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真相

桃木麵男子手中把玩著一把紙扇，扇麵畫的是艷含苞待放的桃骨朵。

「都去了哪裡？」

文素半膝跪地，「回主子，去了演武堂和後院的荒地。」

「失憶前似乎也是去這兩個地方，這就對了。」麵下的男子出狡黠的笑。「忘魂這葯你用得恰對時機，這是賞你的。」

一個緻小巧的白瓷藥品滾落到的腳下。

「文素謝主子賜葯。」

「可有察覺什麼？」男人的拇指拖住紙扇底部稍稍用力，嘩啦一聲開了扇麵。

「應是沒有，不過…」文素言又止。

「不過什麼？」

「懷孕了。」文素不敢撒謊，「已有兩個月了。」

「哼！」男人的眼睛突然憤怒起來，隻是揮了揮袖，力竟將桃花扇麵震得碎。「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

「文素明白。」垂低的頭不能再低。

幾月後的一天夜裡，夜姬睡得很死。

將軍府外來了許多人不知。

渾是的夜南趴在的床前用盡最後一氣力喊，亦不知。

「夫人，能在桃花鎮再次遇到你，我很幸福。」他的手向口的那朵開得紅艷的紅梅，又向已經隆起的腹部。

老天爺，將死的夜南隻有一個願，就是希我們的孩子能快樂長大。

他死了，趴著死在了的床前。而正陷夢境的迷陣渾然不知。

臨王府，夜姬從榻上醒來，做了一個夢，夢境中的是那麼的真實。

夢見自己跪在一個頭戴桃木麵的男人下，求他。

求他什麼來的？想得有點頭疼。

一旁的侍文素見醒來，及時端上一杯溫茶，「夫人，您醒了。」

接過潤了潤，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茶杯掉落在地，求他的是，「求您放過我的孩子。」對，聲淚俱下，額頭磕到鮮直流，「求您放過我的孩子。」

「孩子呢？」對，孩子呢，不假思索，就向文素問起這句話。

「什麼孩子，夫人。」文素一臉詫異。

「我的孩子呢？我肚子裡的孩子呢？」夜姬到的肚子是平平的。

「夫人，您沒有孩子。」文素的回答非常肯定。

「沒有孩子？」夜姬也開始不確定了，可這不像是夢，而像是真實的回憶。

「把那麵銅鏡拿來。」指向梳妝木臺上。

文素遞給，黃銅鏡麵照出的額頭有一片痂，抬手了，很。

王爺駕到，殿外有人報道。

文素趕跪在一旁，垂著頭。

「夫人，」男人一襲青寬袖，舉止飄逸，笑若桃花，樣貌賽過潘安衛玠。

夜姬一時看呆了。

男人坐上榻，將摟懷中，「夫人可又做噩夢了，你之前不小心磕破了頭，腦中時有幻像，不要多想了。」

聞到他上的茶葉香，慢慢平靜了下來。「我是不是有個孩子？」還是問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馬上會有。」男人將的腰枝下。

文素見此，放下了香帳，悄悄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大白天，不行！」夜姬推搡著，腦裡還在回現著那個夢。「王爺，你是不是有個桃木麵？」

「難道，你是嫌棄本王醜？饒不了你。」王爺嫻地解開的層層包裹，香汗淋漓在上親吻著，喊著，「柳姬，柳姬，你是本王的。」

他的狠狠地吸在口的那朵綻放得時的紅梅上。

「唔…唔…疼…王爺輕些…」

強大的力從他的中緩緩輸出到的口。

當他的離開時，那朵梅花已然不見。

柳姬？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悉？

紅梅？好像也有些悉？

還來不及細想，另一波麻從的下襲來。

金鑾殿上，皇帝眉開眼笑。「臨王，朕沒看錯你，五年前的舊案也能被你堪破，沒想到當年押送銀的夜將軍居然是監守自盜。」

一旁的大太監念起聖旨，「賜臨王府邸一座，代掌大理寺事務。」

「臣弟領命。」

什麼監守自盜，一切不過在他的掌握之中吧，包括整個中原和大漠。

當年的夜將軍早就死了，這個不過是他找來的替。

若非銀被他私藏起來，他又何必賠進去自己的姬。

忘魂，一方葯。每服用一次，便會失憶一次，可服用多次。

夜姬是柳姬，卻不是柳捕頭，隻是臨王喜的一名舞姬。

［王爺不喜無用之人。］主請纓，為王爺分憂解難。

可惜，他的舞姬上了這個冒牌的將軍。

臨王心裡很不痛快，尤其當跪在他的下，求他放過這個剛剛降生的嬰孩。

他喜的舞姬和別人的孩子，他恨不得當場把他掐死。

從此，世上並無夜姬，也無柳捕頭，有的隻有臨王最寵的柳夫人。

忘魂，一共服用過兩次。

一次，是上夜將軍時，一覺醒來，又陌人。

一次，是生下孩子，跪在地上苦求臨王。自願服下這忘魂。

一個還算大的木盆裡躺著一名剛出生的男嬰，裹著剛出生的繈褓棉小背，順著臨河漂流而下。

木盆被江中的水草掛住，嬰孩瞪著無辜的大眼睛，蹬開繈褓，出嘟嘟的小，雙手到抓著岸邊的蘆葦葉。

一位披灰布袍的僧人正好來到這裡汲水，抱起了木盆裡的嬰孩。

將他帶去了巖水寺，給他取作法號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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