樣，就不太想讓族人靠近這東西。

說起來熊貓這東西還是很講道理的，它們允許雲川部落的人在竹林外圍采竹筍，捉竹鼠，搜尋竹蟲。

一旦這些人進了竹林深，就會有群結隊的大熊貓出現。

這東西在竹林裡縱躍如飛，手矯健的令人難以置信。

最要命的是這東西會爬樹，會把大的竹子扭麻花模樣，再把好幾扭麻花的竹子在半空中搭在一起，最後用找來的竹葉鋪在竹竿形的空檔裡，搭建一個舒適的窩。

顯得既聰明又能幹。

它們的數量很多，居住在這片竹林裡的熊貓，比以前那個時代裡所有的熊貓加起來都多。

就是因為竹林裡有兇殘的熊貓群，雲川才認為自己隻需要佈置部族山前方的緩坡，就能弄好自己的防係。

如果軒轅願意走竹林來襲雲川部落，這是雲川所樂意看到的，假如軒轅這樣還能功，雲川認命！

天氣越來越冷，水還是沒有結冰的現象，可是，這樣的天氣比雲川在西北遇到的任何一個冬天都要冷。

小河沒有結冰，可是竹林裡已經出現了冰掛。

這樣的天氣裡，再讓族人繼

續挖土方就太不人道了。

所以，全族人跟狗熊一樣，統統進了冬眠期。

然而，大熊貓是不會冬眠的，這東西在寒冬食匱乏的況下，時不時地會來雲川部落尋找一些食。

當然，它們要尋找的食就是雲川部落裡的人。

在聽母親講述了以前被大熊貓拖走族人的淒慘下場之後，雲川就讓族人在熊貓容易下來的地方點了火堆，日夜不熄。

結果不太好。

大熊貓這種東西不但古老，還愚蠢，腦袋一筋，見到山前總有食走來走去的，它們就忘記了眼前還有火。

於是，雲川部落裡的人從能看到大熊貓眼睛瞅著那些食，四肢卻踩進了火裡。

然後，一個熊貓狀的火球就會出現，繼而慘著從斜坡上跌落。

熊貓是摔不死的，尤其是十來米的斜坡還對他形不威脅，不過，上的全部被燒之後，這樣的熊貓在這個寒冬中本就撐不過一夜。

每出現一個熊貓火球，這些東西就會安靜兩天，安靜了兩天之後，總會有忍不住食的熊貓試探穿過火焰，再然後，熊貓火球就會再次出現。

雲川喜歡吃老虎，然而，對於母親極為喜歡的熊貓，他拿起筷子試探了好幾次，總是無法下筷子。

這沒辦法，他隻要看到陶鍋裡翻滾的熊貓，腦海中就會浮現熊貓那顆人畜無害的黑白的圓腦袋。

母親跟族人們沒有這個心理負擔，在他們的世界裡，凡是能放進陶鍋裡的東西永遠隻有一個名字——食。

不得不說，熊貓這東西是真的善解人意，在上一頭熊貓剛剛被族人吃完的時候，就會有另外一頭從上邊滾落。

熊貓這樣的行為讓雲川族人的冬天變得活潑起來，每天，都有饞的族人在等待食自送上門。

太的執行軌跡越來越低，白天的時間越來越短，雲川觀察了放在視窗的陶盆，裡麵的水並沒有結冰，把手放進去，隻有徹骨的奇寒。

這樣的寒冷程度雲川嘗試過，部落所在的地方的溫度應該他曾經去過的漢中差不多。

或者比漢中還要暖和一些，如果非要與一個確切的地方相比，雲川覺得這裡的氣溫應該與**彷彿。

雲川盤坐在自己的炕上，母親躺在另一邊愉快的打著呼嚕——懷孕了。

因為懷孕的關係，的膽子變得很小，隻有跟雲川在一起，似乎纔有絕對的安全。

雲川不相信這個簡陋的火炕的安全，就沒有把窗戶堵死，因此當寒風鑽進來的時候，睡夢中的母親就會把蜷起來。

雲川把母親踢開的虎皮給重新蓋上，這才離開了屋子，來到了牛棚。

阿布抱著野牛睡得香甜，小狼從野牛的肚皮下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雲川，懶得起，就把長重新埋在了野牛的肚皮下。

野牛對這種程度的寒冷無所謂，恬淡的吃著乾草。

沒鼻子的男人快要凍死了。

阿布把他綁在牛圈的柱子上，綁的很結實，以至於沒鼻子的男人想要著子取暖，就隻能依靠腰力把雙腳從地上拔起來。

雲川看著沒鼻子的男人的眼睛，淡淡的道：「我在今年的集市上遇見了軒轅，他想要我聽他的話，也想要我部落裡的糧食。」

沒鼻子的男人哼哧哼哧良久，才用他特殊的風聲音含糊的道：「聽他的話吧！」

雲川笑了，能通就好，隨即就解開了綁繩，沒鼻子的男人立刻就蹲在地上，把雙手夾在兩中間蹦跳了良久，這才安靜下來。

「因為他是軒轅？」雲川又問。

「他生下來就會說話。」沒鼻子的男人甕聲甕氣的道。

「誰生下來不會說話呢？」雲川笑的瞅著這人。

「他見風就長，一個寒暑就長了大人。」沒鼻子的男人似乎有些生氣。

「誰又不是這麼長大的呢？」雲川又笑著道。

「軒轅能獵虎熊！」

雲川趕從屋子裡的取出一張虎皮披在上瞅著這個憤怒的殘疾人一聲不吭。

沒鼻子的男人似乎憤怒的無以復加，指著雲川道：「他有熊、羆、貔、貅、貙、虎六個部落幫他，你有什麼？就你族裡這些瘦弱的野人？」

雲川沉默不語。

見阿布已經醒來了，就擺擺手，示意阿布把這個傷害了他心靈的傢夥從懸崖上丟下去。

阿布撲上來要捉這個傢夥，他卻跑開了，阿布就在後邊大呼小的追逐。

這傢夥傷了，跑不遠的，也沒力氣反抗吃飽喝足的阿布，被捉住丟懸崖是遲早的事。

回到房間，沒有看見母親，過了一會阿布回來了，臉上有傷痕，像是被竹條的。

他表現得很委屈，蹲在野牛邊不吭聲。

他臉上的傷痕毫無疑問是母親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