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想世界》026、殺人容易教人難
一片半枯死的灌木叢邊,兩個穿草鞋黑大漢正在揍另一個小夥子。草鞋又稱麻鞋、芒鞋,可用多種材料編織,打法也有很多種,但當地人隻會打一種,就是墨尚同教的,如今已經為草鞋幫的標誌。
捱揍的小夥子倒在地上,抱頭捂臉蜷一團,口中還在含糊不清地道:「我再也不敢了,你們放過我吧!」他著腳,但是腳還算乾淨,應該也是穿鞋來的。
他的鞋已經被下來了,有個黑大漢正拿著鞋他的腦袋。另一個黑大漢則用腳踢他的後背,邊踢邊罵道:「就憑你也敢冒充草鞋幫的人?你配穿嘛!」
華真行居然認識這雙草鞋,甚至知道是哪家作坊生產的,因為它和當地人自己編的草鞋不太一樣,紮得更緻也更結實,而且在鞋麵上了一層隔水氣的無紡布。
當地有各種寄生蟲,特別是沙虱主要就染腳部,穿草鞋可以防止染,有了這層無紡布效果就更好了,穿起來也更舒適。別看就這麼小小的改進,當地人自己在家裡就不會弄。非索港隻有一家作坊生產這種草鞋,是半機化的,這家作坊也是草鞋幫的員開的。
華真行已大概搞清楚事的始末,捱揍的小夥子並非草鞋幫的員,卻買了一雙這樣的草鞋,結果被這兩個黑大漢看見了。
這兩個黑大漢是草鞋幫的員,他們認識這個小夥子,知道他不是草鞋幫的員,所以很生氣,就搶了草鞋正在揍他呢。
兩個黑大漢也許是揍得太投了,並沒有察覺華真行已走來。拿鞋的那人剛把手舉起,冷不丁斜刺裡有一長掃來,啪的一聲打在手腕上,鞋被挑飛了,一暗勁帶了他的轉了半個圈一屁坐在了地上。
另一名黑大漢也嚇了一跳,急轉喝道:「誰?」接著又驚呼道,「華?」
兩名黑大漢都認出華真行了,但華真行卻不認識他們。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時,華真行已經將臉上、手上的油膏都洗乾淨了,服也換了一個麵反過來穿,他這張典型的東方人麵孔在當地有辨識度。
在非索港尤其是雜貨鋪周邊一帶,楊老頭的雜貨鋪以及店裡的小夥計也算是小有名氣。華真行雖然不是草鞋幫的員,但墨尚同經常出雜貨鋪,他對華真行的關照幾乎是人盡皆知。
所以在外人看來,雜貨鋪就是草鞋幫重點罩的場子,華真行甚至可能是墨尚同的私生子,他的份甚至就相當於草鞋幫的幫主以及未來的繼承人啊。
華真行沉著臉問:「你們什麼名字?」
坐地上那位拍拍屁站起來道:「我阿勒卡。」
另一位答道:「我幾格魯。」
地上捱揍的那位鬆開抱頭的雙手,也弱弱地答了一句:「我姆斯。」
華真行:「姓什麼?」
阿勒卡搶答道:「我們都姓古魯。」
問當地人姓什麼,等於是問他們是哪個部族的,古魯在當地土語中的含義是水源,很多人都用這個姓。他們的名字純粹聽音節很怪,但在土語中都有含義,比如跑得快、長得壯、樹杈子、大石頭、公犀牛、一朵花之類,而且重名率相當高。
華真行:「你們兩個為什麼打他?」
幾格魯:「他不是草鞋幫的,居然也敢穿草鞋!」
華真行皺眉道:「你們知道草鞋幫正式的名稱什麼嗎?大者!墨大爺教大家打草鞋、穿草鞋,是為了保護、養好習慣,什麼時候止過別人穿草鞋了?他是希學會穿鞋也穿得起鞋的人越來越多,而你們在幹什麼?」
幾格魯訥訥不能答,阿勒卡卻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他穿草鞋故意冒充草鞋幫的,占我們草鞋幫的便宜!」
草鞋幫的宗旨就是團結互助,以對抗當地各種勢力的非法欺。姆斯也穿上一雙草鞋,就是為了讓人不敢欺負自己。其實這種做法華真行完全能夠理解,它也代表了對草鞋幫的一種認同,結果卻被兩個識的草鞋幫員給揍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姆斯也站了起來,很著急地話道:「我沒有冒充草鞋幫的人,我就是穿了一雙草鞋,是我自己買的!他們想搶我的鞋,還打我。」
幾格魯怒斥道:「閉!就憑你也配?」
華真行也怒道:「你閉!沒有人不配穿草鞋,草鞋幫從來不止別人穿草鞋,也沒資格止任何人穿草鞋。他隻是穿了雙草鞋而已,又沒有冒充草鞋幫的份做什麼壞事,反倒是你們兩個,自以為是草鞋幫的員就可以隨意欺別人了嗎?」
兩個打人的傢夥反應居然是有些發愣,那神彷彿是在反問——難道不可以嗎?
