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了，顧悠然問出這樣的話，就跟個白癡一樣。

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寧願自己像個白癡一樣，只為了紓解心頭的那種說不出來的絕。

不至於讓自己被那最後一稻草死！

葉墨城高高在上，以一種帝王一般的視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跌坐在地上的孩兒，俊臉上沒有太多的表，帶著與生俱來的不可一世，淡淡道:“的確是我把你送到這裡來的，那又怎麼樣？”

他那冷冽深邃的眸子裡，沒有一歉意，寫滿了自傲自大和理所當然。

顧悠然的心，在那一刻，沉徹底死了，不斷嘲笑著自己的愚蠢和無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葉墨城擰著眉心，表森冷，不悅的質問道:“你笑什麼？”

的笑，尤其的冷，讓他非常不舒服。

“我笑我自己啊，我覺得自己好蠢啊，天字號第一蠢說的就是我顧悠然，你知道嗎，就在剛剛，我居然還妄想著，你能夠像電視劇裡的英雄一樣，救我一命，在我最絕的時候，我幻想著你能救我，結果……你才是那個將我推地獄的人，你說可笑吧，真的很可笑吧，哈哈哈，不行，我忍不了了，要笑死我了……”

顧悠然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的，但眼眸裡盛滿的晶瑩的淚水，卻出賣了真實的心。

天底下，大概沒有哪個孩兒，會像一樣單純吧，對待這樣一個變態男人，會一次又一次寄予希。

早在被這個變態男人狠心關在蒸拿室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以他的變態程度，只會是魔鬼一樣傷害，怎麼可能像騎士一樣救呢？

“閉，不許笑了！”

葉墨城俊冷的五，繃得的，眸子凝上一層寒霜，嚴肅冷酷的朝孩兒命令道。

不知道為什麼，當顧悠然冷笑著說出那番話到時候，他心裡竟升上了一說不出來的愧疚，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辜負了這個孩兒的一片信任。

可是……就這麼個虛榮世俗，只要給錢，什麼都願意幹的骯髒貨，值得他心生愧疚麼？

要說蠢，他才是天字號第一蠢才對！

顧悠然笑得不行了，捂著肚子，腹部的絞痛到了極致，已經麻痹了的痛覺神經，竟也不覺得有多痛了。

大概是人在最絕的時候，生理上的所有，都會淡化吧！

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死期，攤上了葉墨城這樣一個變態，只能認命了，只是不想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攥了手指，紅著眼眶，揚起倔強的小臉，死死瞪著葉墨城，不甘心的問道:“要我死，我接，可是……為什麼？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為什麼你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的理由？”

人們常說，就算做鬼，也要做個明白鬼，到了奈何橋喝孟婆湯的時候，才有話對孟婆說，有冤屈對孟婆講。

“沒什麼理由，你不是很喜歡賣麼，只要給你足夠的錢，連個糟老頭子也可以買你，我看你賣得那麼開心，不過是全你，讓你的價值達到最大化。”

葉墨宸勾起薄涼的角，冷笑的看著顧悠然，明明長了一張魅眾生的俊，說出口的話卻比魔鬼還要殘酷。

“我沒……”

顧悠然的第一反應是想解釋自己的清白，但想了想，又忍住了，覺得沒什麼必要再去解釋了。

解釋了又能怎樣，並不會因為的解釋，就改變葉墨城變態的本質。

也不會因為的解釋，男人就會高看一眼。

的命運，還是無法改變。

最麻煩的是，如果一時沖將事的真相告訴了葉墨城，那麼接下來還有更麻煩的事等著。

既然如此，那就隨他怎麼想了，隨他怎麼誤會了。

“你沒什麼？”

葉墨城眼神驀地一冷，狠狠抬起孩兒的下顎，英俊的臉龐近清秀的小臉，狠狠道:“你沒有想賣麼，你沒有在哪個糟老頭子下承歡麼？”

