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對語

今夜，有兩人都喊作柳捕頭，若自己真是柳捕頭，那個自稱夫君的豈會不知的底細？

是否應該問問他？

今夜的臥房有稍許不同，銅碗大的香爐點了沉水香，白煙裊裊向上，飄進暖香梨花帳中。

「你怎在我的臥房？」夜姬對著記憶中隻見過一麵的男人發問。

「這是我們的…房間。」他的話有些斷斷續續，臉上燥的皮都現出紅暈，夜姬判斷，他這是向男人害的表現，「聽文素講，你好了。」

「我像是真的失憶了，我從前是做什麼的？」夜姬沒有提柳捕頭，不能亮出自己的線索。

「你是我的夫人。」他起就要拉的手，被巧妙迴避了。

「我與你親幾何？」要細細問起。

「大約是在三個月前，可還有要問的？」他見有些刻意迴避，剋製了自己。

「那我們如何相識？我父母今在何方？」

「就在這鎮上，你與我肩而過，然後…」他的臉紅得發紫，沒有再講下去，「你孑然一，並無父母。」

「你怎知？」夜姬有些奇怪。

突然，夜南的大手開左肩的綢。

「你…」沒有力，出招也無他快，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他圈懷中。

「看！」夜姬低頭，靠近口的位置居然顯出一朵紅梅。

「這能說明什麼？」沐浴時見過未及多想。

「你長大了，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高。」他一手環抱著的腰，一手比劃著。「就是這麼巧，在如此偏僻的桂花鎮到你。」

的香升華了香爐中的沉水香，讓他有些失控。「夜姬，你突然發起了高燒，我很擔心你，也好想你。」他低下頭的在的眼眉上，鼻孔裡撥出的氣息和溫暖，竟讓覺到悉，似乎的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一切。

難道他果真是自己的夫君？夜姬深呼吸了下準備借力甩開他的桎梏。

突然，的胃部翻騰難起來，竟至乾嘔。

「夫人這是怎麼了？快去床上躺躺，我這就去郎中。」男人張的樣子是騙不過的眼睛的。

「不用，我躺躺便好。」用手帕著口，悶聲跟他招手他不必了。

可他不放心，不過須臾，郎中便來了。

隻是簡單了脈，觀察了臉，向丫鬟文素小聲詢問了幾句。

「恭喜將軍，夫人這是有喜了，兩個月。」

夜姬聽到這個訊息，嚇得登時渾無力，若非躺著，定會暈倒。

文素去了外間酬謝郎中。

夜南高興得兩眼閃著金，親昵地著的各種專屬稱謂，「夫人，娘子，我的寶貝。」

他仔細為掖好被角，不自地吻住了的。

現今的份似乎並不能拒絕他，這頗尷尬。可這吻竟是可怕的悉，窒息的瞬間似乎能憶起與他的過去，與他的親無間。

等他的離開時，又似什麼都憶不起。

「你要好好休息，為了我們的孩子。」

門關合的聲音，睜開眼。他離去了。

夜姬瞪著房梁的圓木椽，無所適從。

自己到底是不是柳捕頭？

與將軍果然是真心相？那找出銀那豈不是害了他？

好像還會害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他的？

還有他那該死的吻，起，不自開始回味。

夜姬蒙上被，黑暗吞噬著所有的思慮，幫助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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