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火災「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師父，再給我拿兩個荼葉蛋……」

我們在廣場附近找了間小吃店坐下，小夏一下子點了一大堆東西，讓我看得目瞪口呆。

「你吃得了那麼多東西嗎？」

我看著眼前擺滿了一桌的小點，雖然每一樣分量都不多，但這十多樣早點換是我，也很難全部吃下去。

小夏吃得不亦樂乎，輕輕夾起一隻燒賣，然後往小裡一口送了進去，瞇著眼睛吃得津津有味。

我連忙為倒了杯熱荼，生怕噎著。

「這個很好吃的，你試試……」

一邊吃著，一邊為我夾了一筷子牛栢葉。

我嘗了一口，香而不膩，口爽，味道確實不錯。

「你很喜歡吃這些嗎？」

我呷了一口荼。

吃得正香的小夏突然一停，臉有點黯然的說道。

「爺爺他們在世的時候，每個星期天我們都會去吃這種由廣州傳過來的小吃的，隻是他們去世後，我忙著賺錢，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這種東西，現在嘗起來別有一番滋味罷了。」

我見自己不小心勾起小夏的傷心事，連忙為夾了一隻爪。

「你要喜歡吃，那以後每個星期天我們都來吃好了。」

「真的？」

問道，我連忙點頭。

「那拉勾，可不許騙我。」小夏孩子氣地出一手指。以前就是忘記和爺爺拉勾，他那時也總說每個星期天都會帶我去吃早點，最後卻沒有實現……

我迅速拉上的手指，用力地絞在一起。

「我可不像你爺爺那麼沒信用，咱們現在拉勾了，我保證以後都帶你來吃！」

見我說得正經，小夏笑出聲來。

「你好沒正經，竟拿爺爺出來說事，別忘記沒有他的介紹，你纔不會認識我，小心他現在就在你背後，聽著你說他的壞話。」

我了脖子，心想沒那麼巧吧。

看我一付心虛的樣子，小夏笑得更歡，小小的店子中，滿滿都是銀鈴般的笑聲，那朝之下，笑得有如春花綻放般的麗容，讓我看得為之一癡。

這一頓早餐吃下來，不知不覺已經是十點多鐘，我買了單，便和小夏從原路走回。

車子還停在停車場裡，況且我們想再試一次，看看能不能說服那固執的老爺子，好讓我們知道多一點事。

或許時間已經不早了，林蔭道上的路人也跟著多了起來，這一條路的植被相當不錯，在城市裡，很難找到一條公路像這兒一樣充滿了植的清新空氣。

但不知怎麼的，我聞著空氣裡多了一些怪怪的味道。

小夏好像也發覺有什麼不對頭，用那小巧的鼻子使勁在空氣裡嗅了嗅。

「好像有點不對勁，這味道，怪悉的。」

「有點像燒焦的味道。」

我不經意地說道。

但突然，我們都停了下來。

「不會吧，這大白天的。」我四瞭，這味道正是東西燒壞才會發出的焦味，昨天晚上我在鬼的火場邊上已經聞得夠多了，才會覺得那麼悉。

「那可難說，現在等於半隻鬼妖，大概隻要不暴曬在太底下，青天白日也能四遊盪。」

小夏也警惕地看著四周，但除了人多了點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會不會我們神經過敏了。」

我放鬆在口袋裡著「斬魂刀」的手。

小夏也一臉茫然。

這時，微不可聞的警笛聲從遠傳來。

「這大清早的，難道就有小抓？」我到意外，一般警車在晚上見得比較多，卻很見到在大清早出現的。

小夏卻聽得臉一變。

「那不是警車的聲音，那是，那是消防車的聲音！」

我們同時劇震，朝李老爺子的房子方向去，儘管看不到什麼東西，卻覺那個方向似乎喧鬧了一些，像是有人在吼著什麼，又因為離得遠而聽不真切。

「快，我們過去看看。」

小夏跑了起來，我連忙跟在後麵，兩人一前一後沿著林蔭道朝來跑去。

滾滾濃煙像一條條灰龍自樓房裡騰上了半空，不時有火舌從房間的門窗中竄出。

大人的呼喝聲、小孩的啼哭聲一片，不斷有人從冒險的樓房裡竄了出來，也有人在樓下對著上方著火的房子大聲嚎哭，有更多的人正拿著大桶小桶向著樓房潑著水，但火勢過於猛烈，那一桶桶清水也隻不過杯水車薪，本於事無補。

當我們到達現場時，消防人員已經對著火的樓房噴灑著長長的水柱，灰煙不斷騰起，讓下文的人咳嗽不已，但火勢卻基本上控製住了。

「這算什麼，殺人滅口嗎？」

我怒道，小夏連忙掩住我的。

「你別那麼大聲，還不知道這是人為縱火還是那鬼所為。」

「這還不夠明顯？」我拿開小夏的手，卻也收斂了音量說道：「你看我們前腳剛走，這後麵就燒了起來，不是做的還有誰？」

「你說的雖然有理，但怎麼知道我們會來找李大爺？」

小夏也一臉疑，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一變，出一指在自己前不斷比劃，然後不著聲地朝地麵微一掌。

一道紅呼一聲從掌中飛出，在地麵留下一個焦黑的小。

「這是什麼？」

「魂印！」小夏咬牙道。「我早該想到，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時，那鬼不也跟著來了，這是因為在你裡做了手腳，讓可以追蹤你的去向。一定是昨晚見我逃得出的火場空間，趁機給我下了魂印，今天才會知道我們來找李大爺。」

「這樣的話，豈不是我害了他們！」

小夏恨恨在地上跺了一腳，我怕自責過深，連忙安。

「好啦好啦，這事也不能全怪你，還是看看李漢林一家有沒有大礙要。」

此時，救護車也到場了，一些輕微燒傷的人被領到了一邊，我們也了過去，想看看李老爺子一家有沒有在其中。

但越看，我們的心卻越往下沉，這裡麵，並沒有出現我們悉的臉孔。

大火已經被熄滅的樓房裡傳出一陣淩的腳步聲，數個消防員背著幾個傷者從樓梯裡下來，救護人員的擔架馬上到位，把傷者都抬上了擔架，利索地向他們的鼻子中了輸氧管。

小夏眼尖，一下子看到其中兩人正是李老爺子和他那老太婆。

不過當時人實在太多了，眨眼間，李老爺子已經和其它傷者一起被抬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上警笛一響，圍觀的人們馬上讓開道來，白的汽車便揚長而去。

我記得救護車的醫院所屬，連忙拉起小夏跑向停車場。

「那是市第二人民醫院的車，我們快走，不要再讓那鬼害了兩個老人。」

我斷然說道，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