他可是親眼看到跟那個老男人在酒吧包廂的沙發上摟摟抱抱，以及說的那些不要臉的話，眼睛和耳朵是騙不了人的。

這也是他最心痛，最憤怒的地方！

顧悠然的下被男人鉗得很痛，仿佛骨頭都要被他碎了，委屈得眼淚不停在眼眶打轉，卻倔強得不想讓眼淚流出來，哽咽道:“我想不想賣，在誰下承歡，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高高在上的葉大總裁有什麼關系，你何必在這裡擺出一副上帝姿態批判！”

“你！”

看著孩兒那倔強的樣子，葉墨城又是一團怒火再燃燒。

該死的人，不要臉到如此理直氣壯的地步，真是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全你，我也不管你了，就讓這些人買了你，你的眼睛，鼻子，耳朵，手指……你全的每一個部位，都讓他們買了去！”

葉墨城冷冷看著孩兒的臉，一字一句，殘忍的說道。

他之所以要把送到這個黑暗的地下賣場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心裡這子說不上來的憤怒。

就如顧悠然所說的，想不想賣，在誰下承歡，都是自己的選擇，跟他沒有多大關系。

他的憤怒，有些莫名其妙，卻又抑制不住！

“……”

顧悠然沒有說話，掌大的小臉被男人的大掌死死鉗住，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被碎一般。

沒有人知道，此刻孩兒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氣焰不是很囂張，很嗎，突然就變啞了，害怕了？”

葉墨城冷笑著，很滿意顧悠然這樣的反應。

任憑一個人子再剛烈，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遇到們恐懼的事，總是會屈服的……

男人相信，沒有哪個人，有那個膽子去承完整的被四分五裂拿去拍賣的噩夢，他顧悠然也是一樣的。

“你們……你們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會有報應的，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顧悠然咬著牙齒，‘咯咯’作響，抖的說道。

但是，的這些話，在這些個權貴面前，無疑是撞上石頭的蛋，只會讓自己陷碎的境地。

“報應？我從來不怕。”

葉墨城深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道:“如果我相信報應的話，我恐怕早已被我的良心譴責而死，不會睡一個完整的覺……可惜啊，我不相信報應，這裡的人都不相信報應，唯一相信的只有權力和財富！”

因為顧悠然只是凡塵俗世的俗人一枚，所以的命就如螻蟻一樣低賤，隨意被葉墨城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踐踏，毫無反抗的餘地。

“你……你就是魔鬼，你們都是魔鬼！”

看著葉墨城那張狂妄的俊臉，顧悠然覺得好恐怖，全都在抖。

“對，我們是魔鬼，所以就不要說你做鬼都不會放過我們的話了，你就算變了鬼，我們也會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男人說完，狠狠的推開顧悠然，站正了子，還是以那種上帝一樣的視角冷冷注視著。

在顧悠然面前，他的確是上帝，可以輕易控的生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顧悠然垂下頭，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害怕，已經於完全崩潰的地步。

葉墨城心頭升起一憐憫，冷冷道:“當然，你還有得選擇。”

“什麼選擇？”

“只要你肯求我，求我買了你，求我上了你，你就能活命。”

葉墨城認真而又殘酷的說道。

他想，這個孩兒應該還記得那日他跟說的那句話，總有一天，會求著讓他上了。

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來了！

顧悠然抬起頭，怔怔的看著葉墨城，既覺得屈辱，又覺得恥，咬牙齒，冷冷問道:“饒了這麼一大圈，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葉墨城聳聳肩，冷笑的點點頭。

不排除他做這些事有些報複的因素在裡面吧！

要知道，他是葉墨城，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葉氏集團總裁。

他有著高傲的男尊嚴，不能接任何人的拒絕。

而顧悠然，這個愚蠢的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這讓他心裡很不爽，一定要讓低下倔強的頭。

天底下，只要是他葉墨城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對方說‘不’的權利！

“呵呵，你果然夠變態的，有錢人的三觀，真是可怕到了極點，我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顧悠然聲音冷冷的，冷笑的說道。

“所以，你的選擇？”

葉墨城微瞇著眼，冷冷鎖住顧悠然，強勢的問道。

他很去徹底征服一只小野貓的快，就看這只小野貓會不會聰明一點，順勢對他屈服了。

他相信，應該沒有哪個人會傻到，寧願被四分五裂，也不願去屈服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