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頭麵帶得道：「你這麼說就誇張了，傻子可學不會。但我追求的就是簡單易懂，否則怎能納中學義務教育課程？」

墨尚同：「這話說的，好像小華的夢已經變現實了。」

楊特紅：「人就應該有理想嘛！你是我見過的最純粹的理想主義者，怎麼反倒說起我來了？」

墨尚同：「那是小華的理想，他的推演之境中呈現的世界。」

楊特紅：「一樣，反正養元是我教他的。」

墨尚同：「我觀其門之法，固本培元而一生，分明取自丹訣。」

楊老頭：「是又怎麼樣？你看小華教羅醫生的時候，可曾講過一句丹訣？假如他真講什麼金丹大道要，恐怕那洋鬼子一句都聽不懂！平凡無奇、去神、易推行、好門，這纔是養元的高明之。」

墨尚同：「若修到高深，不懂卻是不行。」

楊老頭：「那就到高深再說，兒園用不著懂微積分，但讀到博士了還不懂就不像話了，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的心。」

墨尚同：「這麼說倒不錯。你教的那套功，應該取自上古導引之，靜相宜，足以讓普通人練一輩子了。若是沒有進境尚好，假如能一層層練上去，丹訣是容易出差錯的。」

楊老頭：「所以我也沒讓小華那麼教啊，隻講怎麼調整心，每一步都給一個可以印證的標準，也並非儘是丹訣。」

墨尚同微微皺眉道：「無論如何修鍊心，蘊生機皆是本，隻是各家說法不同。這一步之後便有諸多變化，講究採藥通督、至黃庭合神氣是丹訣；發濁火、煉寶瓶是法；攝五蘊、生喜樂又是禪法……你倒好，隻講。」

楊老頭：「這方麵的研究你就不如我了，無論這法那法，一生後必是，那麼就去會，由到心、由心到行、由行品。這一關必須得過去，就看怎麼過了，那些恆竺國搞苦行的終生都在這一關裡不出去，隻是個行走。」

墨尚同：「你沒聽那洋鬼子怎麼問小華嗎，這是不是提高效能力的鍛煉？你就不怕推廣出去有人練了，本就不理會的講究，很容易變演蝶兒法之類的邪之？」

楊老頭笑道：「都什麼年代了，你這是什麼思想？隻要不來，怎麼就邪了？在自己家生命的趣就不嗎？總是神神的才容易被那些心不正的人用來搞，簡簡單單的都說清楚反倒沒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

墨尚同：「除了這套功與靜功之外，你有沒有教小華房中之法？」

楊特紅訕訕道：「還沒到教的時候呢，等他將來自己去琢磨吧，我對那方麵也沒太多研究。」

墨尚同：「你太謙虛了，那不是你最擅長的嗎，老流氓本。」

楊特紅怒道：「你纔是老流氓！不僅是老流氓，還是老神、老黑社會、老會道門、老梆子、老活力組織頭子！」

墨尚同居然沒生氣，也不想和他繼續拌，扯回話頭道：「養元門，一生、、生喜樂、發靈覺，下一步居然是通耳竅，你這又回到丹道的路子上來了。但是修聲聞、觀音之道，怎麼聽怎麼像佛家的路子，而且在此之前不得先講煉化氣以通督嗎？」

楊特紅：「什麼聲聞、觀音？一概不提。什麼煉、化氣？這裡也半句不說。你看小華剛才提到過一生、、生喜樂這些詞嗎？取諸法之髓而不拘泥，若能通耳竅，就說明煉化氣已通督，何必再說？不說人人能聽懂，說了反而不好懂。」

墨尚同：「就算煉到了這一步，也可以用不同的功夫，為什麼非得是通耳竅呢？」

楊特紅：「到這一步不是非得通耳竅，道路千萬條，我隻是選了其中這一條。因為通耳竅有個好，就是好判別，煉了自己會知道，別人也能驗證。」

墨尚同：「你所謂的驗證標準，就是在一片嘈雜中聽對麵之人的心跳？通耳竅不止於此吧，能『閉眼聽形』纔是功夫初。」

楊特紅：「這個嘛，總得有個標準。至於合不合適、還能不能換個更好的標準，將來就讓小華自己去心吧。我認為練到通耳竅這一步，按小華夢到的況，就可以發個一級證書了。」

墨尚同：「通耳竅、通七竅之後繼續修鍊，到了凝神之間諸相通的地步，不就是『元神現』嗎？小華自己還沒練，所以中間很多步驟都沒跟羅醫生細說。假如能做到諸通、元神現，就不僅是二級證書水平了。」

楊特紅：「幹嘛要說元神現呢，你又沒法向人解釋清楚什麼是元神……老墨呀，你真是個技流，剛才這些話應該當著小華的麵一句句問我的，他聽了之後就會知道我的厲害。」

墨尚同：「不用當著他的麵問你，他應該早就明白你的厲害。你這些年也沒在他麵前顯擺吧，還用我來遞話捧場？」

楊特紅不說話了，隻是嘿嘿直樂。

次日天剛亮，華真行與羅柴德簡單吃完早飯又出發了。這是長途步行的第三天，照說也應該很疲乏了，可是羅柴德卻顯得很興，許是因為昨夜的養元煉出了覺，又或是目的地就在前方。

