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外，一眾黑人倒在地上，在他們麵前，一個白髮老者負手而立，微風拂過，吹老者的衫，盡顯高人風範。

「回去告訴你們府主，莫要自尋煩惱。」

白髮老者鬆開背負著的雙手，躬著腰如同一個鄉下老翁一般，看著倒在地上的黑人說道。

「不愧是天榜高手，還愣著幹什麼，老前輩都讓你們走了，還不快滾！」

白髮老者話音剛落，一個布男子便從眾人前的樹林中走出，看著一地的黑人臉帶怒道。

這個布男子似乎早就在樹林中潛藏著，看到一眾黑人連白髮老者的角都沒到便一敗塗地，這纔不得不走出來收拾殘局。

布男子似乎是一眾黑人的頭目，倒在地上的一眾黑人聽到布男子的話，皆是掙紮著爬起來，互相攙扶著退布男子後的樹林之中。

「手下人沒有規矩，冒犯了老前輩，還老前輩勿怪。」

布男子見一眾黑人已經離開，連忙沖白髮老者拱手行了一禮，語氣中帶著惶恐之意。

說起來也是布男子倒黴，剛到小鎮不久便接到一個要暗殺一名樂氏子的任務，他本想著初到小鎮，正需要用一件事來立威，而恰巧這時來了要暗殺樂氏子的委託，雖然布男子心裡清楚樂氏一門在江南影響巨大，但立威本就是要找有影響力的事來做，所以他當時也沒多想，直接就帶著人來了。

可來了之後，布男子就後悔了，他本以為就是殺一個姓樂的子，就算是真的樂氏之人，也無非是要做的乾淨點，別讓人抓到把柄，可當他看到站在子邊的白髮老者時，他一下子就懵了。

這……這跟他想得不一樣啊！就是殺一個樂氏之人而已，竟然還到了天榜高手。

可是來都來了，當著那麼多手下人的麵，布男子也沒那個臉再扭頭回去，隻能著頭皮代了一下手下人，讓他們走個過場算了。

本來他想著這麼多人，就算傷不了白髮老者，也能跟白髮老者過兩招，到時候他在出麵調和一下，就說搞錯了，也算是兩全其。

可當看到眾人與白髮老者手後，他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天榜高手的實力，到了那個境界已經不是簡單地靠人數就可以左右的了。

「冒犯倒是算不上，隻是你們無緣無故殺了我們一個人，是需要個說法的。」

白髮老者看著站出來的布男子，臉上表平淡，隻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布男子瞳孔一，額頭冒出冷汗來。

「這……這……」

布男子聞聽老者之言，不由得抬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臉上出惶恐之，囁囁嚅嚅地說不出話來。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們殺了我們的人，償命就行了，這什麼這。」

看著布男子一臉惶恐的樣子，站在樂輕旁的一個青子毫不留地開口說道。

「這……」

布男子聽到青子的話，臉上的表更加惶恐不安起來，一雙眼睛看向白髮老者，似乎是在問他老人家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

「老夫也不欺負你，但說的也對，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無論到何時都顛簸不破的道理，所以你還是看著辦吧！」

白髮老者看了一眼樹林深，轉退到樂輕邊，不再言語。

「好！殺人償命。」

布男子聽到老者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接著一咬牙說道。

「還不手！」

布男子轉頭沖著樹林中大喊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怒意，也不知是對老者還是對那個手殺人的人。

啊！

布男子話音剛落，樹林中便傳出一聲尖，接著一個黑影被丟了出來，正是剛纔出手殺了青男子的人。

「如此就行了吧？」

布男子強忍著怒意，臉上帶著笑意，看向樂輕邊的白髮老者，開口問道。

白髮老者沒有去看那個被丟出來的，抬手沖布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那在下就告辭了！」

布男子彎腰沖老者行了一禮，態度十分恭敬，隻是在他彎下腰的一瞬眼中閃過一寒意，這寒意極淡，不細看本看不出來。

白老者聞言沒有說話，轉帶著樂輕等人向一小道走去。

布男子看著白老者等人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眼中出一抹極深的殺意，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他心裡知道就算他再想殺對方，他也做不到，除非他能請府主出手，而那種事本是不可能的，他連想都不敢想，所以隻能把今天的恥辱埋在心底，留待以後。

……

樂輕跟在白髮老者後，忍了許久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吳叔，你什麼時候變天榜高手的？」

「哈哈哈哈！老頭子就知道你會這麼問，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時你還小所以不知道。」

走在前麵的白髮老者好像早就知道樂輕會有此一問一樣，哈哈大笑了兩聲後開口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吳叔您原來這麼厲害，竟然是傳說中的天榜高手，我雲哥哥也才隻是上了地榜而已，就那我師父還說他已經步當世高手行列了，在我看來還不如吳叔您一手指頭呢！」

樂輕聽到老者承認自己是天榜高手，不由得開心起來，接著又貶低起雲缺來。

「哈哈哈哈！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我這麼厲害不如空指導一下你雲哥哥啊？」

白髮老者並沒有因為樂輕的誇讚而到飄飄然，反而一臉揶揄地看了樂輕一眼。

樂輕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的想法他還能不清楚，所以樂輕一開口他就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吳叔您說得是什麼啊！我纔不是這個意思呢！不過您要是真的有空的話指導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提攜提攜後輩嘛！」

樂輕聽到老者的話，頓時臉上一紅，有些不依地扯了扯老者的袖。

「哈哈哈哈！還說不是這個意思，放心吧！雲小子天賦很好，學東西又學得快，能教他的話我一定會教他的，畢竟教出一個厲害的徒弟，我老頭子臉上也有不是。」

白髮老者聞言，笑了笑答應下來，指導一下雲缺他是沒有意見的，但就怕雲缺的師父不願意，畢竟那個人可是固執的很的。

樂輕聽到老者答應下來，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隻要是能幫到雲缺的都到十分高興。

白髮老者看到樂輕一臉開心的樣子，並沒有到有多高興，反而在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樂輕與雲缺之間隻怕也是這般的景。

問世間為何，直教人生死相許。

白髮老者抬眼看向遠方，當年的何嘗不是這般模樣。