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往事（上）市第二人民醫院位於中山南路和人民路的界，極是好找，雖然救護車比我們早一步到達醫院，但十分鐘後，我們也駛進了醫院中。

醫院裡人來人往，特別是急救已經忙了一團，中山南路突然發生的火災讓醫院措手不及，許多救護材和輸氧等都被拉了出來，由於傷者不，傷勢較輕的甚至被安排在走道中便吊上了點滴，時有護士醫生在傷患中穿著，讓整個醫院頓時鬧哄哄起來。

我們把車停好後，便直接沖向急救室，急救室裡人聲鼎沸，門口也圍著不人，我們好不容易到門前，卻被值班的大夫攔了下來。

「出去出去，你們這些記者同誌，要採訪也要等傷者況穩定後再來嘛……」

大夫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他看我們匆匆忙忙的樣子，倒把我和小夏當了小報記者，不讓我們哭笑不得。

「大夫，我們不是記者，我們是傷者的親友，隻是想知道一些況而已，麻煩你通融一下。」

我又開始胡扯一通，臉上換上真摯的表，使勁握著大夫的手一個勁的搖著。

那大夫估計被我說了，但依然不肯讓開道。

「哦，傷者目前尚在昏迷中，這樣吧，你們先把旁邊等著，傷者的況穩定之後我們自會通知你，對了，你們是哪個傷者的親友？」

我急忙報上李老爺子的名字，大夫連連說好，便讓一個護士帶我們到外頭的大廳坐下。

「也不知道那老大爺怎麼樣了。」

我繞著圈，點了煙，但不到兩又一腳給踩滅掉，實在是沒那個心收。

小夏拉拉我的手。

「急也沒用，你先坐下吧，反正我們在這，醫院裡人又多，那陳麗宛的鬼是不敢到這來的。」

「你怎麼看，我覺得李老爺子一定知道當年一些事，不然那鬼也不會找上他。」

「這隻是一種可能。」小夏冷靜地說道：「但你別忘記了，那鬼現在基本上已經把殺人吸魂當修練的本能，或許李老爺子隻是因為我們去拜訪他，才會這無枉之災，總之，等人醒了再說吧。」

「也隻能這樣了。」

我坐在椅子上下意識地著手，心中暗昐李漢林他們早點醒過來。

卻不知我們這一等，足足等到了下午1點鐘。

我們在醫院胡吃了盒飯，這邊剛吃完，那邊便跑過來一護士，大喊著。

「你們誰是李漢林的親友啊？」

我連忙站起來。

「我是！」

那護士朝我揮揮手。

「你家老爺子已經醒了，他想見你，請跟我來吧。」

我和小夏麵麵相覷。

李老爺子要見我，不會真把我當他的親友吧，那等下見麵就糗大了。

「不管了，我們先見見他老人家吧。」

小夏拉著我快步跟著護士走去。

李老爺子和他那老太婆已經被移進了觀察病房，我們走近這間三十多平米的白商戶中時，一嗆人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

病房裡隻有四張床鋪，床鋪上都睡著病人，門的兩張都有親友在照顧著，我們進來時，裡麵的人也隻是朝我們瞭，倒是沒問什麼。

護士把我們帶到李老爺子的病房前，他們再夫妻被安排在房間裡麵的兩張，兩人都綁滿了白繃帶，手腕上正著輸管，床頭的輸氧機也是「咕嚕咕嚕」地冒著水泡，把新鮮的氧氣輸進兩個老人家的鼻孔之中。

早上還好好的兩個人，現在卻無力地躺倒在病床上，這付景讓我不由鼻子一酸。

「你們是這兩位老人家的親友吧，麻煩先把院費和醫藥費了。」

那護士遞過來一疊帳單。

我心想這老人該不會真的連一個親友都沒有吧，小夏已經一手接過護士的帳單。

「你陪李老爺子坐坐吧，帳單我先去了。」

說完，便陪護士坐出去，到了門口，那護士不忘對我吩咐道。

「病人現在剛離了危險，請不要和他說太多話，讓他多休息。」

我連聲道謝。

找了張椅子在李老爺子的床邊坐下，我才發現，臉上也纏著白布條的老人，眼睛竟然是睜著的，他看著天花板，像是在回憶一些什麼事，我不敢打擾他，隻是安靜的坐著。

「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

老人低聲說道，我聽得心中一，李漢林果然知道一些東西。

「李老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而來，麻煩你給說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讓一個人落得葬火海的下場……」

我輕輕握住李老爺子的手，用不不慢的語調說道。

「陳麗宛，果然還是來了，強子啊，他真不該這樣對，真不該啊……」

老人長嘆一聲，方把臉轉向了我，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但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懊悔和憐惜。

「……你們走後，，就來了，我知道的，聽說你們是為當年之事而來時，我就知道的，會回來找我們，找我們這些當年對不住，或者沒有阻止事發生的人……」

我知道接下來李老爺子說的都是正事，不由收斂心神，聚會神地聽起來。

「我想你們也知道，我是強子，也就是當年『捷迅流』的老闆張立強的親戚，按輩分論他要我一聲老舅，那時我在機關單位做一名會計，他的公司立後，便把我和我的兒子李小兵都過去幫忙，大家親戚一場，強子人也不錯，對我們這些窮親戚照顧有加，我們爺倆也就二話不說，就上他公司幫忙去了，現在想想，如果那時沒答應他，或者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李老爺子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一口氣不上來，不由咳了幾聲，我連忙為他倒了一杯溫水，又小心扶著他喝下。

喝完水後，老爺子擺擺手示意沒有大礙，我為他擺正了枕頭，讓他躺得舒服一些。

「……那時候，公司才剛立，人沒有多，強子招了一名子做業務員，那子便是陳麗宛，長得清清秀秀，又會說話，來了不久後，便和我們打一片，連我這個老頭子，也蠻喜歡這個丫頭，但一年多後，公司漸漸走上了正軌，事卻也跟著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