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爐點雪》酒慢聲聲

慕白這些天真的很累,進客房就一頭紮到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以至於都沒有聽到小廝們催促用膳的聲音,醒來後想起祁臨說的秋暮夕月,過窗戶遠遠去天空如玉如盤的朗朗明月,低頭沉思了許久,於是隨手拿了幾塊月餅和一串葡萄就讓門外小廝帶路出了門。書趣樓()

大街上人很多,相隔不遠就能看到各家各戶設的大香案,上麵擺著月餅,還有切蓮花狀的西瓜,都帶著果皮,又紅又大的蘋果,散盤擺放的李子、葡萄,對了還有彎彎的香蕉。對著月亮的方向,三三兩兩的人群都在祭拜月神。街上的店家酒樓都紮綢掛彩,賣著新鮮的佳果和緻的小吃糕點。夜市熱鬧非凡,一些文人墨客登上樓臺在詩作對,賞月敘談。還有一些招攬遊人的熱鬧活,點塔燈,放天燈,走月亮,舞火龍,還有雜耍賣藝,馴猴遛等。慕白一路走一路驚奇,這外麵的世界真是好玩的很呀。

尋了家糕餅店,見各糕點玲瑯滿目,慕白腸裡的蛔蟲在咂咂直響,反正時間尚早,乾脆吃個痛快。剛坐下不久,突然聽到乒乒乓乓的兵聲響,循聲一看,一個高聳,但材不高的漢子突然和一個人打了起來。

一邊武,口中還念念有詞道:「就你這手,連我都打不過,還敢去賀蘭堡挑戰,臭婆娘,我可不想為你收。」

誰知那人勁道也不小,嚷嚷回道:「姑我一定要去,誰也拉不住我,我要是贏了,這七麓訣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話還未必,一綠袍冠帽,手握摺扇,書生模樣的人,從中一擋,那扇子居然刀劍不,話道:「這七麓訣雖然隻有七式,可賀蘭堡主早就有言在先,誰若能勝過他,就願意盡數獻出,你二位這麼個打法,就是到了天亮也分不出個勝負,不若聽在下一言,加聽竹樓或是天弗門,也算找個靠山,等一起上了賀蘭山,再見機行事,如何?」

二人一聽,深覺有理,手中長劍立刻撤回,那書生繼續說道:「前街不遠,聲聲慢酒樓之中,兩派正在商議進山之事,若是我等三人前去,豈非如虎添翼。」 兩夫婦同覺有理,點頭稱是,三人並排向著長街深走去。街上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彷彿這場打鬥沒有發生過一樣,慕白初出荒島,本就好奇,眼看一場爭鬥消弭於無形,頓覺有些索然無味,心道:「這夫妻真是有趣,相守之竟及不上幾招殘缺劍招。」

吃了很多緻的小吃,又玩了很多有意思的玩意,打算順著原路返回,突然想起來師父說的要給執劍山莊的大小姐補個生辰禮,於是轉回到剛剛經過的燈籠攤位,打算買隻漂亮的兔子燈籠。

「你這不孝子,那是我的棺材本,你再不能拿去賭了,我就剩這點了,你還要給我輸個,來人呀,誰來幫我管管這個不孝子。」

一男一拉扯不斷,男的三十齣頭,人眼看六十往後,頭髮半白,走起路來踉蹌不支,可還是死死抓住男人袖不放手,那是的兒子。大街上,一時間好多人聚集過來,一圍圈,可看熱鬧歸看熱鬧,誰都沒有站出來,隻聽到稀稀拉拉的指責之語。

這邊道:「王奎,你這老孃一隻腳都踩進棺材了,好好做做人吧,把錢還給。」

那邊道:「你從小沒爹,你娘辛苦拉扯你不容易,你快別惹生氣了,別去賭了。」

誰知,那男人一把推倒老孃道:「一群眼饞我發大財的潑皮,我用我家的錢,管你們屁事,誰再囉嗦,我砍了你們。」橫眉冷對,之前出聲二人再不敢開口,其他人見狀也都無奈嘆氣。

