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想世界》020、想學嗎

昨天丟掉車步行的時候,華真行讓羅柴德帶了一桶五升裝的礦泉水,到現在已經喝完了。負重穿行大草原,不知不覺中對水的消耗特別大。

華真行空氣:「還好了,氣溫不算太高,大概二十四度。」

羅柴德:「你能覺得這麼準?」

華真行:「我也沒法說太準,因為有風,溫度是在不停變化的,大概在二十四攝氏度上下波。」

這有點像吹牛了,甚至是故弄玄虛。羅柴德故意刁難他道:「風速是多啊?」

華真行的手在空中輕輕:「你是說現在的最大風速嗎?每秒三米左右,相當於二級風。」

這也能出來,難道他的手指是多功能探測頭加嗎?羅柴德乾脆問到底:「那麼空氣度呢?」

華真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在這個高度,今天空氣的相對度在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之間,我們早上出發的時候大概是百分之三十,現在大概是百分之二十五。」

羅柴德將信將疑,換種況、換個人他絕對會認為對方是在胡說八道,但在華真行上發現的神奇之已經太多了,他又不敢全然不信。

「你是怎麼覺出來的?比如說溫度,人隻能覺出來與溫的差異,怎麼會有的數值?」

「測量方法決定數值啊,數值本來就是人定的。你能覺到不同的溫度,然後再拿溫度計對照一下就清楚了,記住了以後不需要溫度計也能知道,就是這麼簡單。」

「這還簡單?」

「哦,也不算簡單,是需要訓練的……我們先去找水吧,跟著我走。」

乾旱季節的茫茫草原,華真行觀察了一下地勢,帶著羅柴德走了十幾分鐘果然就找到了一個低窪的水坑。四周是乾裂的土壤,往中間是潤的沼澤狀淤泥,最裡麵則是水,看上去很渾濁,但總歸是有水了。

華真行看了一眼卻拉著羅柴德走開了。羅柴德納悶道:「我們不取水嗎?」

華真行:「那裡麵趴著好幾條大鱷魚呢,算了吧,換個地方。」

羅柴德趕跟著離開,邊走邊回頭,卻怎麼也看不出那水坑裡躲著鱷魚。它們在哪兒,小華是怎麼發現的?

前走不遠果然又有一個水坑,麵積比剛才那個小得多,周圍也沒有太多淤泥,隻是水看上去更渾更髒了。華真行點點頭道:「這裡可以,我來打水。」

羅柴德將空桶遞過去道:「用這個?」

華真行搖了搖頭:「不用,別弄髒了。」他解下揹包取出來一塊圓形的布,就是昨晚休息時用的坐墊,走到水坑邊居然打起了足球大小的一兜子水。

原來那塊布的邊緣穿了一圈細繩,並對稱的留了三個小孔可以把細繩提出來,這樣就了一個能裝東西的兜子,而且是封防水的。華真行提著一兜子水道:「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氣溫還在升高,不要在中午最熱的時候趕路了。」

草原上也有不樹,找了個安全的樹蔭,華真行把兜子掛在樹杈上,讓羅柴德去蒐集枯枝,自己則砍了好幾長短細不一的樹杈。羅柴德已經了,又出了一汗,看著那兜子道:「這水不能直接喝,你帶凈水片了嗎?」

華真行:「帶了,先燒開然後再放。」

拿什麼燒水,兩人又沒帶鍋。清理周圍的雜草點起篝火後,華真行直接將那個兜子用樹枝掛在了火堆上,居然就這樣把水給燒開了。羅柴德著腦袋道:「這塊布是什麼材料的?」

華真行隨口答道:「最新高科技材料,限量版手工製作。」他並沒有意識到「高科技」與「手工製作」放在一起有些奇怪,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塊布是什麼材質,反正是墨大爺給的。

羅柴德也沒有追問,因為他早就懵圈了。水煮開晾溫之後再放凈水片,靜置沉澱一番,將上層乾淨的水緩緩注桶中,恰好又是滿滿一桶。剩下小半兜帶著雜質的水倒掉,再將布抖乾淨收起,兩人取出乾糧吃了午飯,最熱的日頭已經過去,他們繼續趕路。

華真行將帶著刺刀的槍管收了起來,加工了兩,一端削尖還用篝火微微烤,與羅柴德一人拄了一。羅柴德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犯傻,怎麼早沒想到找子拄著呢?

到了天黑前宿營的時候,羅柴德下鞋,小已有些浮腫,他箕坐問道:「華,我們今天走了多遠,還有多遠?」

華真行:「今天走了不到四十公裡,還有三十多公裡。再堅持一下,假如明天還能保持今天的速度,你晚飯前就能趕到機場。」

羅柴德暗暗咬牙,看來明天隻能豁出去了,總不能讓一個孩子給看扁了。兩個人都背著包,可華真行的揹包明顯大得多也重得多,此刻看上去卻輕鬆得多,他忍不住又問道:「華,你的力為什麼這麼好?」

華真行反問道:「這就算好嗎?」

羅柴德:「當然很不錯了!我從小就,報了很多班,從中學到大學都是校橄欖球俱樂部的員,工作之後也堅持健,隻有那麼一段時間是荒廢的,但是來到非索港之後我又開始堅持練長跑了,格比一般人好得多。可是今天假如不是你在前麵領著,我本就堅持不下來。」