他們之所以不說話,既是不太敢反駁華真行,也因為確實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但在潛意識中,還真就是這麼想的。加草鞋幫抱團互助,當草鞋幫的勢力足夠大的時候,就沒人敢招惹了,那麼不就可以去欺負別人了嗎?
以前為什麼會別的幫派員欺負,不就是因為那些人的勢力足夠強嗎?如今自己人的勢力已經更強了,去欺那些惹不起自己的人不是順理章的事嗎?假如不那麼做,豈不是傻子嗎?
幾格魯與阿勒卡剛剛加草鞋幫不久,他們深固的觀念並不是來自於草鞋幫,就是自生活中所接的一切,很樸素。
遠一路跟隨窺伺的楊特紅,此刻似笑非笑地看著墨尚同道:「這就是你花了十五年時間搞出來的草鞋幫,怎麼總是不見長進呢?」
墨尚同的臉很不好看,瞇起眼睛道:「樹大有枯枝,這是自然規律。不是我沒有長進,而是我們又來到這樣一個地方,麵對了這樣一群人。」
楊特紅:「不是柯夫子說你,我也得說說你。你當年搞的那一套想法是很好的,兼相互利,口號好像永遠不會過時,就像後來也有別人喊過『人人為我、我為人人』,但是做法呢?
就說現在的草鞋幫吧,你真能保證它的純粹嗎?你可以保證自己,但保證不了所有人。隻要團規模足夠大就必然會有分化,必然就有人想從中得利更多,理想不敵天。所以你這種人最終要麼消失,要麼被在牆上或掛在架子上,當瑞祥和神祗。
事到如今,我們都已經看得都很清楚,要想在天下建立一套秩序,你首先得擁有天下。但我不覺得你擁有天下之後是一件好事,你沒有解決本,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是你。」
墨尚同:「那總比柯夫子強!當初一天到晚隻想著遊說廟堂,假手與人而治天下,誰掌權去找誰,勸人家聽他的,結果呢?」
楊特紅擺手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你就別說柯夫子了,在我看來人家也有比你強的地方,至他講的『親親而及人』很現實,總比直接跳出來喊大無疆更合適。讓我對待其他孩子都像對小華一樣,我就做不到!」
墨尚同:「這就是你啊!」
楊特紅:「這就是人,最普通的人。我這樣毫不稀奇,但你呢,你對待小華也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吧?」
墨尚同:「我沒把他當做別人家的孩子,我將其視為傳人。」
楊特紅一拍桌子道:「他又不是草鞋幫的!我說你怎麼大老遠跑到這個地方來,原來是想和我搶徒弟?」
墨尚同瞪眼道:「你揀回來的就是你的啊?他屬於自己,他想學什麼可以自己選,柯夫子不是照樣在教他嗎?」
楊老頭:「他畢竟是我養大的!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柯夫子為什麼也要來這裡?」
「不是你們讓我來的嗎?」後突然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兩老頭齊轉道:「小柯,你總算趕上了!」
來者正是柯孟朝,他的形有點消瘦,但人顯得極神,印堂寬廣,兩道眉細而稍稍向上斜挑,一雙單眼,相貌很清秀,乍一看年紀五旬左右,再仔細看就很難判斷了。
柯孟朝不解道:「我趕上什麼了?不是你們給我留言還發了移定位,幹嘛還要問我什麼來?」
墨尚同擺手道:「老楊剛剛說的是另一回事,我們給你留言是讓你來看看小華。」
柯孟朝:「小華怎麼了?我剛才也看見了,你們草鞋幫的兩個傢夥實在不像話,連小華這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楊老頭:「你來得正好,正事待會兒再細說,先看看眼前的節目。」
那邊華真行看見幾格魯與阿勒卡的反應,莫名就覺得頭疼,為在當地長大的孩子,他太理解這些人的腦迴路了,這就是柯夫子所謂的殺人容易教人難啊,而教人就是救人。他用長點了點地麵道:「都坐下來吧,聽我好好解釋一下……這裡有點吃的,邊吃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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