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想世界》024、新任務

華真行回到挖坑的地方,將埋好的東西都取了出來。有一架飛機從頭頂上空掠過,盤旋飛向遠方,算算時間羅醫生應該就在上麵。看一眼西邊的落日,華真行莫名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任務已經完了,一時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

按照常理,他應該很興才對,畢竟剛剛得到了五萬米金還有一座莊園,覺也是很不錯的,隻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興

下一步當然是趕回非索港,找楊老頭和墨大爺說清楚況,然後再考慮怎麼置那座莊園。茫然隻是那麼一瞬,或許是頭頂上空的飛機與遠的夕給了他某種,畢竟遠大的夢想與腳下的現實差距太遠了。

恰在此時,係統居然又有了靜,凝神視,多了兩個新任務——

任務三:兩天之原路步行返回,沿途堅持修鍊養元

獎勵:你會對養元有更深的會,或許就是突破下一層境界的契機,或另有境一

任務四:剷除金大頭,控製與改造大頭幫。

獎勵:你會讓自己的境更安全,或許未來的想法更容易實現,或另有一億米金。

華真行手拄木站穩,長出了一口氣,他的心理承能力已經相當強了,但係統彷彿總能出乎預料。

任務三應該是一種考驗。華真行穿行荒野已有多次,但獨自一人還是首次。以前不是有楊老頭帶著就是有墨大爺領著,前兩天好歹還有個羅醫生,而此刻真的就剩他一個人了。

至於其獎勵應該也是一種提示,告訴他養元水平更進一步的契機在此。有時候一種積極行為的產生的良結果,就是對行為本的獎勵,比如說有一副好就是對堅持鍛煉的獎勵,秋收就是對春耕的獎勵……可「另有境一」又是什麼鬼?

境的概念應該就是人所不知的之地,諸如傳說中的方外世界、天福地、異次元空間、藏寶等等,華真行能想象出來很多種。既然「係統」都出現了,照說再來個「境」也不算稀奇,但是他想不明白這和完任務有什麼關係?

據既有的經驗,係統所謂的獎勵應來自任務自,最後他有了一種猜測,可能這個「境」就在歷練的路上,但隻有養元水平更進一步,他纔有可能發現。

任務四更像是一種提醒,華真行現在回非索港會很不安全。雖然他帶走羅柴德時做了偽裝,但出城的路上很多人都看見了,未必不能把他認出來,就算認不出來也未必不會懷疑他。大頭幫做事可不會講究太多證據,更何況有人知道,比如夏爾。

這一次華真行和金大頭可謂結下了死仇,結果係統發布新任務乾脆就讓他剷除金大頭。其實以金大頭的所作所為,不管按哪國法律都夠決多回了,就算在那些號稱已取消死刑的國家,至也得判個幾百年的監吧。

華真行確實有點本事,至手好槍法也不錯,想暗中下手弄死金大頭或許能辦到,可是控製和改造大頭幫,對他這個十五歲的孩子而言並沒有什麼頭緒。

看到這個任務,華真行的腦袋裡就冒出一堆資訊,主要並不是當地的黑幫爭鬥史,也沒人特意記錄這樣的事,而是古今的各種歷史與社會知識。想了半天似乎有不思路,但也沒有哪一條是清晰可行的,算了,還是先回去請教幾位老人吧。

還有那一億米金的獎勵,多有點把華真行嚇著了。剛剛拿到的五萬米金,在華真行看來就是一筆鉅款,至於一億米金,好像就是一個純數字的概唸了,因為太誇張了。

既然係統不會直接變出任何東西給他,所謂的獎勵都是完任務本的結果,那麼這筆錢會從哪兒來?難道是幹掉金大頭的同時,在大頭幫的金庫裡找到的?華真行隨即又意識到,假如金大頭能有一億米金,那還在非索港當什麼黑幫頭子啊!

還是先試著完任務,到時候再看結果吧,天快黑了,他需要找宿營的地方,今天已經沒有人能流守夜,先得保證安全。

華真行找了一顆樹,主幹很直樹冠很高,像花豹一類的猛不可能直接跳上去。他用匕首在樹榦上均勻地切出了很多楔口,將削尖的短木牢牢地楔了進去,就像在一人多高的位置長出了一圈尖刺,然後又在短木部抹了一圈氣味很難聞的油膏。

他就在樹上過得夜,樹冠很大,能找到還算寬敞的地方,取出繩子將最寬的橫枝周圍的細枝攏紮一番,就像一個小帳篷,鑽進去睡覺還能防止不小心掉下來。

以華真行的力與力,其實一兩天不睡覺也能得住,但那不是正常的狀態,長途跋涉首先要注意休息好,如果神出現問題則很危險。他照例在樹冠上端坐先修鍊養元,然後鑽進枝條「帳篷」裡好好睡了一覺。