華真行:「這才哪到哪啊!楊老頭告訴我,當年的東國紅軍為了飛奪一座鐵索橋,全副武裝一天一夜急行軍一百二十公裡。」

這確實就是楊老頭去年說的話。楊老頭帶著華真行搞過很多次「野外考察」,當時就是從非索港穿過大草原到達鄰國的裡市,第一天吃完早飯出發,中途宿營一夜,第二天晚飯時到達。

一百五十公裡的徒步路程,兩個白天就走到了,華真行雖然很累,但自我覺已經很了不起。結果楊老頭告訴他別得意,其實還差得遠呢,並舉了東國紅軍飛奪鐵索橋的例子。

羅柴德聽得直皺眉,那位開雜貨鋪的楊老闆拿這種例子忽悠小孩合適嗎?他搖了搖頭道:「那是職業軍人在執行戰鬥命令,雖然說是武裝行軍,也應該是輕裝,不會像你這樣背這麼多東西。」

華真行:「至帶武彈藥和隨口糧吧,和我們現在差不多。楊老頭還告訴我,就在十幾年前東國有一場大地震,山區道路全斷了,軍隊為了進災區救人,二十一小時徒步強行軍九十公裡,他們走的不是平地,而是冒雨翻山越嶺。」

羅柴德:「那隻是你聽說吧,我不信。」

華真行:「我查證了呀,這又不是很難查證。」

羅柴德:「這個星球上恐怕找不到那樣一支軍隊,又或許有人給他們下達了必須完任務的命令,生死攸關。」

華真行又反問道:「那你現在不是生死攸關嗎?別忘了正在被追殺呢!」

羅柴德:「我做不到。」

華真行一撇:「你又不是東**人!」

羅柴德被噎得沒話了。天黑之後,還是像昨天那樣羅柴德先鑽進帳篷裡休息。華真行守夜,那塊圓形的布依舊當坐墊,中正端坐。

他既是在修鍊養元也是運用養元,使自己保持在一種特別清醒又特別放鬆的狀態,能察覺周圍很細微的靜。刺激卻又不做出意識反應,一切彷彿都是自然的痕跡,聽起來很簡單,但不經過專門的訓練是做不到的。

華真行背對帳篷微閉雙眼,甚至知道羅柴德在幹什麼。羅醫生一開始並沒有睡,輕手輕腳取出手機開啟電源,用電筒照亮檢查了一番揹包裡的東西。他的揹包裡有不紙張,其中大多數應該是檔案,用質塑料之類的資料夾裝著,還有一些小管的和塑膠瓶。

華真行不是看見的,也不能完全說是聽見的,這就像綜合了所有的一種覺。他雖然能覺到,但並沒有去思考,一切就像自然的對映。至於那些檔案的容、是什麼樣的是怎樣包裝的,華真行當然不知道,他還沒有那個本事。

五分鐘之後羅柴德睡了,很快便響起了鼾聲……大約又過了一小半小時,他居然醒了。這讓華真行到有些意外,這一詫異便是意,他離了方纔的狀態,但仍然閉目端坐似是養神。

白天走了快四十公裡,這麼累的況下還能自己醒過來,而且恰好是在約定的守夜換班時間之前,這說明羅柴德的自控能力其實非常強,而且不僅僅是自控,應該是在睡前給了自己充足的暗示要在什麼時候醒來,換做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

羅柴德走出帳篷坐下,點燃了一煙,這已經是他的最後一支煙。華真行睜開眼睛道:「你怎麼自己醒了,我還準備過一會兒去你呢。」

羅柴德微微一笑:「這是一種心理技,我告訴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醒來……興趣嗎,想不想學?」

華真行也笑了:「你想教我,我當然興趣。不過我也會類似的辦法,昨天夜裡換班的時候,是你把我醒的嗎?」

羅柴德略一回想,昨天他守夜到華真行換班時,華真行也是自己醒的,好像不用他再教這些技巧。他又想了一會兒,不知在思考什麼,然後抬頭道:「華,你的覺很敏銳,甚至是超常。昨天中午我本沒有聽見靜,你卻早就察覺後麵有車追上來了。

今天中午,你手就能測出溫度、風速甚至空氣度。還有那個水坑,我無論怎麼觀察都沒有發現鱷魚,你卻很肯定的說那裡有。這些能力是通過訓練得到的嗎,其他人也可以接同樣的訓練嗎?」

華真行笑了:「那幾條鱷魚,你隻要會觀察就行。至於其他的事,確實是通過訓練掌握的能力。」

羅柴德側過道:「什麼訓練方法?」

華真行:「它養元,想學嗎?」

羅柴德:「我現在就想學!」

華真行:「你得先告訴我,是什麼人、為了什麼找金大頭殺你?大頭幫沒有武裝吉普,又是誰給他們的?」

羅柴德:「你教會了我,我就告訴你。」

華真行搖頭道:「這不是談判,也不是換條件。我冒著生命危險在救你,你有責任告訴我究竟卷進了什麼樣的麻煩中。」

羅柴德:「必須先說?」

華真行沒吱聲,但態度已經很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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