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有木金生和辟哥兩人。書趣樓()

「你認為真是聶飛酒後？」木金生問辟哥。

辟哥答「聶飛說他被陷害，我不信。我認為是酒後闖禍，說被人陷害找藉口。」

「我認為聶飛說的很有可能。」

「為什麼？」

「你自己就沒有覺？汪坤三番五次要拉攏聶飛四人，聶飛他們每次都拒絕。你認為汪坤會有耐？」

看到辟哥沒有開口，木金生繼續說「現在坐口你們三位英之下，當屬聶飛四人最強。聶飛他們跟你，你又是支援我的。汪坤想要搶我這個香主的位置，必定要將有威脅的人除掉。」

「聶飛四兄弟反目仇，五虎刀手威名不再。汪坤想坐香主位置，反對的聲音就。臥牛山之戰，汪坤讓聶飛留下，擺明是想聶飛他們死。」

「結果聶飛他們沒死。慶功宴上，柳副堂主突然開口說要賞賜院子，你不覺得奇怪？如果我不賞院子出來，汪坤就自己拿出來。不管怎麼樣，都要讓聶飛四人分出去住。」

一出去住，就馬上生這樣的事。

辟哥聽到這裡，恍然道「隻有將聶飛他們分出去，才能設計出這條毒計讓他們兄弟反目。汪坤這個畜生，我去殺了他！」

「不行的，你一個人殺不了他。再說，這些隻是推測，本沒有證據。」木金生搖頭。

他們當然不能明目張膽殺汪坤。幫中兄弟殘殺，那是犯幫規。

「那怎麼辦？」辟哥氣得用拳頭錘桌子。

「你暗中提醒聶飛，讓聶飛小心汪坤。我們再暗中查證據，一旦找到證據，我們就可以請求堂主，決汪坤。」

汪坤是英刀手，香主有資格罰，卻沒資格死。需要堂主以上級別，纔有資格下令決。

「我這就去給聶飛些銀子，叮囑他小心。我原來不相信他，還踢了他。」辟哥帶著自責走出去。

後響起木金生的聲音「注意，不要讓山七知道。」

辟哥應了一聲，離開。

他沒有看到，木金生的臉出的笑。

「汪坤？想坐我的位置？我一直拿你沒辦法，這次終於找到機會。不管聶飛是不是被人陷害，我都要讓他變被你陷害！」木金生自言自語。

辟哥趕到聶飛他們的宅子。之前四人走得匆忙，大門都沒鎖。他走進去，四間房也沒鎖。一一進去，沒有一個人。

聶飛不在。

這時，蛇皮正好回來找聶飛。他和王二因為山七，聶飛罰時不敢馬上幫聶飛。但兩人對聶飛還是有的，他倆都擔心聶飛的傷勢。

現在最尷尬的就是他倆。兩邊都是生死兄弟，聶飛確實做得不對。但聶飛對他們那麼好，救過他們，他們不可能說斷絕兄弟義就能斷絕。

兄弟義深，不是說斷就能斷。

進門看到院子裡的辟哥，蛇皮驚訝道「辟哥？」

「蛇皮，聶飛在哪裡？」

「飛哥不在家裡嗎？」

「不在。他住哪個房間？」

蛇皮帶辟哥進到聶飛的房間。他看到刀不見了，似乎有收拾過的痕跡。

「好像飛哥回來過。他的刀不見了，服也了。」

辟哥有點茫然地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裡。抬頭看了看天。

「蛇皮，我待你們像家人一樣，你說是不是？」

「辟哥等我們既像父親，又像兄長。」

「雖然聶飛做錯事，我責怪他，但我也擔心他。如果你見到他，就說我有幾句話想和他說，希他能見一見我。」

辟哥不想把木金生的推測告訴蛇皮。這樣的猜測，山七是不會認同的。告訴蛇皮，反而會讓蛇皮與山七反目。

汪坤，你真毒！大家同門一場，聶飛他們不過是不想跟你，你就要這樣對待他們。

區區香主位置，就讓你這麼不擇手段！

你如果用正常方式得到香主的位置，我們又能怎樣？

蛇皮也站在院子裡不作聲。聶飛走了，他傷那麼重，是生是死不知。兄弟五人一路過來，雖然都有傷，卻從來沒有生離死別。

這段時間，先是樹皮被砍死，現在聶飛又離開，到底是為什麼？

明明昨晚大家一起痛快喝酒，還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還要同年同月同日親。

轉眼間，兄弟反目仇，讓人難以接。

等蛇皮從恍惚中清醒過來，辟哥已經離開。他趕到安紅家，安紅父母一個在流淚，一個在嘆氣。

王二蹲在安紅屋外，房間門關著。

蛇皮過去，蹲在王二邊。

「飛哥傷得怎樣？」王二小聲問，害怕被屋裡的山七聽見。

「我沒看到飛哥，他的刀和服不見了，應該是走了。」

「為何會變這樣？」王二抓自己的頭。

「我也不知道。」蛇皮乾脆坐在地上，將背靠在牆上，頭看著天。

王二也跟著坐在地上，學蛇皮樣子，背靠牆看天。

屋裡，傳出山七的聲音。

「安紅，不要再哭了，我會娶你的。」

「可是，七哥，我已經失了清白，配不上你。」

「都是那個畜生聶飛，我瞎了眼認他當兄弟。安紅，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待。幫規殺不死聶飛，我親手殺了他！」

「別，不要。你和他是生死兄弟，為了我讓你殺自己兄弟，是陷你不義。為了我爹孃，我不再尋死。不過我會和我爹孃離開長樂鎮，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安紅，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七哥，你這是何苦。留在這裡，你很快就會為英刀手。忘了我吧，七哥。是我自己命苦，是我沒有福氣。」

「安紅，我知道現在勸不了你。你等著，我拿聶飛的人頭來給你當聘禮。」

山七話音落時，人已經開門出來。

「山七！」蛇皮和王二兩人同時從地上跳起來。

山七也不答話，對安紅父母道「我去殺了聶飛，給你們一個代！」

說完就衝出去。

蛇皮和王二一驚，立即追向山七。

山七沖回家，直接闖聶飛房間。看到沒有人，刀沒了，服也收拾過。

他罵道「畜生，以為你跑就躲得過嗎，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山七，你聽我說，你冷靜點。」蛇皮勸道。

王二也勸道「山七，你不要衝。」

山七回自己房間，將刀係在腰間，拿好碎銀銅錢，看著擋在門口的蛇皮和王二。

「是兄弟，你們就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