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道，「那麻煩你先行在外頭候著，等我整頓梳理好就跟你一起下去。」

出了大門看外頭的天生，果然已經是月明星稀的景象。

我向離殤湖去，見到離殤湖正中的那塊空地上正燃著篝火，有三人圍在篝火堆旁，白赤袍玄服皆有之，離殤湖麵上星點璀璨，是火焰澤連同那三位各自不同著的倒影。

我同梵雙雙踱進湖中，他們三個已備好用跟食材，圍著炭火堆開烤了，白澤見我們過來，指了兩個團，示意我倆坐下。

白澤充當著夥伕的重任，旁置放著許多調味盒，一手拿魚一手握著鐵叉。

我覺得白澤很能耐，就算當夥伕也是一氣質儒雅謙遜溫潤的夥伕，唔，不止。白澤就算充當我的老媽子也是這般，這等功力，嘖嘖，可惜我一直沒學。

阿哥坐在花蘇與白澤中間，白澤同梵間的那點貓膩甚不好對付，我自然就坐在白澤空著的另一邊，梵跟著湊過來，坐在我與花蘇之間，五個人正好圍坐一個圓圈。

花蘇一手握著一支烤好的銀錦魚遞向我同梵。

「阿瑤，梵哥哥，這是你們的，哥哥說銀錦魚很滋補，而且味道稀罕絕佳。」

我默默地著花蘇，最近怎麼總是在反覆提及歲數上的問題欸。花蘇麵相瞧著似凡間十五六歲的年，較之梵多了幾分不更事的稚氣，形更是矮了一截，但是算起來卻比梵大了不止一。

我苦口婆心：「蘇蘇啊，你不能管梵帝君哥哥，論起來你比他大了……嗯，很多很多歲。」

花蘇一雙葡萄眼圓潤地著我：「可是我記得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有見過梵哥哥，我怎會比他大了很多很多歲？」

「呃……這個是……」我語塞。

「花蘇公子認錯人了，梵在年歲上確實比公子要小，公子可喚我直一聲梵。」旁響起梵的聲音。

「梵說的是，不過是個稱謂而已，理那麼多作甚。」花蘇還想開口，阿哥在一旁哄著他，「花蘇，以後就單我哥哥，不肯再其他人了。」

花蘇皺著眉頭，麵懷疑地抬頭看向阿哥，阿哥拿手上花蘇的一頭發，花蘇被得很舒坦，將腦袋往我阿哥靠去，總算服帖了。

我暗自順了口氣，不知怎地有點心虛。

按理不用我提起，梵自個兒活的這五餘萬年裡，定不止一人評論過他的臉麵，他一定知曉自己承了始祖白梵的皮相。

然而我以正常的心境對著梵那張臉麵言談論起白梵，總有那麼幾分不自然的抗拒因素在作祟。

唔，除了這一番波折，其餘的部分都很順利。

大傢夥對梵這一陌生人難得無甚麼排外，白澤一如既往地發揮了頭號夥伕的實力，鮮的魚加上白澤的調料，當真是一絕。

阿哥好酒，無論吃酒亦或釀酒都是在四極頂出名的，天上地下皆難求尤央帝君三盞瓊漿。

今晚阿哥興緻好，挖出幾十彈風麴酒，五人佐著離殤湖的夜景，吃得很是愜意。

除了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