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存寂界》第二章仙人
青平州,繁華郡,華月城。書趣樓()
一個小宅裡,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瘦骨嶙峋,滿臉皺紋,老眼混濁卻帶著慈祥微笑的老者,手中抱著一個大約二十多斤的孩子。
實則這孩子已經三歲,看上去極為恐怖,全蠟黃,雙眼凹陷,臉頰坍塌,上一條一條的肋骨清晰可見,細聽之下連心臟跳的頻率都一清二楚,顯然瘦的皮包骨。
「老爺,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趁現在還有一些家底,還是留下度過餘生吧。」高管家心裡十分苦,但說得卻是大實話,他深知小爺能好的機會很渺茫,不想老爺連最後的餘生也賠上了,隻希老爺剩下的日子不要落得太過淒慘。
小爺出生的那天,夫人離世,老爺暈倒整整趟在床上三天三夜,全靠高管家一手把項家把持起來。
自從小爺出生後,項善便取名項李,有紀念亡妻之意。
項李出生時和別的孩子沒有什麼兩樣,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白裡紅吹彈可破的,著實可。
但後來卻越來越不對勁,小爺飲食是十分正常的,可卻不怎麼會吸收,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年齡在增加子卻有限度地生長。
項善為這事碎了心,這三年來不知道請了多大夫,看了多江湖士,試了多民間偏方。
可一點辦法也沒有,就是不知道的小爺得了什麼怪病,病沒治好也就算了,倒引來了不江湖騙子,都知道項家這位富商治兒心切,就是待宰的羊,上門欺騙的數不勝數,偏偏這項家老爺屢騙不爽,隻要是看到一機會就不會放過,有些明知道是騙子也要試上一試。
項家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小爺似乎也隻認他爹,一不在就嚎啕大哭,項善本就無暇分,為了這個孩子弄得焦頭爛額。
就這樣短短三年過去了,項家便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三個人,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還有一向忠心耿耿卻滿臉憔悴的管家,居住在著毫不起眼的小小宅子。
「不打,不打,會好起來的。」項善自我安道。
「這又是何苦呢?」高管家擔憂道。
項家已經沒有能力支付龐大的看病費和遭人欺騙的錢財了。
高管家正要繼續勸說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高管家踱步而去,慢慢地開啟了一道隙道「找誰?」
「找項家老爺的,我有救小爺的辦法。」門外一個頭髮糟糟,服邋遢渾酒氣的人扯高嗓音喊道,生怕屋的人聽不到。
「滾滾滾。」高管家一臉不耐煩,又一個混飯吃的。
「等等。」屋傳來項善的聲音。
高管家心知不妙,連連把邋遢男子往外推,也不嫌骯髒,隻想他快點離開。
「我真的是有辦法,我隻要一壺酒的錢,不貴。」邋遢男子越發的高聲。
「說吧,酒的事好說。」項善一臉期待的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項善已經來到門前。
「買了酒再說。」邋遢男子生怕項善賴賬似的。
「去吧。」項善示意高管家立即去買。
高管家無語,倒不是心痛錢,是怕老爺再一次失,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心裡也明白,小爺也挨不過多久了,現在給一個假希,到頭來一場空,反倒不如好好陪伴最後的時來的實際,雖然心裡這麼想,可買酒的事高管家還是照辦了。
「快說,有什麼辦法?酒一會就來。」項善還是一臉期待。
「我救不了,但有人能救。」邋遢男子一臉神。
「誰可救我孩子?」項善急了。
「仙人,仙人你知道嗎?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仙人。」邋遢男子吹噓道。
項善有什麼可能不知道,他曾經也有想過讓仙人救自己的孩子,可仙人哪是你說見就見的,果然又是一個混飯吃的。
項善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在這等等吧,拿了酒就走。」
說罷,就要往屋子裡去。
邋遢男子頓時不高興了道「你不信我?我知道仙人在哪!」
項善腳步一頓,心裡一琢磨,酒也答應給了邋遢漢子了,他沒必要再騙我,這莫非是真的,項善心中再次燃起希,覺得這次孩子可能真的有救了,激道「仙人在哪?」
「聽聞炬國七州,每三年一次,仙人就會從門派派人來招收弟子,恰好今年就是第三年。算算日子也就是這幾天,據可靠訊息,青平州繁華郡華宜城今年就是仙人第一個要來的地方,你現在可以趕過去,或許運氣好就見了。」邋遢男子得意的說道。
這時候,高管家剛好買好酒回來,邋遢男子二話不說,把酒搶到手中,拔開塞子,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華宜城距離華月城並不算遠,兩城本來就是最接近的鄰城,可仙人派人來招生的時間就這幾天,所以時間很倉促,必須馬上啟程。
「趕走,我們去華宜城,我收拾一下細,你去馬車,我們城門等。」項善對著高管家道。
「這麼急,怎麼了?」高管家不解的問道。
「仙人,我們去見仙人,我兒或許有救了。」項善難掩心中的一期。
「有什麼車上再說。」項善又補充了一句。
走回屋的項善看著床上嚎啕大哭的孩子裡默唸道「或許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孩子見到項善朝自己走來,突然就不哭了。
一番收拾後,項善把全部值錢的東西都帶上了,似乎沒有回頭的打算了。
兩人在城門見了麵,上了馬車,馬車飛奔而去。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快到華宜城了,城門就在眼前。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道人影突兀的從天空上出現,隨後又向著不同的散去,其中一個正好從馬車正上方掠過。
「仙人,是仙人!」馬夫驚道。
項善抱著孩子和高管家聞言立馬衝出馬車朝天上大喊道「仙人留步,留步。」
天上的人似乎聽見了,朝下方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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