當朝初升時,華真行下了樹,先做了套他教給羅柴德的功,然後慢條斯理地吃了早飯,這才背上包提著木出發了。

「任務三」讓他在兩天時間原路返回,說得卻不夠,假如按實際步行的距離,他與羅柴德走了九十公裡左右,但假如將先前開皮卡車的那段路也算上,那就將近一百五十公裡了。任務究竟該怎麼算,華真行並不清楚,那就盡量按最出的方式去完吧。

一百五十公裡,兩天時間,每天就是七十五公裡,這相當於強度很大的急行軍了,但對華真行而言倒也不算太難。

華真行背著包、提著一三米多長的木,邁步向南行走。假如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步幅很穩定,幾乎每個部位都保持著穩定的運節奏,儘管一直目視前方,但好像對周圍的靜都能清晰得知,神態與腳步都沒有半點遲疑。

他曾告訴羅柴德,完整的養元功練習,每次應做三套作,但今天早晨他自己隻做了一套。這並不是懶,因為此刻的行走也是在練功,這是他還沒有教羅柴德的容,在行走中境,有意無意之間保持著敏銳而清晰的知。

華真行告訴羅柴德,他已通耳竅,這當然是實話,比如他此刻就能「聽見」周圍。

通過的適當訓練,可以用意識轉化知,比如學過機械製圖的人看見三相平麵投影,就可以在意識中自加工出三維立,雖然沒有真的看見,但腦海裡就如同看見一般。而華真行現在的腦海中,自然就能浮現出周圍的地形地貌以及各種況。

所謂「閉目聽形」,大致指的就是這種狀態吧。華真行的狀態並不僅止於此,他還能到風速、溫度、度、亮度以及各種氣息的變化,形綜合的應以察知的環境,但行走中他主要知的是自

假如有人生了病,可能會覺得哪裡不舒服,但這種資訊是模糊的,需要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才能確定自己出了什麼問題。就算沒有生病的人,有時候狀態也可能不對,但往往搞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

比如累了這種覺,可能是氧濃度偏低、酸堆積過多、神經細胞疲勞……而對於華真行來說,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這些概念,但他能察知自於何種狀態。

健康往往並不等於強壯。常常可以看到績很好的競技運員,退役後帶著滿傷病,又或者全特別漂亮發達的健好者,其實有很大的患。健康是一個整的概念,就是是否於運轉正常的狀態,包括每一個區域

華真行此刻能夠到每一塊的收與放鬆、每一腑髒的運轉、全的氣執行……既像聽見、看見又不是聽見、看見,而類似於綜合了所有。他要追求的就是經絡執行的通暢與正常,不在任何一有凝滯或浮

按照楊老頭的講解,這就是在「視」基礎上的「周天鍊形」。但楊老頭不建議華真行這麼教別人,因為聽上去太玄乎,很多人恐怕也聽不懂。

養元所謂的元就是生機,由凝神抱元門後會到生機發,伴隨著各種**變得強烈,又會導致各種緒被放大,若能善加導引,知也會變得異常敏銳而清晰。

但人的知依附於,甚至有些患也會暴出來。善養生機而不放縱,就是為了消除這些患,使正常運轉的狀態,纔可以繼續修鍊下一境界的養元

假如製作一個腦式的畫短片來反應華真行此刻的修鍊,可以形象的表達為隨著對自清晰的應,生機沿經絡執行,洗刷著的「汙穢」,彷彿一黑氣就這麼被刷出去了……實際況當然並非如此,這隻是一種想象而已。

遠遠跟隨的兩老頭切關注著華真行的狀態,墨尚同微微點了點頭道:「嗯,不錯!並非刻意求強,而是自然之常。」

楊特紅:「那是當然,我從小教得好!」

墨尚同:「再看看吧。」

華真行並沒有一味走到天黑,差不多五個小時之後便停下來吃午飯,休息了一個半小時然後接著出發,又走了五個小時才找了個地方宿營。這一天他差不多正好走了七十五公裡,幾乎是勻速的。

夜幕降臨之後,華真行又上樹了,楊特紅贊道:「老墨,你發現沒有,小華走的路線與來時幾乎完全吻合。」

任務要求是「原路返回」,華真行走的便是「原路」,簡直是完地執行。他來時是按照方位指向走的,應該沒有刻意記下所有的路徑,也沒有那個必要。此刻卻能準確找回來時的路徑,不論是怎樣做到的,哪怕是依靠直覺,也說明他這個考驗對他並不難。

墨尚同微微皺眉道:「要不然給他增加點難度,搞點意外出來?」

楊特紅:「別玩大了。」

墨尚同:「沒事,有我倆托底呢。讓這小子點挫折也好,假如他真的對付不了,你不正好可以跳出來教訓一番嗎?」

楊特紅:「那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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