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線索歸原本來孫胖子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但是這樣重口的場麵他也沒見過。當場捂著向著門外跑去，出了房間的大門之後，孫胖子再也控製不住，扶著門框就開始哇哇大吐起來。

跟著進來的便看著孫胖子吐了一陣子之後，說道：「孫局，您這也算是夠能堅持的了。早上我們一共進來十二個，當場吐了十一個，剩下的那個犯了心臟病直接送醫院搶救。我這也算是當了小二十年的老警察了，這麼兇殘的罪犯還真是第一次見。孫局，您沒事吧。外麵有水，我去給您那幾瓶過來？」

知道你為什麼當了小二十年還是個小警察嗎——太碎！孫胖子心裡罵了一句，本來已經吐得差不多了，但是被這個便這麼一提醒，又想起來剛纔看到的場景，說不得又扶著門框哇哇吐了起來。

又吐了一陣子之後，孫胖子才扶著門框站了起來。他眼睛的餘都不敢看向門裡麵的景象，這時候，剛才的便出去拿了瓶礦泉水回來，看著孫胖子喝了一口之後，說道：「孫局，現場您也看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們這邊也該帶著骸以及相關證據撤了。」

幾口水灌下去之後，孫胖子看了小便一眼，說道：「你們撤吧，但是把相關的資料留下來，張子華和所有的證據都要留下來。不是我說，任何關於這個案件的記錄偶不可以帶走。」

便聽了之後愣了一下，喃喃的說道：「不帶走？那麼怎麼辦？」

「那就別辦了？」孫胖子看了一眼便，本來還想笑一下，但是張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噴出來，隻能抿著說道：「還不明白？這裡已經不是你們警察的工作範圍了。跟你們張大隊說一下，現在起，這件案子民調局接手了。」

說完之後，孫胖子掏出手機，找到了一個號碼記錄，馬上把這個號碼打了出來：「張隊，報告你一個好訊息，你的人馬可以撤走了。嗯，對，這件案子我們民調局接手了。不是我說，這就算是你們給的特辦案件了，你老兄可是欠了我們民調局的一個人了啊，哈哈哈。」

掛了張大隊的電話之後，孫胖子又撥通了一個電話「歐主任，出來活活吧……」

當歐偏左帶著五室的調查員過來之後，現場隻剩下孫胖子和幾個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小警察。跟著孫胖子進到地下室之後，歐偏左的小眼睛就瞇了起來：「就是則，很濃的煞氣莫。看不出來你這瓜慫還能看出來這個。」

「不許對領導沒大沒小」再次進這間倉庫之後，孫胖子的反應比剛纔要好得多，起碼也能忍住不吐了，笑嘻嘻看著歐偏左，說道：「死者是我的一個朋友，昨天還見了他一麵。想不到過了一天就兩隔了。不是我說，歐主任，你看歸看，能不能別用手拉他的腦子，起碼也要帶上手——嘔……」

孫胖子跑出門口，吐完之後再回到這裡的時候，正看見歐偏左正帶著手下的調查員，用硃砂筆在地上畫符。這個孫胖子雖然不出來名字，但是也知道是用來招魂的陣法。回頭看了看上麵的太，孫胖子說道：「歐主任，不是我說，招魂是不是也要等到晚上太落山的？」

「廢話莫，這個額還用你提醒？」歐偏左最後一筆畫完之後，繼續說道：「這是地下室莫，你的朋友還在這裡，等一哈，有什麼話你自己問他」說完之後，他又掏出來一把銅錢，將這些銅錢擺出來一個圓圈，將他畫好的陣法圈住裡麵。

趁著這個時候，孫胖子湊到一個五室調查員的邊，低聲問道：「你們主任這是怎麼了？大白天就乾招魂？」歐主任的小馬仔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孫局，這裡是地下室，本來就是避三。這要魂魄還在這裡，就能把它找出來。他死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死時的記憶還有。一會兒您親自問他，就知道他死亡的真像了」說完之後，這個調查員走到門口，將房間的燈關了。頓時，倉庫裡麵漆黑的一片。

這邊歐偏左的圓圈也擺好了。就見他突然後退了一步，最裡麵念念有詞，隨後手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張符紙。歐偏左將符紙甩到了陣法的中心，隨後就見火一閃，這張符紙自己燒了起來。

