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第二十二章 扔石頭
() 三日後尋易再來時,神比以往要沉靜許多,大多時候是低著頭,也不再眼看蘇婉了。
蘇婉起初還擔心這個夢會對他產生過久的影響,可兩個月後,尋易居然神奇的突破了聚氣第二層,這讓徹底放下了心。
紅石穀的男弟子明顯覺出了尋易的變化,雖然相時日無多,可尋易剛來時那說笑的樣子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現在突然不說話了,笑起來也是淡淡的,這變化實在是太大太突然了,那些弟子更是如此,們當初可是被尋易逗得不住笑,不想短短時日,這孩子就變得一點也不好玩了,失之下有人再來。
尋易陷了他人生的第一個低穀,那個夢對他產生的刺激遠比蘇婉預想的要嚴重的多,夢本也還罷了,讓尋易痛苦的是蘇婉借夢要表達的看破與警示。在他從夢中醒來後不久,就明白這是蘇婉施了法,他堅信自己絕不會因勞累而昏睡,他太珍惜與蘇婉相的機會了,不可能在麵前睡著。
由此可知,蘇婉已看破了他的心思,夢境的警示含義再明顯不過了。這讓他覺愧難當,第一次思,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那心的滋味,一盆冷水就當頭澆下,用萬念俱灰來形容他的心並不為過,初之是最經不起打擊的,尋易因自的原因,這種傷害顯得尤其深重,如果不是為了救月裳,他一定會黯然離開玄方派。
他並不怨蘇婉,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不該生此邪念,對蘇婉有的隻是深深的愧之,這讓他變得怕與見麵了。
於這種狀態的下的尋易哪還有什麼心思與同門說笑,他隻能用近乎自的苦修來麻痹自己,他甚至連西都不去想了。好在修鍊初期不但不枯燥而且還時常會有驚喜出現,比如覺到有奇異的熱流湧,能力的顯著提升等等,諸如此類的新奇起到了很好的分心作用,他努力讓自己沉迷其中,這次真是心無旁騖了。
一年達到聚氣第五層,即便是在可以把丹藥當飯吃的玄方派,這速度也可排進古往今來的前十之了,尋易這個名字再次引起全派上下的注意,當然,這和紅石穀的那些弟子的大力宣揚有莫大關係,他們以尋易為榮,紅石穀終於出了個可以拿得出手的弟子,雖然還隻是聚氣五層,但其輝的前景已不難想見。
達到聚氣第五層後,尋易第一次下山外出,回來後他苦著臉央求穀中的十位師祖、師叔,求他們別再實時向外人通告自己的修鍊進度了,因為太多人前來探已讓他心境擾了,聽他這麼一說,十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意識到是有些高興過頭了。
隨後的三個月,尋易練到了第八層,這讓盧彥等人震驚不已,那些快的更是憋得心難耐,不過他們還是忍住了,畢竟這個小徒孫剛肯求過他們。
大家都熱切著等待著奇蹟的繼續上演,甚至開始打賭他下個月會不會達到第九層,讓他們失的是,尋易這次用了四個月才進第九層,放在別人上,這速度已能算驚人了,可這顯然難以讓見慣奇蹟的師叔師祖們滿意。
尋易自己也不滿意,他如今就像個酒徒,隻有突破境界所帶來的奇異才能讓他苦悶的心得到迷醉,所以在達到第五層,覺到進步緩慢時,他取回了正天君給他的那三瓶適合聚氣期服用的丹藥,不顧正天君所說的修鍊三五年再服用的告誡,隨便選了一瓶服用了起來,這些葯果然非是尋常丹藥可比,隻服用半瓶就讓他連升三層,到第八層後他不敢再服了,一方麵是有些難以支撐,另一方麵是擔心引起大家的猜疑。
苦熬四個月,還憑藉了靈藥的殘餘效力才達到第九層,以後的艱難可想而知,尋易本就不是個格堅毅之人,加之心苦悶,所以又生出了煩躁之,好在他是個有辦法的人,他找到的辦法是——扔石頭。
紅石穀深有個小山坳,每當想發泄時,他就去那裡,開始是用手抓著石頭往石壁上扔,後來是用隔空引的法扔,開始扔拳頭大小的石塊,後來扔臉盆大小的,開始是扔到氣籲籲就結束,後來卻要扔到靈力耗盡纔算完。
雖說修鍊初期是以開拓氣府、鍛煉外魂牽引靈氣能力為主,但耗盡靈氣仍是大忌,尋易懂得其中利害,可每每扔到最後他就不想約束自己了,這時他扔的已經不是石頭,而是自己的心,自就是要傷害自己,以的傷痛排解心裡的傷痛,他們做出的事不可以常理度之,尋易追求修鍊的突破,同時又在作有礙修為的事,任的宣洩後,暢快與懊悔總是同時到來,一向心疼自己的尋易沒有反省並改過,而是給自己找了藉口,他認為這是那惡魂殘留氣息所致,殊不知他所修鍊的功法早已在消減那殘留氣息了,反倒是他的不良心境已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了他自己的戾氣。
尋易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種任並非毫無益,清空氣府吐故納新原本是一種上古修鍊之法,隻是這法門早已被修士摒棄以致有人知,其被摒棄是有原因的,修鍊這法門首先要求修鍊者資質必須得很高才行,否則無法快速恢復靈氣,不管怎麼折騰,你總得及時突破境界以增加壽元吧,其次是上古時期天地靈氣充裕,煉丹的藥材也不像現在這麼稀,最後一點也是其最不遭人待見的,對比所耗的時日與力,修鍊這法門的收益實在讓人難以接,僅僅是因吐故納新使氣府和經絡得到更多滋養,使其比別人的更堅韌強健而言,能有多提升則要看空盈的次數了。
要知道,修鍊到化羽期都將不存,就沒什麼經絡之說了,也就是說,修鍊這法門隻在化羽期前這段有些益,這簡直比肋還不如,不過尋易此刻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
其實這法門還有一項益,隻是其不為潛修者所關注,那就是對靈力運用的鍛煉,比如尋易扔出的石頭在速度、力道、軌跡控等方麵都要強於同等修為者,可就算加上這一條,也並不能為這肋法門添多彩兒,畢竟對修士而言,儘快提升修為纔是王道。
幸虧尋易尚修鍊初期,靈氣並不怎麼多,幸虧他是在玄方派,丹藥足夠多,還幸虧他資質尚可,凝聚靈氣的速度快於別人,否則他的自之舉足以讓他因消沉而修鍊就此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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