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安，能振作起來就好了，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你想通了，你的爹孃多高興啊，我肖忠賢，在團山派出所任職，往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書趣樓()」

涼安冷冷地說道「你還有什麼事麼。」

「聽你爸說，你們要去醫院，剛好我們的車要回去，剛好順道。」肖忠賢還是一副和氣的笑容。

「不用，我現在好多了。」涼安還是一副冰冷的樣子。

「警察同誌，謝謝你，有個老中醫到家裡來了，我們暫時不用去醫院啦。」在警察麵前，涼安娘顯得那麼不自然，表現出農村人特有的卑謙。

「中醫怎麼能治病呢，還是去醫院吧。」肖忠賢銳話時自信滿滿的。

「請問警察叔叔，中醫怎麼不能治啊，我就要看中醫，不用麻煩你了。」涼安的語氣還是有些生。

屋裡的人都覺得到氣氛明顯的尷尬。

肖忠賢笑了笑，扭頭對涼國棟說道「看他的樣子，諱疾忌醫，他恐怕是擔心醫藥費吧，這樣，費用的事，我去所裡寫份材料，該減免的減免，再不行的話，我幫著出一部分。」

「我說不去了，是的，我家裡沒錢，但你不能否認沖醫啊，這麼給你說吧，先前你看見我時，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現在你看，神好多了，這就是中醫的功效。」涼安邊說邊抬起手臂，指了指手臂上的銀針。

「針灸?我隻聽說針灸能舒筋活絡，調理機能，可沒聽說它對病癥有什麼特效，」肖忠賢道。

「你說中醫不好，我也不想多作解釋，因為中醫明顯衰落了，是，西醫為了主流，咱就來理論一下西醫，是的，人們都承認西醫方便，效果也是看得見的好，可是，你知道老百姓說什麼嗎?」涼安毫不把肖忠賢的話當回事，直接反擊他。

「說什麼?」肖忠賢問道。

「政策好，生病有醫保，上有政，下有策，醫院條條把你繞，小病大病，大病心挨刀，繞國家，繞病人，最終兩邊把錢掏。病不起，也醫不起，抓點草藥在家熬。」涼安把不知從哪裡聽來段子唸了一遍，斜眼看著肖忠賢。

「彈琴，這不是給醫院抹黑嗎?」

「抹黑，你是真不知道啊，還是在維護什麼，舉個例子，進了醫院大門，還沒看病，就要掛號費，掛號還分等級，普通掛號三元五不等，掛專家號的，要十元或者幾十元，誰能告訴老百姓，這掛號費的來歷和去，再舉個傷風冒的用藥本，以藥店零售為依據，先鋒黴素、妥布黴素一支兩元，能量合劑(維生素c、app、輔酶a)不到五元，生理鹽水一元一瓶，這就是三組針水的價目，吊一次針水合本不到九元，醫院收費八十以上，再加上不知名目的費用，就到了一百二十元上下，這是看病嗎，這是搶劫啊，請問警察叔叔，傷風冒都這樣，有個大病小災的，老百姓怎麼看得起病。小病報不了，大病兩邊，病險報了，又巧立名目百姓自己掏，不是兩邊繞錢嗎，這還是人民的醫院嗎，今天，我遇見了這位中醫先生，是我的緣份，等他來幫我醫好了，我要拜他為師，我要跟他走，所以，我不去醫院啦，我相信中醫，我要學中醫。」

「洗腦了，這典型的被洗腦了。」肖忠賢說道。

「你小子說得好，就憑你這幾句話，我收下你啦，小子，你可要說話算話喲。」屋人影晃，影先生出現在小床前。

他的頭頂呈油亮，兩邊各留半片花白的頭髮，五寸長的花白鬍須遮蓋了下，就是一幅惹人發笑的稽相。

涼國棟雙手微微抖著上前拉住瘋老頭道「影娃子，真的是你嗎，十幾年沒見，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啦。」

「哎呀呀！我跟你有啥子關係嘛，拉拉扯址，還哭哭啼啼的，我改名字啦，影爺爺，不然打你屁。」瘋老頭說道。

肖忠賢見這老頭行為古怪，進到屋子裡又無聲無息的，自己從警也快十年了，無論是在警界，還是在麵對的歹徒當中，也沒遇見過有這樣手的，老頭若是個好人，那到是無防，若是個歹人，對社會治安可是個患。

肖忠賢想到這裡，上前一步說道「你好，請問老先生，你是哪裡人啊，我在片區好象沒有見到過你啊，能給我看看份證嗎?」

「哎呀呀，我最不喜跟吃公家飯的人打道啦，居高臨下、盛氣淩人的，還有警察，搞得人人都象賊一樣，我老頭子沒空沒空，別影響我給徒兒看病。」影先先說的話句句帶刺，麵對肖忠賢，連眼也沒抬一下。

肖忠賢了個釘子，臉一下漲得通紅。

涼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老頭真對胃口，每一句話都說到自己的心坎上了，聽覺就解氣。

「我說老先生，隻是想看一下你的證件，每個公民都有義務配合檢查的，你給人看病，有行醫證嗎，有醫生資格證嗎?」

「你們公家人吶，躲都躲不及，告訴你吧，中國到我家，老爺子從不用份證，我也沒有四行醫，就不要你說的那些玩意兒啦。」

「你是黑戶，那不行，我必須登記一下，老先生，請你配合一下行嗎。」肖忠賢說道，

「配合你個頭啊，老頭子我惹不起你，咱還躲得起啊，走了，不陪你玩了。」言畢形一晃，涼安隻覺手背一，己被老頭提在了背上，屋裡的幾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老頭已搶出屋去了，肖忠賢追到屋外，那裡還見得到半個人影。

肖忠賢連跑帶跳就往停警車的地方跑，拉開車門，對著在車裡打盹的宮權和李勇道，「監視的嫌犯被掠走了，快起來。」

宮權和李勇驚醒過來，看到副所長一臉焦急，連忙跳下車來。

李勇看了看時間說道「所長，剛剛接到電話通知，不用監視涼安了。」

肖忠賢問道「怎麼回事?」

「邊防那邊查到兩個人，一個是候金寶，一個林虎。人沒抓到，他們是渡出去，局裡說，我們中了候金寶的金蟬蛻殼計。」

肖忠賢氣得罵出髒話來「這狗日的，太狡猾了，回去吧。」

「不等涼安啦，不是要去醫院嗎。」宮權問道。

「他中魔了，我就不信，江湖郎中也能治病，上車。」肖忠賢的話，兩人聽得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