就在符紙化灰燼的一霎那，一個霧濛濛的人影出現在陣法中央。看著形倒是想昨天從醫院廁所出來的張子華。

見到人影出現之後，歐偏左回頭看了看孫胖子，說道：「就似他列，有什麼話你們哥倆聊。」

人影看不到相貌，孫胖子有點拿不準。他對著歐偏左說道：「歐主任，這個就是我那個朋友？不是我說，看不清相貌啊，有沒有高清版的？」

歐偏左蹲到了牆角，他帶來的調查員遞給他一支香煙，他們幾個正都蹲在那裡吞雲吐霧。聽了孫胖子的話之後，歐偏左回了幾句「似不似你的朋友，額似不知道咧，但這瓜慫就是這一攤和下貨的主人似沒錯地。」

有了歐偏左的話，孫胖子多有了些底氣，他沖著人影說道：「張老大，是張老大嗎？我是孫大聖，還記得我嗎？我們昨天才見過麵的。誰把你害這樣的，你告訴我，這個仇我替你報！」

無論孫胖子怎麼說話，這個人影都沒有任何反應。別說是孫胖子，就連後麵的歐偏左也覺得不對了。他帶著手下的調查員再次走到孫胖子的邊，取出來一短香，點燃之後，短香的煙霧一條線的向著人影飄了過去。眼見著就要到人影的時候，這煙霧竟然繞開人影，從人影的邊飄了過去。

看到這幅影像之後，歐偏左皺了皺眉頭，扭臉看了看孫胖子，說道：「算你不走運咧，你這朋友的三魂七魄錯位。它現在真瓜慫咧，八是死地時候嚇出的病。」

「嚇傻了……」孫胖子看著霧濛濛的人影，繼續對著歐偏左說道：「能治好嗎？不用多，隻要他能告訴我是怎麼變這樣的就。」

「你似說讓額治鬼？讓額弄死它莫有問題」歐偏左撇了撇，說道：「就算似人神病咧都不好治，別說似鬼咧。你還似讓他早些投胎莫，要似投的晚咧，他下輩子一生下來就是神經病……」

孫胖子的眼睛盯著那個癡癡獃呆的人影，裡喃喃自語道：「能把鬼都嚇傻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說是他這個二把刀，就連歐偏左這樣的專家都說不清楚。總之，能把鬼嚇傻的法子不，但都不是孫胖子這種二把刀得罪得起的。

就在孫胖子糾結怎麼給張子華報仇的時候，他和歐偏左的手機同時響起。他的電話是高老大打的，歐主任電話的那一頭是高局的大書王璐。兩個電話說的都是一件事：都回來，小會議室集合，要出大事了。

留下五室的調查員善後，孫胖子親自開車帶著歐偏左回了民調局。等他倆趕到小會議室的時候，民調局裡麵有頭有臉的，除了吳仁荻之外都到了。就連二室的西門鏈、老莫和熊玩意三人都坐在遠一點的地方旁聽。

看到孫胖子和歐偏左進來，高局長看了看孫胖子，又看了看他邊的座位，示意孫胖子坐在他的邊。等到這兩人做好之後，高亮才開始說道：「剛才幾乎同時收到了幾個城市關於分案件的報告，歐主任不在，我替他看了一下。幾起案件發生的時間都非常的接近，行兇的手法幾乎一一樣。都是把人放殺掉之後，再把皮，臟組織和骨骼分離，擺放在相鄰的三個位置。因為這幾個人死的時候，都有目擊者在附近看到了詭異的事，所以這個案件就由我們民調局來理了。」

說到這裡，高局長頓了一下，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之後，再次說道：「現在傳來的隻是口頭資訊，其餘相關的文字資料稍後才能傳過來。現在幾個省市已經人心惶惶，我們先商榷一個初步的解決方案，等到正式資料傳過來，有了結論之後就馬上出發。你們先說說看，這樣的案件都有什麼樣的可能。」

高亮給的資料太，能夠想象的空間倒是很大，列如邪教的儀式、一些妖靈藏匿在人世間的手段等等。也就是因為答案太多，怕不是正確的答案，才沒有人主發言。

「德勝，先說說你的看法吧」高亮主把孫胖子拉了出來，反正這胖子就是二把刀，說錯了也不丟人。不過這時候的孫局正在和歐偏左對眼神，第一遍並沒有聽見高亮的話，等到第二次高亮說話的時候，他才明白過來。

訕笑了一聲之後，孫胖子說道：「聽你胖子習慣了，冷不丁我德勝，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誰。」

回答高亮問題之前，孫胖子先反問道：「高局，您剛才說幾起分案來著？」

高亮看了看他，說道：「知道的是三起，可能最近還會有類似的案件報上來。」

「以後的不敢說」孫胖子說道：「不過現在最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