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喝酒就瘋這樣，喝了酒還了得？」小竹憂心忡忡。書趣樓(www.shuqulou.com)

「姐你千萬別給他喝。」

「人都死了嗎？我的酒呢？」陳俊傑在房間裡暴跳如雷，拿柺杖把桌子敲得砰砰作響。「該死的人，聾了是不是，想氣死我好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沒門。」

小竹聽了氣極，忍無可忍沖向房間門口，朝裡麵喊：「姐夫，你不要太過分了，如果你再欺負我姐，我就報警。」

「報啊，你去報啊！我還怕了不？」陳俊傑怪笑，囂張無比。

「你——你就是個無賴。」小竹氣瘋了，臉漲得通紅。

石磊立即上前安。小蘭也拉住。「小竹，你姐夫病著，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他病著？」小竹嗤笑不已。「你看他，柺杖耍得虎虎生風，說話中氣十足，哪裡像個病人的樣子？」

「你個黃丫頭，跑來我家撒什麼野？該幹嘛幹嘛去。」陳俊傑柱著柺杖來到門口，表猙獰，麵目可憎。

小竹怔怔地著，這還是憨厚老實，一見便噓寒問暖，對姐姐百般寵的姐夫嗎？悲哀地想。

「我的酒呢？」陳俊傑沖小蘭大吼。「臭婆娘，不要給臉不要臉。再不給老子拿酒去，我就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石磊抬手就是一拳，直衝他臉門。打得他仰挫幾步連帶柺杖直接摔趴在了地上，頓時鼻直流，麵目模糊。他生生吃了一拳，一時像還未反應過來一般，呲眉咧地愣在當場。

小蘭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護住他，聲泣淚下地控訴。「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姐，這般對你，你還護著他。」小竹悲哀地看著，簡直恨鐵不鋼。

「你們回去吧，」冷然道：「我的事不需要你們手。」抱住陳俊傑，拿手袖拭他臉上的跡。

小竹重重一跺腳，甩頭出門。勸什麼勸？姐姐鬼迷了心竅，已經沒救了，隨去吧，既然不知好歹，一心求，又何必苦苦哀求，就當也沒了這個姐姐了。

石磊左右為難，最後也隻得放棄，無力深嘆一口氣，示意璃一起離開。璃一直默默觀察，袖手旁觀，臉凝重，眉頭深鎖。揮手讓石磊去追小竹，則留下來繼續觀。

陳俊傑了石磊一拳，似乎有所收斂，整個人一團，簌簌發抖。在小蘭幫他臉上汙的時候，他也把目投向了小蘭，滿眼都是震驚與心痛。他啞著聲音問：「我是不是又打你了？」

小蘭眼含淚水，努力出一笑容。「沒關係，隻要你能好起來，我的這點苦不算什麼。」

他痛心疾首，兩手握拳猛砸自己的腦袋，像傷的困。「我真該死，與其你每天這樣給我折磨，我還不如當時車禍的時候死去。」

小蘭拚命拉住他，防止他傷害自己，神悲慼，語音哽塞。「不怪你，你別這樣，俊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蘭兒，你離開這裡吧。」他抬起頭，抓住的手，急切地說：「回你爸媽邊，不要管我，帶好小海跟小，他們不能沒有你。」

小蘭一臉淒苦地搖頭。「我不走，我不放心你，你腳不方便，我不可能丟下你。」

「可是我老是——老是不就打你，我本控製不住自己。」他悲痛絕卻又無可奈何。「萬一把你打死了，小海跟小怎麼辦？」

「不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被你傷到。」

「怎麼可能？你看你這臉，這一的傷。我究竟做了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他悔恨加，仰天悲鳴。

璃著剛剛與現在表現行為判若兩人的他，腦海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陳俊傑其實在他主觀意識上並不想打小蘭，可是卻不控製地去傷害，而他似乎並不知更別說去阻止。這就有些自相矛盾了，不是靠意識去控製的嗎？沒有這個意識又怎麼去控製去執行這個行為？

莫非他神分裂？

這就說的通了，很多神病患者，都會有人格分裂，他的所作所為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也有可能是多個人。之前小竹也說了，陳俊傑原來是不喝酒的，可是出事後嗜酒如命，他原來個老實憨厚，如今不暴躁易怒。

璃將的想法以及後麵的所見所聞都一一跟小蘭和石磊說了，莫景軒也在場，邊還有位八爪魚般黏住他不放的路西。

幾人商量著對策。莫景軒提議將他送往市或省級神經專科醫院檢查醫治。小竹則有些顧慮重重。

「與其發展到後麵不可收拾，不如現在就將他們送出去，對外就說不適再去檢查。」莫景軒知道擔心什麼，考慮得很周到。

畢竟村裡人多口雜，一點小事就可以鬧得滿城風雨，如果他姐夫打姐姐的事被曝或姐夫有神病的事泄出去，全村全鎮的人都會議論紛紛，屆時他們一家人在這村裡被人指指點點過日子，爸媽臉上無，以後小海跟小前程也會影響。

「放心吧，我來安排。越人知道越好。」莫景軒沉聲安排著。「等會石磊，小竹你們去你姐姐那裡，說服他們，收拾好東西，明天一早出發。石磊開車，我也一起去，就我們四人。」

「小竹你留下來，安頓好小海小，也安好你爸媽。你姐夫的爸爸跟他哥哥那，就沒必要告訴他實了。他爸爸年紀大了，怕他不了。至於你爸媽，我覺得這事你沒必要瞞著他們，你就挑他們接範圍說吧。」

一一代完，石磊小竹立即出發，他也準備回房收拾東西。路西拉住他，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說：「我也要去。」

「別添，你留在這玩幾天就該回家了。」

莫景軒不假思索地拒絕。

「我跟你一起去，我爸在市或省醫院都有人，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威利。

莫景軒無奈，隻得同意。

他向璃，後者神自若，沒有任何緒表，一如對自己。心底微微嘆息，難道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