兩人的腳程並不比昨天慢，到了接近正午的時候，華真行突然開口道：「羅醫生，我們已經越過邊境了，前麵就是特瑪國。」

羅柴德看了看兩邊：「怎麼連個標誌都沒有？」

華真行：「有界樁的，但離得遠纔有一個，反正就是一條直線。這麼多年雨打草長、風吹沙埋，不界樁就算從旁邊走過去也不容易發現。」

幾裡國和特瑪國的邊境就是一條直線，與地形、水係、山脈以及土著部族聚居地分佈毫無關係，是一百多年前的民者瓜分地盤時直接在地圖上畫出來的。

羅柴德：「想越境也太容易了，別說沒人巡邏，就連個鐵網都沒有。」

華真行：「這條邊境線有三百公裡，大部分地方荒無人煙，就算拉一個鐵網，不論對幾裡國還是特瑪國都是難以承的大工程，沒誰願意出這筆錢。

再說了，不海外基金會也明確表示不允許他們拉鐵網，說是那樣會妨礙野生遷徙、威脅野生生存……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躲躲日頭吃個午飯。」

羅柴德：「你昨天答應的，該教我養元的功了。」

華真行：「那就先教完再吃飯。」

華真行用了半個多小時教了羅柴德那套功，不能說教會了，隻是讓他記住了，並將各種作要領以及達標規範都告訴了他。它覺就像一套廣播，全套作做下來大約十五分鐘，初時很輕鬆但堅持到最後還是比較累人的，全都會出一層細汗。

功要求每天早晚各練一次，每次至完一套作，更嚴格的標準是連續做三套作，每套作看似相同其實各有講究。羅柴德並沒有找到華真行說的覺，這也很正常，而因為功是在養元靜功門之後的輔助鍛煉，他現在還不算已經門。

許是因為華真行的講解方式很簡單，許是因為羅柴德的理解能力很好，總之他都聽懂了，並沒有什麼流障礙。華真行告訴他，練習到後來裡自然有一力量運轉，就好似能讓人自完這套作，羅柴德也表示完全能理解。

為了防止忘，羅柴德還把手機拿出來開啟，全程錄下了華真行的講解以及示範過程。華真行見他的手機電量已經不多，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充電寶遞了過去。

羅柴德有些意外道：「你前天就讓我關機了，說是為了省電，怎麼沒早告訴我還帶著這東西？」

華真行：「原計劃是開車，在車裡可以充電，幸虧我還帶了充電寶。三天的時間，我們兩個人，一個充電寶也不夠用啊！你先充會兒電吧，我們吃飯。」

到了吃飯的時候羅柴德又問道：「華，假如你教我的我都練了，還想繼續學怎麼辦？」

華真行：「你有我的聯絡方式啊，可以打電話也可以網上聊。」

羅柴德出笑容道：「能繼續教就好！說不定我們還能見麵呢，實在不行我就到非索港來找你，到時候可就不怕什麼金大頭了。」

到時候就不怕金大頭了？羅柴德這句話了別樣的資訊。就在此時，華真行又微微一怔，他應到「歡想國任務係統」剛剛又發生了變化，立刻凝神召喚。

在「春容丹研製任務」下方，又出現了一個「養元教研任務」，而且是帶數字進度標誌的，目前顯示的完進度為（1/9）。

係統顯示出的任務的容，很細緻地總結了華真行從昨夜到剛才教授羅柴德的練習方法，並給出了一級養元師的考覈標準，就是通耳竅。最後還有一句註解：能做到傳承與推廣，才真正是你想要的養元。

雖然養元該怎麼練、怎麼教，華真行已經清楚，但新的任務仍然了更多的資訊。首先係統預設養元分九級，而華真行恰好教完了第一級的容。這也意味著華真行的教學是合格的，能不能練就看羅柴德自己了。

有意思的是，這是個教研任務而不是個練習任務，華真行不僅要自己練會，還要知道怎麼教別人纔算完相應進度。

更有意思的是，華真行也不知道自己眼下的養元水平算幾級，可能三級未到、二級差不多吧。在那個夢裡，他已經拿到三級養元證書，但很多細節容是模糊的，夢隻是夢，他並不知道各級養元的考覈標準。

新任務雖然出現了，而且已完九分之一，卻沒有顯示任何獎勵資訊，可能解鎖某種就、告知這些資訊本就是獎勵吧。看來這個任務係統，就是要一步步指引他如何將夢想化為現實，而他的夢想可是夠遠大的！

華真行發怔隻是短短一瞬，正在興中的羅柴德並未察覺異狀，他又笑著拍了拍華真行的肩膀道：「我們快點出發吧，等到了機場，我還有禮要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