「你幹什麼?敢管老子的事,不要命了?」說著那男人掄起渾圓的胳膊朝著慕白砸了過去,慕白眼疾手快,側一躲,出右手,啪的一下,那男人頓時捂住肩膀一蜷,倒在了地上,慕白奪過他手裡的銀錢,扶起阿婆道:「大娘,您的錢,收好了。」眾人見狀,都拍手稱讚,眼看事解決,今日佳節,也都四散而去。阿婆道了謝,看著地上之人痙攣蜷,麵有不忍道:「我這不孝子,還請俠能饒他一次」說罷眼眶有些紅慕白長嘆一聲問道:「大娘,這人如此頑劣,您還對他好?」大娘出袖子眼角淚痕回道:「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兒子,總不好看著他苦,不管的道理。」慕白口一熱,屈朝那人肩膀又一拍,那人立刻恢復正常,往後幾步,爬起來就跑遠了。阿婆道謝,一遍又一遍,將剛剛的委屈竟然忘了個乾淨。

待二人離開,慕白抬起頭看看滿月,心裡百轉愁腸:「若我父母還在,想必也是這般護著我的,可是我這個不孝子卻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得了。」手中拳頭握,恨恨地吐了一口氣。

「快看,前麵著火了」,好多人都向前衝去,一時人頭攢慕白也被人群擁著向前。原來是一家酒樓著了火,他抬頭看了看,隻見上麵一塊黑底金字描邊的牌匾,上麵金閃閃刻著:聲聲慢 三個大字。裡麵用餐的賓客熙熙攘攘的往外跑,好多人都了傷。眼看火勢越來越大,裡麵還有人未出,外麵親人一直在哭喊救命。慕白忽的一驚,想起之前三人也說要找什麼酒樓,來不及多想,一腳踢開木門,沖了進去。誰知進酒樓後,發現橫七豎八躺著很多人,有幾人是普通百姓打扮,他搬起他們的臉,拍了拍不醒,又試著去推開雅間的門,很重,好像什麼東西擋住了,他微微用力,一掌劈了過去,門開了,地上躺著很多江湖人,服飾款式都相差無幾,各有佩劍,地上明顯有打鬥痕跡,跡斑斑,他以手覆鼻,翻開其中一人一瞧,居然是那個書生,細細看去,發現對方腰間、大皆有刀痕,下一片紅,往遠一看,那夫妻二人口吐鮮,背靠桌椅,早就沒了氣息,他輕嘆一聲,心底一悲涼瞬間而過,起檢視桌上吃剩的飯菜和打翻的酒水,看來是被人下了很重的葯,地上足足躺了十幾個人,他顧不上多想,拿起還有剩餘的茶壺就澆在了幾人的臉上,總算有幾人清醒過來,看到如此大火,倉皇向著大門方向逃躥而去。

他走出那間房間,看到火勢是從二樓燒起來的,隻是火勢太大,樓梯已被燒得不堪負人,他腳下用力,淩空而起,飛到廊上,對著一間房門,猛一使勁,嘩啦一聲,那裡麵躺著兩個人,火勢太大,已被燒得麵目全非,各有兵在手,互相刺對方要害,兩人衫已被燒去大半,再難辨認。他捂住口鼻,微微製住胃裡翻騰的噁心,轉踩住即將傾覆的欄桿,飛了下去。他將一樓大廳的百姓依序扶起,搖搖晃晃向著大門走去。此刻火勢越來越大,時不時會有很大的火團摻著已經燒著了的木頭碎屑從頭頂略過,他一整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

來回如此三趟,實在覺得嗓子發乾,晦難言,再加上樓火勢更甚,心口不由得突突直跳。他轉巡視了四周,拿起救援人手中的水桶,手一抬,一腦全澆在了自己的上,一衫一時間傾瀉如注。又如此來回兩次終於將裡麵的人都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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